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慢慢睁开眼睛,从黑暗中复苏再见光明,有些不太适应。
她蹙着眉,有些茫然,看到周围的环境,大脑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秦思敏的别墅。
只是……
阮语低头一看,自己正被反绑在椅子上,她试着挣脱,一点用都没有。
想到荣季常和秦思敏,她忙向旁边一看,只见荣季常和秦思敏也被反绑着。
“爷爷?爷爷……”
荣季常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阮语焦急万分,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只能不停地低声叫着。
阮语一边低声唤着,一边观察周围,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他们三人都被绑在这,到底是谁做的?
忽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阮语回不过身,也看不到身后的人是谁。
她紧张的要命,难道是入室抢劫?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
阮语紧张的汗都冒出来,她大着胆子,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毫无意义的问话,她每次看剧或者配到这种台词的时候,总是很无语,这么明显的意图,还用问吗?
“如果你要钱,我们好商量,但是你这么把我们绑着,性质可就不一样,你会坐牢。”
知道这样说不一定会有用,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万一对方不是亡命之徒,又或者经不住吓呢?
一只手抚上她的头顶,慢慢从旁滑下,落在她的脸颊上,继续轻轻抚摸。
这抚摸让阮语犹如蚂蚁在脸上爬,十分不舒服,她头向旁边一扭,可下一秒,那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再次掰转回来。
下巴被捏的生疼,阮语冷着眼,神经紧绷:“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
原猜测可能是小偷或者入室抢劫,可秦思敏的别墅安保程度很高,要向轻易进来几乎不可能。
先前他们都是在喝完那碗汤之后便失去意识,说明汤是被动过手脚的,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
饭不是秦思敏准备的吗,就算她还不甘心想要报复,也没必要连自己一起迷晕,还被绑着。
“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人也从她身后站在面前。
阮语仰头看去,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荣添?”
荣添挑眉一笑,就像是朋友般地问候:“最近还好吗?”
阮语抿唇不答,只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荣添抬手挡住她的眼睛,“不然我会心软。”
另一头的秦思敏也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荣添,又发现自己被绑,登时尖声质问:“荣添!你干什么把我也绑着!松开我!”
荣添本是微笑地看着阮语,听到秦思敏尖锐的声音,瞬间不满地转过头:“你有资格命令我?秦思敏,我不是你的跟班!”
“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你为什么把我也绑着?我是你的盟友!”
秦思敏早就和他商量好,由她出面将阮语和荣季常带到别墅来,剩下的交给他就好。
之前迟迟等不到他出现,也不清楚他的计划,秦思敏也只能拖延时间干等。
见荣季常晕倒时,紧接着阮语也不对劲,她就猜到汤出了问题,不是她下的药,那就是帮忙的保姆。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了他的待宰羔羊!
“盟友?”荣添露出一抹嘲笑:“你这么蠢笨,还想当我的盟友?若不是你有利用价值,能被我当枪使,我会搭理你?”
从没有受过这样羞辱的秦思敏此刻已经歇斯底里,“荣添!你混蛋!”
“我劝你还是闭嘴,不然,我第一个解决掉的就是你!”荣添的眼神变的阴鹜。
“你要解决谁!”
突然一声暴怒,阮语一看,不知何时,荣季常已经清醒,愤怒地看着荣添。
“爷爷,别这么大气性,您以为您还年轻?小心气过头得个什么脑溢血,可就不好了。”
荣添姿态随意,从旁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既然你们都醒了,谁给荣景打电话?”
荣季常冷声道:“你想把小景也骗过来?”
“怎么会是骗,我是邀请他。”面对荣季常铁青的脸,荣添确实笑着说。
“你把他骗过来,是想要盛谊的继承权?”荣季常闭了闭眼,有些痛心疾首的后悔:“我就知道你心里不甘心,想着法儿的对你好,没想到……”
“对我好?”荣添收起笑容打断荣季常:“您竟然说对我好?盛谊选继承人的时候,你跟本没有给我机会,还把我支到国外,这叫对我好?我母亲过世没多久,你就纵容我爸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不考虑我的感受,这叫对我好?我不喜欢的人,你却硬要塞给我,这也叫对我好?”
“原来,你竟是这么想的?”荣季常失望万分。
“那我应该怎么想!”荣添怒吼一声,眼底的火彷似就要喷发。
随即,他像是不堪回首似地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盛怒,复又睁开,唤了口吻:“我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说,你们谁打电话?”目光扫视一遍,”谁打,我就放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