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立刻有王氏族群的人应和了一声,周婆子见状,不禁轻蔑的笑了。
王珂仪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我可不知道你这又李氏又王氏的说的什么话。我在此声明,今日我和我二婶来你们家,只为了解决你们家两个孙儿欺负我弟弟的事情。
你两个孙儿联合王大牛那小子把我弟弟璎哥儿打的头破血流,至今还昏迷不醒。我今天就带着我们家琅哥儿来求一个公道。”
周婆子见她上前,再次轻蔑的笑了一下:“呵,怎的,珂丫头,见到我这个外婆都不叫一声,嫁了人翅膀硬了?”
王珂仪冷冷道:“不知我那继母什么时候死的,怎的不通知我一声,好歹是一同住过一个屋檐下,我也好去给她上柱清香啊!”
周婆子拉长了脸,瞪着王珂仪:“你这个丧门星!你以为你嫁了赵大郎你就了不起?还不是嫁了一个老鳏夫?”
王珂仪微微扯出一个笑:“哦,周婆子啊!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填房?不仅你是,连着你闺女也是填房?怎的?上赶着嫁丧妻的老鳏夫,是怕是没人要吗?”
周婆子眼中都要瞪出火花来,围观的人群不知谁噗呲笑了出来,很快,不少人都笑出声,看见周婆子恶狠狠的视线后又强忍着笑意。
这珂姐儿说话可真是句句戳人心窝呀!还就没见过这么骂人的,哈哈哈!上赶着嫁丧气的老鳏夫,是怕没人要吗?可不就是没人要嘛!
王珂仪看着周婆子愤怒的眼睛丝毫不惧,当初这老婆子欺负过原主多少次她都有记忆。嫁给赵凛后她在李氏面前打听过不少小王氏和周婆子的事,这才得知母女二人竟然都是填房。
原本没想着会用上的,没想到今日周婆子居然说她嫁给赵凛是嫁给老鳏夫?那可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王家院子内走出来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看着眉眼和小王氏颇为相像,此刻他面色不佳,沉着脸看向众人:“谁在欺辱我娘和我妹妹?”
王珂仪道:“咦?这叫欺辱吗?我怎么记得,刚刚是谁先说我的来着?”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大叫道:“是周婆子先说的珂姐儿嫁给赵大郎是嫁老鳏夫,珂姐儿回击的。”
王珂仪澹澹笑了下:“是吧!我就说呢,是谁想当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呢!”
王友德气坏了,大步跨出门槛就想对着王珂仪举拳头。
赵凛上前一手握住他举起的那只拳头,冷声道:“我劝你好好把你儿子交出来让我家琅哥儿打一顿,此事就这么了了,若是你想打我媳妇儿,我就连你一块打了。”
王友德怒极,正想要挣扎,却发现赵凛的力气死紧,他根本挣扎不动,他啐了一口,却被赵凛一脚踢到小腿处跪了下来。
赵凛冷冷道:“不知死活!”
围观的人群惊呆了,早知道赵大郎这个猎户应当是会些功夫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要知道这王友德年轻时也是桃花村的刺头,没少跟着十里八乡的那些狐朋狗友去打家劫舍什么的。不少人都憷他呢,现在却被赵凛一抓抓住了手动弹不得,还被踢一脚就给人跪下了。
周婆子连忙哎呀一声过来扶住了跪在地上的王友德,对着人群大哭道:“这遭天杀的呀!居然这么放肆,不仅想来打我孙儿,更是把我儿子给打了啊!王氏族群的人啊,就这么被欺负啊!”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人群里没有人响应她,她回头看去,正看见人群中,老村长和王氏的三位族老被人拥簇着冷冷看着这里,周婆子顿时就噎住了。
想来,是刚刚的事情闹的太大了,有好事者去请了老村长和王氏族群的三位族老来,至于李氏族群的族老却是没有面。
老村长轻咳一声走上前来,看向赵凛问道:“大郎啊!怎么回事?”
地上,周婆子又要开始哭嚎,一旁随着老村长走过来的一个族老忙呵斥道:“闭嘴,刚刚你们什么样我们可都看见了!”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蠢妇,没骂着人不说,倒是句句被人驳了回来,这想必日后很长一段时间村子里都要提起这个笑话了。
这不仅仅是这蠢妇的笑话,更是给张氏和李氏这两族看了他们王氏的笑话啊!这个蠢妇!
周婆子一噎,跟着儿子王友德面色不好的在地上,就听见赵凛极快的说了一遍前因后果。
老村长听闻,点点头,看向围观的人群:“李氏的人,你们今天干啥来的?”
有李氏的人就笑着道:“老村长,当然是看热闹啊!这吃了饭刚好出来解解暑气,真是看的畅快啊!”
老村长看了一眼王氏的三个族老,这才道:“三位老兄弟,我看着大郎这事情,占理,人家就是带孩子来找场子,自己也不下场,也不是说李氏的人过来砸场子,你们说是吧?”
有一个族老狠狠的看了一眼人群,这才三月多,出门还得穿两件呢,解什么暑气?真是闹了大笑话了!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啊!刚刚你也看见了,这赵大郎也是动手了的。”
老村长冷哼一声,看了那族老一眼,又看向人群中:“老头子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刚刚好似看见是王友德要动手,大郎这才反击的,也不知是也不是?”
人群里有李氏的族人和其他散姓的族人就大声应道:“对头,老村长,您看的没错,是这么回事!”
老村长笑眯眯的看一眼那几位脸色铁青的族老:“看吧,我还以为我眼睛不好使了呢!那就按照大郎说得来,让王家的两个孙子出来跟琅哥儿单挑,你们没意见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丢的面子里子都丢完了,还能怎么样?其中一个族老默不作声的盯着周婆子看了一眼。
这个蠢妇,计划刚开始,她就管不住自己孙儿的手脚去打了人家李氏女的儿子,这不是给他们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