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韩公子。”
将商贾送走之后,韩烨单独留下了苏双和张世平。
“两位先生,请坐。”
“公子请。”
落座之后,韩烨开门见山道:“两位先生,我在讨董时曾见涿郡刘备刘玄德三兄弟,听说当初刘备三兄弟起兵时,两位曾资助过他们一些金银镔铁,三兄弟的武器也是由那些镔铁所打造,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苏双和张世平对视一眼道:“禀公子,当时我们二人从辽东回冀州路过涿县,正巧遇到三人结拜,张飞散尽家财讨伐黄巾,我二人见他们颇有壮志,于是就资助了他们,他们的武器,也确实是由我们所赠镔铁打造。”
哦?不愧是演义世界县,果然和演义中记载的一样。
韩烨心头火热,演义中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都是及其有名的武器,跟随两人三十余年都没有损坏,可见原材料的坚硬。
若是能配上现代制铁工艺,一定能打造出更强大的武器,就好比吕布的武器,方天画戟,对主人也有提升。
“这...”张世平迟疑一下道,“不瞒公子,那镔铁乃是天外陨铁,我二人购得那镔铁,剩余的都被辽东太守公孙康给收走了,想必辽东太守手里还会有一些剩余。”
“这样啊...”
韩烨摸了摸下巴,公孙康,有点难办了,公孙家族在辽东的统治可是十分稳固的,看样子是没有机会得到那镔铁了。
“多谢两位告知情况。”
“公子客气,我等告辞。”
苏双和张世平离开后,韩烨对着典韦道:“典韦,你也听到了,这上好镔铁是弄不到了,要不你就先将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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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在张邈军中只是一个大头兵,根本没有经济能力专门打造趁手的双戟。当典韦和韩烨说想要个武器的时候,韩烨就想到了刘备三兄弟。
“少主你说啥就啥,反正那大刀不趁手,俺就想要个双戟。”
“行,我这就找人给你打造双戟。”
时间一晃而过,冀州商会也随之成立,凭借着大破麴义的名声,一时之间冀州境内,新成立的冀州商会无人敢招惹。
矿盐也开始量产,很快便首先出现在了邺城市场,在韩烨的示意下,冀州商会也在其他各州少量贩卖细盐,但价格高昂,让商会成员赚足了财富。
“少主,这大冷天,咱出来干什么?”
典韦哈着气,愁眉苦脸道,在家里火炕上他不暖和吗?
韩烨却是显得很精神:“听说鸳鸯楼今天有个文人聚会,我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人才,现在我们这人手明显不足啊。”
“等过了年,先是要将中山那边的事情安排好,然后我们就要开始着手对付袁绍了,到时候辎重什么的都需要妥善安排,沮公是战略人才,对于政事的处理还是稍显不足。”
若是能有一个内政型人才就好了,实在不行,韩烨也只能考虑韩馥的旧友辛评了,为人虽然有亏,气节却是高尚。
再说辛评也算是比较古板,支持嫡长子继承。自己本就是独子,也是嫡长子,要是能收辛评之心,韩烨也能放心将沮授带到前线。
“嗨,那一个个文绉绉的家伙,有什么好的。”典韦咂咂嘴,看不起这些文人,当然,也和典韦早年经历有关。
“呵呵...”韩烨笑着摇摇头,也不和典韦解释,反正解释了典韦也不想听。
鸳鸯楼,是邺城最大的酒楼,其背后是冀州大族清河崔氏。清河崔氏也是比较有名的大族,族中崔琰崔林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曹魏大臣,崔琰还曾扮成曹操接待匈奴使者。
带着典韦来到鸳鸯楼,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随便点了些东西,韩烨就静静等待着那些文士到来。
约莫申时,陆陆续续有人到来,韩烨还看到荀谌。
“诸位,今日我等文人齐聚,正巧现在是冬日,不如就以冬为题作诗如何?”
一个看上去颇显富裕的文士提倡道,算是给了这场文会来了个开场。
“崔兄,这鸳鸯楼本来就是崔兄场所的,既然崔兄提议,我等自然应了崔兄。”荀谌站起身子,“谌不才,愿为大家助兴。”
一天风雪访贤良,寒侵鞍马路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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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停鞭遥望处,烂银堆满河北岗。
想到前段时间郭图来找自己,得知袁绍已经有心南下青州,自己不得不离开邺城前往渤海,荀谌便有些愁闷,这首诗也算是由感而发。
“好,友若兄大才!”
“...”
一众文士也将自己所写的诗篇念了出来,可却没有一个能和荀谌相比的。
姓崔,鸳鸯楼的东家?又和荀谌相识,难道是崔琰?
听到荀谌对那男子的称呼后,韩烨第一时间就想到崔琰,至于崔林,只是崔家旁支,想必和荀谌也不会熟悉。
和大厅中的火热气氛相比,韩烨和典韦身边就寒蝉多了,典韦的身形,一看就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文人自恃清高,自然没人愿意理会二人。
“不知公子何方人士,为何不去以文会友?”
韩烨还在想怎么弄清状况,忽然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先生你不是也没有去吗?”
韩烨反问道,加上十五六岁语气还稍显稚嫩,让人难以产生防备。
“呵呵,我本以为冀州,这文会也定然精彩无比,没想到不过是一首诗篇,便让我眼前一暗。”
来人叹着气道,自己来冀州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有不少旧友来访,但来人却觉得过于清闲,听说鸳鸯楼文会,才过来看看。
“哦?不知先生师从何处?”
“颍川。”
颍川?乖乖,这个时间段竟然有颍川的大才来冀州吗?韩烨怎么也想不起来。历史上颍川来的大才,基本上都是投靠袁绍的,所以韩烨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颍川来的,又如此不屑于士族间的吹嘘攀比,韩烨就想尝试收服一下。
“烨也有一首诗,不知先生可愿听否?”
“哦?”来人兴趣被韩烨引起,“公子请。”
“诗名卖炭翁。”
卖炭翁?好古怪的名字,和冬雪又有什么关系?文士心中差异,却见韩烨轻叹了起来。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士族府上丝绸衫。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塔读@ 一车炭,千余斤,管事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韩烨将白居易的卖炭翁简单改写,将宫中使者改为士族中人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