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棉花垛子上,还不停地向上飘,身体舒服了,可头好晕,这种飘着的感觉让她有点想吐,好想坐起来。
荣景绷着个脸一路抱着她往车边走,怀中的人开始不断地扭动挣扎,一只手扒着他的脖颈想要坐起来。
“老实点。”荣景不耐地说了一句。
嗯?天上有人在对她说话?阮语的眼睛睁了半条缝,嘴里咕哝着什么听不清。
荣景气,明明喝不了酒,还偏要逞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拉开副驾室的车门,正要把她放进去,想想不行,还是放后座,她这个状态一会儿扒他方向盘都有可能,还是后座安全一点。
阮语被靠放在后座,这会儿好像舒服多了,但是眼前怎么还有个东西在晃?
荣景正要起身出去,结果自己被一把拉住。
再一看,阮语正扯着他的裤子口袋,更要命的是……
那只手离那个微微鼓起的地方并不远。
荣景胸口明显起伏一瞬,抬眸时,只见阮语又半睁开眼睛,嘴里说着什么。
人一喝多,就大舌头,阮语也一样,荣景将她的手指轻轻一掰就开,然后微微侧头靠近。
“棺材板,你……怎么……总阴魂不散……”
棺材板!
荣景听清后下一秒脸变的更黑更沉,即便她没有指名道姓,他也知道她口中的棺材板是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他把门甩上返回驾驶席。
生气归生气,但不管是上车前还是下车后,荣景都是一路把阮语抱回去。
走到门口,他把阮语放下来,“开门。”
阮语软软地靠在他胸前,傻呵呵地笑着。
就是不动。
荣景放弃,直接拉开挂在她身上的随身小包翻找钥匙。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
荣景没有抬头,依旧在一堆杂物里翻找着钥匙。
“你干什么!你是谁!”
耳边传来一个女人警惕地声音。
荣景侧头看去,是个年龄稍大些的女人,半开的门口放了一袋垃圾,她左右看看似是在找什么,忽然瞥到角落里放着的雨伞,立刻拎起来指着他。
在看到荣景过的脸时,女人微顿,但还是张口警告:“喂,你别对小姑娘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你赶紧走,不然我可报警喊人了!”
依女人的角度看过去,的确会让人以为荣景在对怀里的阮语做着什么。
“我跟她认识,不是您想的那样。”虽然被误解,让荣景十分不爽,但对方也是出于保护阮语的好意,他忍着气闷出声解释。
女人撞着胆上前几步,一手拿着雨伞对着荣景,另一只手试图去扯阮语,发现扯不动,她试着叫了几声。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您别误会。”
“你这话骗鬼还差不多,新闻上曝光多少你们这种专门骗小姑娘的人,仗着自己长的帅,不知道骗了多少人,我告诉你,今天你遇上我算是幸运,赶紧走,不然我可真报警抓你!”说完,还晃动了两下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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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景无奈,只能低头,瞅着自己下巴处的人:“阮语?阮语……”
阮语慢慢睁开眼睑,缓缓眨了两下眼皮,大脑空空,只有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头顶上方的声音:“告诉她,我是谁。”
阮语慢半拍地扬起脸,神情呆滞,眼神恍忽,待童孔微微聚焦后,大着舌头:“棺、材、板?”
荣景暗自调整呼吸,不生气。
“你……你怎么又来了……”
心里自建不过才一秒,他的火气有被成功勾起。
“原来你还是个惯犯!”女人见阮语已经醒了,边说边再次尝试把阮语拉到自己身边。
阮语回头,看到是隔壁邻居,咧着嘴笑:“大姐,出门啊?”
张口就闻到酒味,女人说道:“出什么门,都快十二点了,你喝了多少啊?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阮语抬手挠挠耳朵,又转过头去,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打个酒嗝,“荣老~~~嗝~”又打个嗝,那个“师”字愣是没说出来。
刚才是棺材板,这会儿是荣老,行,背着他给他起了多少外号!
“什么?你叫他什么?荣老?”
女人讶异地再次打量荣景,心道,哪里老了?
荣景忍着就要爆发的心火,对女人解释:“我是她的老师,我姓荣,如果您还是不相信,怀疑我是坏人,我不介意您报警。”
从始至终,荣景都保持着礼貌回应,女人又听他这么说,半信半疑,但也还是警告说:“行,我就暂时相信你,不过,明天要是小姑娘有事,我可是记住你的长相了。”
说完,女人这才转身,关门时又看了一眼,像是最后的告戒。
走廊上再次剩下他们两个,荣景冷着脸说:“既然醒了就自己进去,我走了。”
阮语“哦”了一声。
荣景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往电梯方向走,没走两步觉得不对劲,回身一看,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跟在自己身后,因为他的突然停下,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你跟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