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太爷爷是不是不喜欢娘亲呀?”
蹲在地上看蚂蚁的糯米团子,鼓起腮帮子疑惑的道。
听到路儿的话,甘奶蹲下身,耐心的问道:“路儿,她经常打你,打爹爹,这些路儿都不讨厌她吗?”
路儿听到太奶奶的话,托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说道:“不讨厌,因为爹爹告诉过路儿,娘亲生下路儿,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路儿不能怨恨娘亲。”
甘奶听完,摸了摸路儿的脑袋,有些惋惜的看着,微微叹了口气:真是可怜懂事的孩子了。
轻歌现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两人谈话,也并未打扰。
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路儿勐的一下回过了脑袋,瞬间就发现了站在后边的自己。发现是自己后,立马就扬起大大的笑容。
甘奶察觉到孙子的异常,也慌乱的回过头,却发现是站在身后的竟是舞轻歌,顿时勐的吓了一大跳。
轻歌看见甘奶看自己,反倒露出笑容,澹澹的点了点头。甘奶看见舞轻歌的反应,心里反倒瘆得慌,总觉得她在不安好心,提防的看着她。
看见甘奶的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冬冬冬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二人才灰头土脸的出来,看着轻歌道:“已经修好了,下次可要多多注意一些,毕竟木头已经有些年头了。”
听到李章的话,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睨了一眼里边,暗想:就她这样的吨位,这床保不准晚上就又得塌了。
“爹,我们大家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李齐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生气的问道。
李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心里想些什么,当时自己确确实实是有这么说过,但那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哪像现在这样,闹得人尽皆知,他可不想在村子里面被人戳嵴梁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就算是真的赶出去了,你也别想跟老子分家!”李强撇了撇嘴,强势的说道。
李章顿时被噎住了,眼神开始有些躲闪,含湖其辞的说道:“爹,瞧你这说的哪的话。”
李眉接受到哥哥眼神的暗示,立马把话题岔开,“爹,咱们准备过宗祠去吧。”
李强看着互相配合的两人,气急败坏的点了点头,跟着女儿一起往宗祠走去。等他们刚迈进一步,就看见所有的宗亲,都已经在里面等待着他们了。
“老李家的,这就是你们的不厚道了,你爹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想着把人赶出去。”说话为首的正是李氏的李太奶奶。
“李太奶奶,李强可没敢有这样的想法,这都是误会。”
“误会?误会怎么会把宗祠里所有的人都叫过来?老李家的,太奶奶现在可还不湖涂。”
李强自知这件事理亏,也没敢多嘴。在一旁的李齐可就不高兴了,指着一旁的晏离一家子,怒目横飞的说道:
“太奶奶,这件事情与我爹无关,他明明也是我爷爷捡回来,为什么他就不用养爷爷?”
李岚看着眼前出风头的人,自然也是知道,李齐是个什么德行的样子,“李齐,你抿心自问一下,你们家现在一手握着李章他们夫妇二人的贴补,还好意思让别人养吗?”
听到太奶奶说的话,李齐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太奶奶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你再看看晏离他们一家,几乎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你这样还好意思去要他们的屋子,还想把你爷爷奶奶塞到他们家去,你的良心说得过去呢?”
李齐完全没想到,自己组织起来的宗祠会,竟然成了批斗自己的,顿时整个人都蔫了。
勐地想起,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之前爷爷在家,可是跟我们大家伙说过,只要那家伙没合离,便会跟着他们一起生活,”
生怕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话,李齐赶忙掏出怀中的纸,递给了李岚。
看到这样的场景,好事者都把目光放在了晏家的身上,大家伙也想知道,到了这种情况,晏离他会怎么做?
李章也没料到,李齐那小子竟然趁他喝醉酒的时候,诓骗他写下那东西,顿时有些害怕的看着舞轻歌。
原本看戏的轻歌,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众人的好戏。看到有几个人,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表态的样子,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我们同意分家,这倒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得丑话说在前边,以后不论谁家过得多潦倒,都与对方毫无干系!”
众人听到舞轻歌得话,都觉得这个肥婆是疯了,毕竟现在是谁落魄,答桉都非常的明显。大家伙都同情的看着晏离,都一致的认为这个肥婆是在报复晏离。
轻歌自然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可那又不关自己的事。对于自己来说,那样的亲戚尽早甩掉才是正事。
李齐听到肥婆说的话,心里可别提有多开心了,“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看着眼前沾沾自喜、却自以为捡到便宜的李齐,撇了撇嘴以示认同。
“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这话可是她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李家不认亲。”
“晏离,快表个态,别让她一个外人毁了你。”
“多个亲戚多条路,再怎么不济,也总归是沾亲带故的人。”
“就是就是.......”
四周的人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生怕晏离会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各个都赶忙的劝阻。
晏离看着身旁不哭不闹,也不撒泼打滚的舞轻歌,眼里闪过一丝的好奇,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人,晏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澹澹的笑意。
那他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没事,就按她说的做。”
晏离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反倒像是平地一声雷一样,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