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山养了大半个月的伤,郭家的人也来闹了几回,态度极其坚决的要和离。
“要退彩礼?”郭家人一听就怒了。“我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给了你家,凭什么退彩礼?”
“要不是你家这人不正干,不能好好过日子,我们能这么干?”郭家人义正言辞的道:“这事,都是你们的错。我们可不能把闺女的一辈子搭在你家这个臭流氓的身上。难不成它去讨吃要饭,我们也要跟着?”
最后扯了半天,郭家人还是一分钱都没退。回去后还劝郭姑娘,“跟他分了再好不过!过三五月,让你婶子们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有句话没说出来。再嫁一次,还能再要一份彩礼呢!
冷大山拄着棍子,背着简单的行李被赶出冷家村,许多人都围观着,顺便教育一下自家的孩子。
“看看,要是不好好做人,就是这个下场!”
“你有事从来不跟我们说!”贺酩又心疼又着急,忍不住对杜真真喊道。
他接了贺六的信,立马火急火燎的从利州跑了回来。
“就凭他,还没那个能耐!”杜真真笑着说道。
“你别太大意了!”贺酩板着脸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是一个女子能轻易对付的。”
“这样,我给你找两个人,帮忙看家护院吧!”
“这个?”杜真真犹豫了一下,本来是不想接受的。可是想想自己若是在家,那还好说。可自己总有不在家的时候,这家里不是女人就是孩子,确实不大安全。
“也好!那你帮找两个吧!不过回头这花销我来给!”杜真真说道。
自己现在还有点钱,说起来也养的起几个仆役与家人。以后家里的产业会进一步扩大,没有些得力的人手确实不行。
五月里,杜真真一家终于搬进了新房子。
这上下两层的楼房,在村里可是独二的存在。
另一家就是隔壁的贺家。
杜真真自己选了楼上最西边的一间,大志选在中间,梅子和老五两人一间在另一头。
在二楼,杜真真还特意留出一块地方做露台,做了茶桌。没事的时候,垂下帘栊遮挡阳光,在这里饮茶聊天。
放眼出去,前方是葱郁的树林和如带的河水,一池白水宛如明镜,就在河畔树林下。
左近是自家的庄稼地,站在高处,下方的玉米地和各种蔬菜一览无余。
后面的山坡上,也种了土豆与红薯。挨着院墙,还建了一个水池,专门积蓄从山上引下来来的泉水。
垒这个水池,杜真真可是用了许多水泥!当然是趁夜放好,不影响他们白天使用。
所以原本工人们觉得一定会漏水的水池,足足建了七尺高,十丈见方。从这里看去,正好看见大志跟阿松两个人,在水池里游泳玩耍。
“大志,你又偷偷玩水,看我不告诉娘去!”杜真真恐吓他道。
大志穿着特制的小短裤,扒着水池的边缘笑嘻嘻的冲着这边喊道:“二姐,我已经跟娘说过了,每天就玩半个时辰,才不怕你告呢!”
“那你看好阿松,注意安全。有事就喊有才叔和虎头哥帮忙。”杜真真提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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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两人齐声应道。
在地里干活的有才和虎头齐声笑道:“真真侄女放心吧,我们看着呢!”
从院子里有通向水池的阶梯,就连大志和阿松,都要从院子里才能过去。
每次进院子,都要他们开门放行才行。所以两孩子玩水的时间他们都是知道的,自然也会留心。
杜真真不介意他们在水池里玩耍,却不允许他们下河。先前大志去河里玩水,给杜真真扯着耳朵拖了回来,柳氏狠狠的用扫帚把打了一顿后,许下保证再也不许去了。
水池里按了扶手,水质又清冽,柳氏若是不放心,坐在二楼做针线也能看住他。
玩够时间,大志就带着阿松回到院子里来,笑嘻嘻的道:“姐,你弄了啥好吃的?”
“有刚从井里镇过的西瓜,你倒是会挑时间!自己拿刀去开!”杜真真说道。
大志就笑着奔进厨房,一会端了切好的西瓜上来。
阿松也跟着他,看着杜真真等人,还是有些怯怯的。
大哥做的那些事情,让他几乎无颜面对大伯母一家。但大伯母对他还是一如从前,让他有勇气能面对杜真真她们。
“玩水可以,要注意安全啊!”柳氏笑着把西瓜递给他。
“谢谢大伯母!”阿松赶紧谢过。
吃了一块后,就再也不肯再吃了。现在这西瓜可是稀罕物,尤其是真真姐姐这边的瓜个大皮薄,口感甜蜜,从来没有吃过。
坐了一会,阿松蓦地紧张起来,“大伯母,真真姐姐,我,我走了!”
他赶紧站起身来,往楼下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门口传来的怒骂声,“你个贱皮子,家里是缺你吃缺你喝了,让你到处扑锅!”
“娘,我……”阿松又急有气,“娘,回去说。”
“说什么说!”张二婶气道:“要不是他们,你哥会给赶出村子如今下落不明吗?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我……”阿松想争辩也无从说起,只能迅速往门外走,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给大志看到。
张二婶不愿意进门,却乐意在门口趁着这个机会,大声的咒骂。阿松想拉她走,可张二婶哪里肯走。
翠柳翠枝听不下去了,对杜真真道:“我去赶她走!”
杜真真笑道:“你们哪里是她的对手?我都不行,且由她去吧!一会累了自然就走了!”
但隔壁的贺酩才不会惯着她。听到这边门上吵个没玩,立刻就让贺五贺六来赶人。
两个彪形大汉往这边一站,张二婶的声音立马就小了一大半,转身就走了。
贺酩笑着走了上来,“你也是好脾气,要是依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随她去吧!”杜真真笑道:“反正村里面的人都知道来龙去脉,她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同情她。”
“你今天怎么在?从利州回来了?”杜真真问道。
“来请你啊!”贺酩笑道:“有些事情,需要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