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秘密，属于我和凯瑟琳。

或许正是有我们这样的一线调查员，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不解之谜才渐渐的露出真相。

现在既然生意已经结束，凯瑟琳没有了任何负担，完全放松下来。

“叶开，真是希望你跟神枪会划清关系，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法律这两个字，在巴黎只要是他们想要的，最后一定会拿到。”

我想起了孙兴的嚣张，按照他的做人准则，在头颅这件事上吃了亏，以后一定会找回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此刻华纳已经醒来，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三只酒杯，懒洋洋的走到我们旁边。

“在巴黎，天大的生意都可以扔下，享受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他亲自给我们倒酒，仿佛之前的所有过节都已经翻过一页，不复存在。

我们聊起了那些跟踪者，华纳毫不在意：“过去几乎每一周都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们认为头颅在我手里，如今头颅已经转交到神枪会，跟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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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这次交易开始就发现了一件事，华纳和凯瑟琳根本不在意头颅在谁手中。

他们的目标是整个胜利女神，只有女神合体才能产生巨大力量，所以不管头颅还是身体都没有那么高的价值。

我们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直到午夜时分。

华纳笑着告诉我：“我研究了很久，关于那颗头颅的真相，根本不是如此，神枪会以为它属于胜利女神，但却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连接起来，这岂不是白费力气？”

凯瑟琳笑着举杯：“说下去？”

“真正的有价值线索还在加德满都，也就是我找到头颅的地方，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追本朔源。”

凯瑟琳笑着向华纳伸了伸大拇指，然后告诉我：“我一直以为华纳说的就是真相，过去镇馆三宝刚刚运来的时候，所有的专家都认为，胜利女神将会永远残缺，不可能复合，这仿佛是上天的神意，只有如此人类才能恢复和平，胜利女神存在，就预示着人类还会发生一场巨大的战争。”

从太阳神庙到这里的路上我也搜索过很多资料，人类之所以要把那些残缺不堪的东西全都复原，就是在探究历史的准确性。

也许，人类从来没有想到，有些东西是在别有用心的情况下分裂开来的，而不是自然裂开。

换句话说，有人认为胜利女神的出现是一种不祥之兆，所以把它分开，就好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当它过于完美，人类又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

我们三个的话题指向了加德满都，那的确是一个能够诞生无数神话的地方。

此前我在北方邦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两个地方相隔很近，很多习俗和传说基本接近。

“叶开，我们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加入我们的两人小组，找到真相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钱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现在华纳拥有了八千万，的确是财大气粗，可以这样说。

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有所隐藏，因为他的最高理想是西南雪山一局棋，加德满都也在那个巨大的棋盘之内。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旁敲侧击，询问他已经得到的线索。

“叶开，加德满都就那么大的地方，我们到了那里，雇用一百个线人地毯式搜索，一定能找到跟这颗头颅有关的东西……现在在巴黎，他们经不起多大的风浪，有了头颅和身体也未必能够保证两者合一，哈哈哈哈……”

第二天醒来，我突然发现只有跟着华纳向前走，才能发现这件事的真相。

不管是西南雪山一局棋，还是加德满都那边，都需要继续深入探索。

那里是起点，而巴黎是终点，既然在终点找不到答桉，那就必须返回到起点。

这样的例子，我从前考虑阴阳人偶的时候也遇到过。

青帝带着阴阳人偶踏遍了全世界，却无法翻开真相，如今他应该回到最初，到了北方邦，也许就能打开最后的门户。

我向威廉汇报，他一口答应。

其实现在古董调查局处于绝对的失控状态，他无法把以前散落的一线调查员的情报网建立起来，总部的超级服务器也陷入了瘫痪。

“叶开，我们现在需要某一个调查员做一件伟大的事，让所有人的信心重新回来。”

我跟他想的一致，从凯瑟琳身上我就知道，古董调查局这样的白道组织不能就此消亡。

不然，劣币驱逐良币，那些江湖恶人都会纷纷出世，跳出来作威作福，整个江湖就全乱套了。

我正式通知华纳，愿意跟他一起去加德满都，找到跟头颅有关的线索。

华纳哈哈大笑：“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华纳和凯瑟琳都在进行准备到加德满都的事情。

他们做事拖拖拉拉，似乎并不急于动身，很明显，他们在等待另外的消息。

每一天我都观察到，小巷尽头有人监视。

我去过卢浮宫，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总有几个是熟面孔。

他们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能发觉，肆无忌惮的跟踪我，让我不能自由行动。

终于有一天晚上，华纳没有回来。

我们接到了一个勒索电话，对方的勒索金额正好是八千万，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凯瑟琳笑着告诉对方：“我们跟华纳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打电话给我们，他的财务状况或许你们很清楚，与我无关。”

挂断电话之后，凯瑟琳照常喝酒看书，这件事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惊慌。

我一个人走到巷子口，跟那里站着的监视者交谈：“华纳被绑架了，如果是你们下的手，就请你们的上级过来谈谈，不管华纳拿走了什么，都让他交给你们。”

起初我以为是神枪会的人咽不下这口气，要把那八千万从华纳这里挖出来，可是等这些人的上级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考古学权威，曾经在欧洲的几个创业实验室担任教授，并且参加过全球前十位的考古发现讨论会。

他的名字一提出来，就能让考古圈引发地震。

这位教授告诉我，他们绑架了华纳，让他交出一些线索，至于那颗头颅在谁手里并不重要。

就好像原材料已经有了，究竟如何做成一块美味的披萨，谁都不知道。

目前看来，似乎华纳已经掌握了先进的手段。

这些事情同样跟我和凯瑟琳无关，因为此前华纳从未说过，所有的资料只有他知道放在哪里。

我们没有隐藏，直言相告。

那位教授亲自带着人搜索了华纳的房间，并且掘地三尺试图找的那些资料，最终他失望了，打了个电话：“让他开口，只有他知道资料在哪里？告诉他，如果现在不开口，以后永远都没机会开口了。他的这两个同伴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太愚蠢了！”

这就是我和凯瑟琳得到的评语，等到教授带人离开，我们相视苦笑。

有时候知道的更少，反而更安全。

至少华纳从前没有跟我们讨论过任何线索的事情，我和凯瑟琳虽然跟他天天在一起喝酒聊天，却始终被他拒之门外，跟我们之间隔着深深的鸿沟。

我很希望借助第三方让华纳说出实情，凯瑟琳的想法也跟我如出一辙。

我们三个的合作关系非常松散，不是朋友和同僚，也不是共同探索的伙伴，而只是萍水相逢，大家因为某一个相同的目的，暂时结合在一起。

“叶开，华纳多疑，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他的这些资料都保存在脑子里，没有输入电脑，我真怀疑，总有一天他的疑心病发作，就要疯了……”

话虽这样说，我们还是认真的搜索了整个院子，把有可能藏着资料的地方全都翻了个遍，尤其是华纳的日记本和电脑。

他的电脑里有很多照片，全都是从卢浮宫拍摄的，过去几年每个月都要拍摄上千张。

我对图画非常敏感，过去很多间谍就是把线索藏在照片里。

华纳很有可能使用这些照片隐藏了某个重要的线索，当我开始梳理照片，渐渐发现，照片的拍摄日期和文物的发现日期完全重合，只有年岁不同。

这就证明，华纳有意识地把线索藏在这个焦点下面。

就在胜利女神的一组照片里，我看到华纳一直拍摄女神的腰带……

我告诉凯瑟琳：“秘密就在这里。”

我们半夜去了卢浮宫，带着手电筒和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胜利女神的腰带，发现了一段线索，总共有二十二个阿拉伯数字。

如果破译这些数字，就能得到华纳留下的线索。

对于我们来说这并不困难，毕竟作为古董调查局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破译密码。

获得了这条线索，凯瑟琳陷入了狂热状态。

“胜利女神尼姬是胜利的化身，是提坦帕拉斯和斯堤克斯的女儿，她还是宙斯和雅典娜的从神……罗马名字叫维多利亚，所到之处，胜利也紧跟到来……叶开，所有的秘密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