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退出去之后,天后微闭双目,“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云天向前一步,“回天后,老臣我辅佐东方一脉三朝,如今老臣我年老体衰,耳聋目花恐误了皇朝社稷,便要告老还乡。圣上担忧我王家一脉会有奸臣扰乱朝纲,所以老臣今日我午门训子!铡死老大老二,唯独这忤逆三子不孝,临阵脱逃,逃至您这里来了,还望天后将他赏给老臣。”
天后一听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心中早就把东方子谆和王云天骂开了花了。
你说说,这办的叫什么事啊!
天后一摆手示意王义过来,王义颤巍巍的走到天后身边。
“你,就是王义啊?”
王义点了点头。
“你是行三啊?”
“嗯,是,我是行三。”
“你大哥二哥都死了?”
“都死了,我瞧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大哥二哥已死,那你为什么跑了呢,莫不是贪生怕死。”
一个正值青春花季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不怕死,莫要说他,谁不怕死,都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虽然王义心中害怕死亡,他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唉呀!回天后,我可不是贪生怕死。我这都是为了咱泰武皇朝的江山社稷着想。”
天后闻言有些稀奇,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能思索什么江山社稷。
“此话怎讲?”
“我父王云天,三朝元老,对皇朝可谓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我父要告老还乡,却落得一个膝下无子,没有一子养老送终,这岂不让天下忠良心寒。如此谁还愿保我泰武皇朝。谁还愿护我江山社稷,还望天后明鉴。”
天后一天,眼泪都落下来了。这孩子所言不假,只因疑心便逼得我朝三代忠臣膝下无子,这谁还愿忠心于我泰武皇朝。
“哎呦,我的儿!”
王义闻言赶忙磕头,“多谢天后恩赐!”
天后一脸懵逼的看着王义:我刚才有赏给王义什么吗?
“谢什么啊?”
“多谢天后厚爱,承蒙错爱,天后唤我为天后的儿。”
老天后一听,咯咯咯笑个不止,心说这孩子可真会来事啊。
“也罢,既如此便如此!”说着,老天后将柜中一挂金锁拿了出来,套在了王义的脖子上。
“好,打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御儿干殿下!我封你铁项金锁侯!”
“谢天后恩典。”
东方子谆凑了过来,“母后,您咋认了个干儿子啊,这叫什么事啊。”
老太太脸上笑呵呵,心里妈卖批的,“你还有脸说我呢,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啊!”
这下子在宫外看着的众人可就跟开了锅一样,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凌尘和欧阳紫菱一脸的疑惑看向武斩,“武大人,这铁项金锁侯官很大吗?”
凌尘和欧阳紫菱也的确没有听过这个官,也不怪他们没听过,这是天后自己刚刚创出来的。
那么何为铁项金锁侯呢。铁项就是说王义的铁脖子,金锁护铁项,从今以后整个泰武皇朝没有能斩王义的刀,杀王义的剑。
凌尘和欧阳紫菱一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至少王义逃过了一劫。
闹剧解决了,众人都离开了皇宫内,凌尘和欧阳紫菱也回到了驿站。
回到驿站之后,凌尘和欧阳紫菱还在聊王义的事。
明明同龄同岁,这个王义倒是很会来事,看来这个孩子日后定会有一番作为。
看了看时间,窗外已然薄暮迟迟,凌尘遂和欧阳紫菱出去吃东西了,正好欣赏一下夜晚的王城。
即使是夜晚的王城,也别有一番风味。在这里,夜晚张灯结彩,各色各样的摊位星罗棋布在街道两旁,就想是过节一般。
凌尘和欧阳紫菱找了一家酒馆在这里喝点儿酒。
不知道喝了多久,等到凌尘和欧阳紫菱出了酒馆,街上一片冷清,人们都已经回家了。
凌尘两人走了不多远,突然一个小姑娘从巷子里闯了出来,和凌尘整撞个正着。
小姑娘看了看凌尘,而后继续跑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撞了人一句话也不说,而且已经这个时间了,家中长辈居然还让孩子出来玩。”
凌尘也没说什么,继续向驿站走去。凌尘刚走没多久,巷子中几道黑影闪过,“追!”
黑影应声而出,向小女孩跑的方向追去。
回到驿站,凌尘心中仿佛有事一般。他还在想刚才的那个小姑娘的事情。
凌尘和她四目相对,虽然小姑娘面无表情,但是那个眼神绝对不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眼神。
“尘哥?尘哥?尘哥!”
欧阳紫菱叫了好几声才把凌尘的神志唤了回来。
“怎么了?”
“尘哥,你在想什么啊!”
“没,没什么。”
“尘哥,我明天要进宫上殿述职,你就不能跟我去了。”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凌尘送走了欧阳紫菱,躺下休息了。
转过天来,欧阳紫菱一早就入宫述职去了。欧阳紫菱进宫之后眼见众郡王都已经到了,其中还有慕容郡王。
“欧阳紫菱见过慕容郡王。”
“紫菱,怎么会是你来了,欧阳郡王呢?”
“家父身体抱恙,便由我代劳了。”
“哦!”
慕容郡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其他几个领域的郡王已经述职结束了,就剩下苍鹰域了。
苍鹰域和其他九个领域不同。其他领域都是一个郡王,唯独这苍鹰域是欧阳,慕容两个郡王。
慕容一脉是王朝认命的命官,而欧阳一脉自始便是苍鹰域德高望重的家族,在民间颇有口碑,所以被苍鹰域子民奉为郡王。
即便欧阳如龙这个郡王是不成文的,但是毕竟民意难违,东方子谆便一域设二主。
“宣,欧阳紫菱,慕容龙城上殿!”
听到召见,欧阳紫菱和慕容龙城整了整朝服,上殿述职去了。
进到金殿之上,东方子谆正一脸不悦的坐在上面,看来这无聊的述职已经把他的耐性磨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