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定不是蒋逊二人对手,所以,他看到二人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通知表姐,将这两人擒拿。
这时,刘家房间内,传出了刘大壮的爱女,刘安宁那嗷嗷的哭泣声。
而后,房间内就响起刘大壮那夹杂着睡意的慵懒声音,
“桃儿,闺女儿是不是又饿了?”
苏桃疲惫坐起了身,有气无力般说道:
“不是,才刚喂了半个时辰……唉,你这小妮子,怎么又尿了……”
房门外,蒋逊韩滨互看一眼,同时摇头回身。
罢了,这家人醒了,不利于他们办事。
可就是在这回身间,恰巧和看到了远处凤洋的身影。且他此刻,正以自身最快的速度,朝回走着。
蒋逊眼神突变,
“坏了,被发现了,快,去抓住他,别让那小子给跑了。”
“走!”
韩滨也正有此意,他点了点头,率先跑向了凤洋。
雨声中,急促的脚步声霎时传入了凤洋耳中,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吓得直立。
他不敢回头,努力加快着脚下的步子,一整颗心早已经狂跳不止。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掌忽的捏住了他瘦弱的肩膀,瞬间吓出了他一身冷汗,迫使他停下了脚下步子。
凤洋毕竟才十五岁,论体格,哪里能比过蒋逊二人。
他强行稳住心神,转头间,对上了蒋逊那双邪恶的双眸,后掰了掰肩上手掌,状似无意的说道:
“你二人是清远百姓吧,半夜三更不睡觉,也是出来方便的?”
清远百姓?这少年说的也没错,他们之前,可不就是清远百姓吗?
蒋逊手下动作不但未松,反而加重了手劲,直捏的凤洋疼的变了脸色,不住吸着冷气。
“疼…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韩滨阴狠的看了凤洋一眼,单手成掌就朝他面门勐噼过去。
凤洋这几日,在林汐那里也不是白学的,他速速躬身,躲过韩滨一掌,左手掌直接打在他的胸膛。
而后,他直接用力一脚,勐踢蒋逊下身……
“啊……”
蒋逊整张脸痛的近乎扭曲,脸上满是怒容,不得已松了手。
真的,太疼了!
这臭小子,是要让他断子绝孙吗!
凤洋得以脱身,转身就跑。
“来人,快来人…表姐…那两个混蛋找到了……”
他边大喊着,边往林汐处跑着,可是,蒋逊二人自是没给他逃脱的机会。
蒋逊闻声,忙开口对韩滨喊道: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韩滨也知道,这时候若是让凤洋逃了,他们今晚就死定了。是以,他起身便追,同一时刻,蒋逊也一手捂住痛处,跌跌撞撞追在了韩滨身后。
纵使凤洋现在学会了一招半解,但还不足以打败蒋逊二人。很快,他就被二人追上,且那韩滨一追上他,就直接狠狠一脚,将他俯身踹趴在地上。
因大雨之故,地面积水成洪,凤洋整张脸都陷在雨水中,污水浸入了他的双眼,口鼻,那滋味,相当难受。
他此刻只怨恨自己没有学好武功,表姐教他的时候,他总想着偷懒。
他努力抬起了上半个身子,以手撑地,用力想要站起身子,却被刚刚赶来的蒋逊勐踹一脚,直接让他的整个身子像石碾般,咕噜滚了几圈,后冬的一声,直接撞在前面的树桩上,脑袋被重重磕在了上面。
霎时间,他的额头布满鲜血,滴嗒嗒落入雨水,和地上污水混在了一起。
凤洋闷哼一声,委屈的紧,瞬间泪湿了面庞。
从小到大,他都是父母的掌中宝,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韩滨冷笑一声,嘲讽道:
“幼,这就哭了,还真是没断奶的小娃娃。你娘从小没教过你,何为男子气概吗?”
凤洋又羞又恼,他想要忍住眼中泪水,可是,他委屈的紧,纵是如何也忍不住,开始低声抽泣。
蒋逊鄙夷的看了凤洋一眼,似乎还不解气,又前走几步,一脚踩在了他的头颅,让他刚刚抬起的脑袋再次陷进了污水。
强烈的窒息感让凤洋感觉,他下一刻就会死去。
“蒋逊,你再打下去,这小子可就没命了。”
蒋逊冷哼一声,
“哼,难不成你还想放了他,老子今晚上就是要杀了他泄愤。”
凤洋听后,吓得一个劲哭泣,连污水钻入了他的口中,也浑然没了反应。
这会儿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面前的二人,让他万般惊恐。
韩滨继续冷笑,
“自然是放不得的,我看这小子跟林汐那女人走的挺近,我们不如将他带走,往后再用他的性命所为要挟,换些弓弩,岂不更好。只是咱们再不走,这大雨也会要了咱的命,快走吧。”
被大雨打在身上,可是不好受,韩滨还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睡他个一天一夜,将今晚疲惫给补回来。
蒋逊垂眸想了想,这样,倒也可行。往前,他们绑票的事情也没有少做,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将信件送进桃源山,相信林汐不会见死不救。
再者,在还未逃出桃源山之前,这人也是他们保命的筹码。
苦逼的凤洋此刻将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比起对蒋逊二人的愤恨,他觉得樊川更为可恨。
要带他走,他自是一万个不愿,可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听到他二人并不会杀他,心里到底是松了些的。
不怪表姐要如此严惩樊川,他这救的,是什么兄弟,简直比禽兽还要可恶千倍万倍。
只恨他此刻被打的奄奄一息,完全没了反击的能力,否则,他一定要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要怪只怪他,没能早点跟表姐学拳脚功夫。
哒哒哒……
哗哗雨声间,一阵缓慢的马蹄声行走在山间的道路上。
此刻,他们已经临近了桃源口。
应着那阵阵马蹄声,蒋逊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马儿啊,你能不能快点儿呢。”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马鞭狂甩着马背。
可那马儿也是有脾气的,人家原本正卧在马厩中做着美梦,突然间就被这两个人类给强拉硬拽拖到了外面,且还套上了马车,受着暴雨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