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庄询随便吃了一点,越发觉得娶到司琴宓多么幸运。
“娘子的手艺真好,想不到娘子还会做这些家常菜。”庄询夸赞说。
“郎君你喜欢就好,吃肉,多补补。”将鸡肉夹到庄询的碗里。
“夫人也辛苦了,你也吃肉。”庄询也夹了一块给司琴宓。
“呵呵……”夹完肉两人相视一笑。
相敬如宾,大概就是这样,说起来还是不熟悉。
一时找不到话说,司琴宓先开口说。
“明天去庙里将轮转王陛下请到我们家吧,方便每日供奉,多亏陛下帮助妾才能与郎君结此良缘。”
“嗯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轮转王陛下看中我,要撮合我和娘子,但是能娶到娘子,确实是我的幸运,轮转王陛下的恩典。”庄询点头同意,对轮转王好感倍增。
“神明的事情谁又能理解,感激便是。”司琴宓也很感激轮转王,至少目前和庄询相处她不讨厌,甚至可以说相对舒适。
“要怎么请,神像还是牌位,感觉神像和你描述的有所不同。”庄询认真思考。
“那就请牌位吧,妾每天早晚上香,感谢他的帮助。”司琴宓原本对鬼神也是漠视的态度,但是地狱走了一遭,心态发生了变化。
“判官都说了,求神拜佛没有用,表达尊敬可以,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庄询摇摇头,但是看着司琴宓的绝世美颜,又觉得貌似早晚上香都不够,所以他又补充说:“让我来吧,是我得了好处,收获了贤惠美丽的妻子。”
“确实,求神拜佛不如做好事,但是既然表示我们夫妇的尊敬,你我早晚各一次吧。”司琴宓想了想说,在阴间,拜谁都不起用,不会因为你祭拜了某位神明就会减少你的罪责,哪怕是十殿阎王。
“嗯嗯。”拜神就能收获如此贤良淑德的美人妻,拜一辈子也没什么。
吃好了饭,庄询有些困乏,想要随她收拾碗筷,又被她推了回来。
不一会儿,司琴宓端着一盆温水走进了房门,对庄询说:“郎君,洗脸。”
“都说你不必这样事无巨细。”庄询面对司琴宓升起一股怜惜的情感。
“只是正常的夫妻行为”司琴宓毛巾拧干后,伸手到庄询脸上。
“我自己来。”庄询接过毛巾擦拭了脸颊,司琴宓看庄询擦拭好,端着盆出去,又端着盆进来。
“夫君,洗脚。”司琴宓将温水放在旁边,弯腰去抬庄询的脚。
“你在振国公府也这样?”躲开她抬脚脱袜的举动,虽然知道问出这句话很蠢庄询还是忍不住问了。
“公府自有奴婢,哪里用得着妾出手?”司琴宓白嫩的小手抓住庄询的脚,脱去袜子,蹲下按在水中。
“你是我的妻,不是奴婢,我自己来吧。”庄询弯腰要去抓住司琴宓的手。
“郎君,你嫌弃妾吗。”司琴宓摸着搓揉的庄询的脚趾,抬起头,泫然欲泣。
“哪里的话,是觉得不能让你做这种下人的活。”庄询慌张说。
“妾不觉得下贱,服侍郎君本身就是妾的责任,也是一种权力,成为郎君的妻,服侍郎君是妾的责任和义务,郎君不让妾服侍伱,是不认为妾是你的妻?”司琴宓反问,娇容含怨。
“没有这个意思,算了,你不觉得委屈就好。”庄询凝视着这位娇柔的美人清洗着自己的脚,白嫩的手指被温水泡红,心情复杂。
不能习惯,但是心里涌现出一股热流,暖心又暖身。
毛巾擦干脚,司琴宓让庄询在床上躺着,自己脱去鞋袜,雪白的小脚放入庄询刚刚用过的洗脚盆。
“那我也要帮娘子洗脚。”庄询从床上滚下来。
“你一个大丈夫怎么能给女人洗脚?”双标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丈夫是不能给女人洗脚的,但是小丈夫能给爱妻浣足,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是你的小丈夫。”庄询伸手握住玲珑玉足。
“郎君你呀,真是半点情谊都不想让妾尽。”司琴宓看庄询坚持的样子无可奈何说。
“是觉得我妻一天辛劳,身为丈夫为妻洗洗脚,感谢娘子为家庭的付出。”庄询真心说,对自己好的人,他不回报心里有愧。
洁白的玉足,娇小可爱,庄询没有升起一丝涟漪,他滑过足弓,小心的清洗着白嫩的美足,直到玉足被温水泡的白里透红,显得晶莹剔透。
“郎君,这样讨好女人会让女人骄横放肆的,如果郎君日后君临一方,几多姬妾……”司琴宓不只是小脚红了,美靥也带上薄红,可是清洗玉足的庄询没注意到如此诱人心魄的美丽。
“我也只为你一人浣足。”庄询取下毛巾,自然而然的说,主要是他不觉得自己未来还会有姬妾,一个司琴宓他觉得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郎君的嘴,真是甜,到底哄了多少怀春的小姑娘。”这句话太悦耳了,庄询认真的神情司琴宓有些恍惚,只能逃避说。
“我也只对你嘴甜,也是只有你给我嘴甜的机会。”庄询老实说,擦拭干净司琴宓肉乎乎的美足,赶忙抬起洗脚水往外走,怕司琴宓和他抢倒水。
司琴宓先抚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摸摸余温尚存的小脚。
为了不让庄询看到她的羞涩,她先上了床,盖上被子,把背影留给庄询。
“你睡这里吧,我去偏房睡,毕竟我病没完全好,传染你就不好了。”庄询倒完水走了进来,恰好发现司琴宓合上被子,他显得有些踌躇,或者说是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床上这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上来!”司琴宓转过身掀开被子的一角命令说。
夜已黑,烛光中她的羞恼的神情像是发怒一样,庄询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来!”司琴宓再次命令,庄询怕她发火,磨蹭着把灯吹灭,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脱去外袍,慢慢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你若到姬妾那里留宿,妾没有意见,现在你分房而睡,是对妾有什么不满吗?抑或妾不能吸引郎君你?”美人埋怨。
“都说是生病了,你别多想。”庄询不好意思说自己怂了,不敢上床。
“怎么能不多想,妾再嫁之身,唯恐郎君嫌弃。”司琴宓羞红了脸,半假半真,面对已然是自己夫婿的庄询,慢慢靠过去。
两天的相处她知道庄询不会嫌弃她,但庄询这副见外的样子她也苦恼,难以突破这一层相敬如宾的礼貌,刚刚不接庄询的话茬她有些后悔了,既然已经决定做庄询的妻子了,那么再羞涩她也要克服。
“谁嫌弃你,喜欢还来不及。”如她所料,庄询搂抱住她,搂的紧紧的,像是捧一件绝世珍宝。
那么这样就好,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