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装昏到什么时候!
如果说之前不让他呼吸只是暗示,那这十个字无疑就是明示了。
从叶景阳的角度来看,这句话也是彻底给了他一个讯息,如果说他之前还有侥幸心理,那在这句话之后,也不再抱有了。
因此,他也不再装蒜,不等铁花娘把手移开,就一把握紧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嘤咛一声,铁花娘的俏脸霎时变得一片通红,本来她都认定叶景阳在装昏,可是现在见他化被动为主动,主动承认装昏之后,却一下子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到之前自己换衣服被他看到,想到自己大着胆子和他十指相握,想到自己恶作剧似的捏他的大鼻子,心中大羞,下意识的就要把手缩回来,但对方的手却紧紧的抓住,就是不松手。
她也不敢使大力气抽回,如果被大姐发现他们两的小动作,那真是羞也羞死了。
叶景阳见铁花娘不敢挣扎,胆子更大,他的手轻轻潜入了她的衣袖中,慢慢的滑倒了她的腋下,恶作剧似的挠了一下,铁花娘立时笑出了声。
“三妹,怎么了?”金花娘疑惑地问道。
虽然车厢顶部有一颗夜明珠,但他们都是紧靠着四周的车厢坐着,中间最亮的地方并没有人,反而因为这淡淡的光晕,让这车厢的四周看起来更加幽暗。
因此,虽然金花娘与他们近在咫尺,但不认真观察,却也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
“没……没事,刚刚车子颠簸了一下,我没坐稳撞到了腰。”铁花娘忍着笑说道。
心中对这小冤家又爱又恨,本来因为大姐突然问话,他都吓得把手缩回去了,但随着自己说话的功夫,他的手又伸了进来,居然一直在那轻轻的滑动着。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是不怕痒的,尤其是这种私密的地方,对方手上的热气自她的腋下直传遍全身,让她又惊、又怕、又羞涩、又刺激……
再加上对面就是自己的姐姐,这更让她的刺激深了一分,心似乎都要跳出胸腔来了。
她不知道这书生怎么突然胆子这么大了,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不知男女之嫌了,为什么会触摸自己这么隐秘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刚刚恶作剧把他惹恼了,所以他现在在故意报复吗?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一个胆大的人,之前那迂腐的模样都是装的,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
铁花娘时而委屈,时而害怕,时而又觉得自己受了欺骗,时而又觉得无比甜蜜,因为这样和情郎“暗通曲款”,正是她这样怀春少女的憧憬。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但她却不由的笑出了眼泪?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可是她也知道这似乎是不太好,只觉得羞羞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羞。
因此她只能选择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就在叶景阳准备更进一步之时,飞奔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吓得他急忙缩回了手。
铁花娘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没有了一点力气,几乎软瘫在了榻上。
金花娘撩起前边的隔帘,只见前面一片高墙延伸,中间夹着一个朱红大门,问道:“二妹,可是到了?”
“已经到了我之前秘密买下的宅院,不远处就是唐家庄,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如果要进唐门,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银花娘沉声说道。
金花娘沉吟了半晌,道:“咱们先改一下计划,明天这个时候再想办法进去。”
银花娘惊讶道:“为什么?”
金花娘看了一眼车厢里面,道:“这位公子受了伤,小妹想必是有些心神不宁,咱们还是让她缓一缓,顺便再为这位公子治疗一下。”
银花娘突然娇笑道:“大姐倒真是个多情人,只是未免有些用情不专,让姐夫知道,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了。”
金花娘啐了一声,道:“尽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为三妹着想罢了!”
一听到这话,银花娘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讥讽道:“算了,反正是去救你的相公,你自己都不着急,我又急什么,赶了一夜的马车,累都累死了,正好让我睡个回笼觉。”
说着,直接跳下了马车,向着前边一围高墙走去。
金花娘放下帘子,发现铁花娘还是靠着车厢一动不动,不禁笑骂道:“懒丫头,到地方了,还不下车,坐这里干什么?”
铁花娘脸色发红,只觉得全身酥麻,尤其是两条腿更是软的抬不起来,身下坐的锦垫都湿了,她不知道是汗水浸湿的,还是自己刚刚一个颤抖没有忍住“尿裤子”了……
“大姐,我的腿麻的动不了,你先替我把他带下去,我等等再下去。”铁花娘突然说道,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脑子转的会这么快。
金花娘也不疑有他,驾住叶景阳的胳膊,一下子将他扶了起来,关心地向铁花娘问道:“三妹,你能不能自己走?要不我把他送回去,再来接你?”
铁花娘急忙摇了摇头,道:“大姐,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金花娘点了点头,扶着叶景阳下了马车,一步步向着前方的朱红大门走去。
等到金花娘与叶景阳下了马车之后,铁花娘才颤抖着站了起来,只见她座下的垫子已经沾到了一起,她的脸立时变得一片绯红。
正因为察觉到座下湿了,所以她才不敢留下叶景阳,这么大的女孩子居然“尿裤子”了,如果被自己所爱的人知道,那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因此,与其说她是要支走金花娘,不如说她是要支走叶景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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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阳自然不明白铁花娘明明知道他醒了,还要金花娘把自己扶回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受到金花娘来扶他,他也只好继续装昏迷,将全身重量尽数挂在了对方肩上。
闻着对方发髻传来的淡淡清香,再加上感受到对方那宽大斗篷下包裹着的娇小玲珑身体,叶景阳突然觉得口舌发干……
在铁花娘脱下斗篷之后,他就已经猜测到她们三姐妹斗篷下穿着的衣服应该都不多。
这时他靠到金花娘身上,他也隐约可以察觉到对方斗篷下那几乎赤裸的酮体。
本来他还没有什么想法,可是金花娘毕竟是三姐妹中最大的一个,身材发育的自不是铁花娘可比,靠在她身上就好像是挨着一块棉花似的。
再加上一路上二人身体时不时的摩擦,叶景阳霎时觉得身体有一股热流升起,终于忍不住将头附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向她耳朵中吹起了气……
少女的敏感让金花娘很快就有所察觉,不由得将头移开了少许,但那男子的气息却又吹到了她的脖子上,并且一路向下,就连胸膛似乎都有了些凉意。
转头看去,只见他双眼依然紧闭,但喘气却很是剧烈,似乎是伤势加重了似的,只好羞红着一张小脸,越走越快。
终于进了大门,过了长廊,进了大厅,看到银花娘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拍打着手臂。
见自己这个姐姐扶着人进来,也不知道来搭把手,反而阴阳怪气的道:“姐姐真是越来越会照顾人了,想必是准备适应一下,好做这唐家的孝顺好媳妇了?”
金花娘脸色变了变,只以为她是气自己没有立马行动,只能装作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之意,道:“三妹腿麻了,坐在车上下不来,你去把她扶回来!”
银花娘坐着动都没动,反倒又开口讽刺道:“呦,大姐可是真多情呀!有了一个唐珏还不满意,居然还想脚踏两条船,为了这个迂腐的书生,居然连妹妹都不管了。”
她似乎是存心和金花娘斗气,专拣那些伤人的话说。
金花娘气的浑身颤抖,冷冷的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明明是三妹担心他的伤势,所以才让我先将他带回来罢了,你如果不想帮忙就别帮了,又何必说什么风凉话,故意毁我清誉?”
金花娘终归是大姐,银花娘见她发怒,也觉得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嘴硬道:“谁说我不想帮忙了,老三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不管她?”
说着,跳了起来,向着厅外走去,刚要出厅时,突然又道:“你正对着的那幅画后面有个暗门,那里有密室,咱们在唐家庄附近,还是要处处小心才是。”
说罢,就快速向着厅外走去。
金花娘等银花娘离开之后,才走上前掀起那幅画,果然见那里有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她只好将叶景阳扶到自己面前,侧着身子将他拉了进去。
但那暗门之后却有一条地道,虽然比那道暗门宽一些,但也不够两人并排走,她只好故技重施,面对面扶着叶景阳向前走。
大约走了三四丈的样子,前方的地道豁然开朗,金花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将叶景阳扶出了那地道。
刚一出地道,就见叶景阳的身子突然向后倒了下去,原来刚刚因为地道窄,他靠着墙壁自然不会摔倒,所以金花娘只需向前用力就行了。
现在出了那里,金花娘一时没有想明白,还像在里面那样用力,叶景阳背后骤失倚靠,自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