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若安排好后,下一个就该准备纸张了。
虽然汉末的时候已经有了纸张,但是数量稀少,质量也不好,对于韩烨这个现代人来说,最难忍受的就是如厕完的时候了。
蔡伦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先捣制成浆,取膜而去水,后晾干,而制成纸。
现在虽然有了一定的发展,但发展力度不大,韩烨做的便是将造纸提前,当然,与之配套的印刷术也要一起弄出来。
来到造纸作坊,这是韩烨南下前让甄逸准备的。
“公子,您里面请。”
作坊里的?造纸工人都是冀州本地人,工头甄贾本就是甄家的下人,也认得韩烨。
韩烨今日来作坊巡视,甄逸已经通知了甄贾,甄贾直接带着韩烨去了作坊里头。
“现在的造纸竟然是这样?怎么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韩烨眉头紧皱,?造纸工人依旧是采用蔡伦的制作方法,完全没有改进。
“公子,怎么了?”
典韦看到韩烨紧皱眉头,忍不住问道。
这造纸自己也不懂,但这工人看上去挺勤快的呀。
“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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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的叫甄贾。”
甄贾连忙回答。
我知道你叫甄贾,就是因为你叫真假,才不干好开口。
韩烨郁闷道:“甄贾,你去叫来一个熟工。”
造纸术其实算是比较容易改进的一门技术,然而古代工人地位低下,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创意去进行改进。
人类的很多发明都是如此,只差那临门一脚,然而却是几十年几百年都可能没人去尝试。
“见过公子。”
“老丈。”
韩烨微微抱拳,无论是谁,礼不可失。
“老丈,你们可曾尝试过将敝布渔网换做他物?”
造纸工人一脸懵逼:“造纸术不都是蔡伦大人留下来的配方吗?难道还能改变?”
哦买嘎!
韩烨一捂额头,不应该啊,这个年代儒家应该还不像后面几个朝代一样将人思想禁锢住,也没有传播那么广泛才是。
“配方不就是尝试出来的吗?多多尝试,说不定就能有新的发现。”
不过韩烨还是耐着性子同眼前这个造纸工人说道。
“除了树皮外,你们可以将渔网什么的换成竹子亚麻,将这些东西煮烂,切割之后捶打出浆,然后掺水,最后用竹板什么的捞起来晾干。”
造纸最主要的本体就是树皮,既然是树皮,为何这么多年没人想着尝试一下其他的植物?
“公子言之有理,你们快去试试。”
甄贾作为甄家人,倒是有一定眼光,一想到韩烨能造出雪花盐,也许真的可以制作出更好的纸张。
“是是,小的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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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要不先歇着,等他们制作出来成品我再来叫你?”
“算了。”
韩烨摆摆手,“纸浆捶打大概需要三四个时辰,晾干的话就得等明日了,我就不在这呆着了。”
“你先督促着他们,就说尝试造出来纸张后,不论是否成功,都重重有赏,最少多发半年工钱。若是能造出更好的纸张,还可以冠以他们的名字。我就先离开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弄,明天再过来看结果。”
对于地位低下的工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名垂千古更好的了,更何况还有大把的奖赏。
“是,那公子你慢走。”
甄贾笑着将韩烨和典韦送走后,返回作坊,立刻将韩烨的奖赏说了出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甄贾将工人都召集起来。
“咱们邺城的工钱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毫不客气的说,咱们大汉,在哪也找不出更好的地方了,每日两餐,三天一肉,就是我当年在甄家的时候,也比这强不了多少。”
“而这些,都是公子给你们的。公子吩咐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你们谁若是不用心,可别怪我把你们赶出去。”
当然,给个甜枣,自然要打一棒子,否则习惯了衣来伸手的日子,便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甄贾可不想把这些工人一个个培养成二大爷。
但韩烨现在明显是要提拔工人的意思,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有兵就是大爷,就算是皇帝的命令,也不如现在实际掌权的韩烨,所以甄贾也不敢对这些工人太过分。
“坊主你放心,俺们都明白。”
“要不是韩公子,俺们说不定连饭都吃不饱,谁要敢耍小心思,不用你说,俺们自个把他弄走。”
...
“公子,咱们现在去哪?”
离开造纸工坊后,接下来就是木匠作坊了。
“找木工。”
“哈,又去作坊?”
同其他人一样,在典韦心中,工匠和商人一样,都是低下的行业。若非现在冀州商会能给韩烨带来大把资金,使得冀州财政充足,加上甄逸又是韩烨的岳父,就连商人典韦都不想见。
“俺说,公子,这商人你给俺说过,能让那什么钱生钱,可这工匠又有啥用?”
典韦跟在韩烨身后,不解的问道。
“...”
韩烨无语:“你好歹也是个将军,你的武器不要工匠?还是你的盔甲不要工匠?就连你穿的衣服也和女工有关,而且我们现在的骑兵三件套,哪个不用工匠?要不你亲自去缝纫自己的衣服?”
“好像也是啊。”
典韦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料,再看看自己的手,老茧厚的一批,恐怕针在自己手上没一会儿就断了,别说缝纫衣服了。
“走吧,今天正好顺便将印刷术给解决了。”
韩烨看典韦呆呆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张飞穿针的歇后语。
只要能将印刷术弄出来,再配上新造的纸张,书籍迟早能改变天下士族与百姓的地位。
但东汉是士族的朝代,想要改变这个现状,会受到极大的阻力,士族又是顽固派的代表,一旦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像资本一样,只注意着自家利益。
活字印刷术,能极大节省造书的成本,会给与寒门或者百姓更多的读书机会,水滴石穿,终有一日能打破世家大族对现在官位的垄断。
不过如今韩烨自己的统治便是建立在士族之上,所以韩烨一直在想将这么士族向资本转化,这样,等到韩烨将来真正将书籍开放的时候,至少在冀州,不会产生太大的阻力。
至于其他各地,如果底层士子都跑光了,士族就算再强,那些诸侯也定然会痛下杀手,毕竟真正将房子支撑起来的,是那些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