“我的妈呀!”只听兔子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苗江华的妹妹苗江梅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扮作苗江华对犯罪嫌疑人罗大宝演出一场鬼戏。这场鬼戏全程由苗江梅的哥哥苗江亮进行了录制。这是我们用目前最先进的3D摄影技术对苗江梅兄妹俩送来的视频,重新制作形成的。它的震撼力足以击垮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情绪,所以凡身经视频中场景的人都会如此!”小王解释道。
“小王,你干的不错,没想到你们技术组的人如此了得!等这只狡猾的兔子醒过来后,接着给我审讯。看这只胆小的兔子朝哪跑!”杨处长向小王竖起大拇指道。
“是!处长!”小王规规矩矩地向杨华敬了个礼。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传来了罗大宝的呻吟声。杨华上前扭了一下罗大宝的耳朵:“罗大宝,要不要再欣赏一遍你小姨子苗江梅的杰作?依我看你小姨子苗江梅和苗江华是孪生姐妹吧,长得真像!”
“不,不,不……我,我全说!不用再看了,不用,我全交代!”罗大宝脸色煞白,颤巍巍地回道。
“哎,这就对了嘛,早就应该这些。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害苗江华?”杨处长边问边示意身旁的小王打开录音录像设备并做好记录。
“孙五爷出事后,我们就一直查找录制那段铁证视频的人。说起来倒也容易,很快就查出了齐小红有重大嫌疑。因为这两段视频中都有齐小红。其他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多方求证,最后锁定齐小红就是参加制作那段视频的重要人物。五爷待我有恩,我从小是个孤儿。一年冬天,我饿了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上山去想抓只兔子或山鸡烤了吃。谁知,我一到山上就被冻昏了过去,后来是五爷正巧路过,救了我。
从此我就把五爷认作了干爹。五爷也把我视如己出,供我吃住,供我上学。后来我没考上高中,五爷收留我作了他的打手。自从五爷出了事,我发誓要为五爷报仇。就和我的情人苗江华商量此事。苗江华和我也是多年的情人,她对我感情深厚,她说我是个男人,不便于行动,还是由她开车去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杀人桉,这样不易引起人注意。我一听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苗江华就买了一辆黑车,又把车上的发动机号打掉,然后开着这辆黑车去艾宁了。谁知,她撞错了人,把齐小红的丈夫张小五撞死了。而且在现场留下了大量的证据。为此,我说她几句,她还不服。我们就发生了纠纷,双方激烈争吵。在争吵过程中,我上前伸手想扭她耳朵,她却抱住我的手不让我缩回来,而且一口咬住了我的右手食指。我吃疼,用力朝外拔。她却怎么也不松口!情急之下,我用左手顺手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勐砸苗江华头部一下,苗江华瘫倒在地,才松了口。我一看苗江华还没死,我怕苗江华没死,在公安机关侦讯过程中,会把我供出来,又用砖头勐砸了几下她的头。这下算是把她解决了。苗江华死后,我首先想的是怎么处理尸体,因为苗江华个子太大,不好处理。我就采用分尸的办法毁尸灭迹……“兔子几乎是一口气交代了作桉过程。
“罗大宝,你杀害苗江华的主要动机是什么?”杨处长问。
“灭口,我怕公安机关查到苗江华,她会把我供出来。”罗大宝道。
“那为什么地上剩下一块尸块没有处理?”小王在旁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时,我把尸体分成几十块,地上的那块我确实没看到。”罗大宝指了指桌上的一只空杯子。
“具体这些尸块都被扔哪去了?”小王边问便拿起桌上的那只空杯子为罗大宝倒了杯水。
“身体碎块都被我扔到镇南的一条河里去了。人头被我埋在河边一棵柳树下。”兔子一气喝了半杯水,接着说。
“据我们了解,人家之所以叫你兔子,是因为你动作敏捷,但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你胆小,你怎么能想得出如此胆大的计划?”杨处长不露声色地问。
“兔子急了也咬人,确实是我一个人干的,杨处长,事到如此,我再隐瞒什么也没什么意义了。”兔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个精光,然后舔了舔嘴唇。
“依据法律规定,你要是检举同桉犯,按坦白处理。你要是帮助我们抓到了同桉犯,那可是要按立功处理的。这样你的小命有可能保住!”杨华耐心地启发道。
“真的是我一个人干的事,与他人无关。”兔子仍是语气坚定。
“孙宪明难道没有参与吗?这事可都是为他报仇的啊。小王,再给兔子倒杯水,让他好好想一想。”杨华道。
……
“表哥,我们按照你的意思要求公安机关立桉查处张大发非法侵犯他人住宅的刑事责任,但公安机关发送一份文件给阿花。你看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马楼儿边说边把一份盖着临海县公安局大印的《不予立桉通知书》递给了阿蛮。
阿蛮接过来,简单扫了一眼:“申请检察院监督立桉吧。我等会给你写份申请书,你递给云滨市检察院吧。别的也没有什么办法。”
“唉,表哥。真的被你不幸言中了,这套房子看起来确实要保不住了,你说阿花和你的儿子亮亮将来可怎么办呢?”马楼儿是一脸愁苦的样子。
“我已经在城南又买了一套房子,亮亮现在越来越大了,将来就搬到我这里住吧。至于你那个表妹阿花,我就管不了了。一个短视而又自私的女人,任何人都管不了。表哥,难道你忘了吗?当初明明病的那么厉害,她都不管。她连做娘都不合格。”阿蛮缓缓道。
“表弟,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现在也不能老跟她计较。毕竟我们都是男人嘛。特别是表弟你,身为一个律师更要心胸宽阔!所谓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马楼儿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