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数日,北辰胤未曾再来寻找楚华容踪迹,反倒是寇刀飞殇的通缉告示挂遍北域,见者杀之,可得王朝赏银万两。
入云龙到皇城四周一瞧,到处都是寇刀飞殇的告示,更有甚者将寇刀飞殇的告示直接覆盖在楚华容之上,入云龙站立告示之前许久。
“按理说来楚华容性命应该比寇刀飞殇要重要,但这事……古怪……”入云龙心中暗思,却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北辰元凰换了心思?”尹秋君同样不解,按之前看来,楚华容在北辰家之人心中乃是必死之列,而今似是要放过楚华容。
“也许是要走暗杀之路,楚华容毕竟广有贤名,至于寇刀飞殇,又有几人知晓呢?”入云龙猜测道,“走吧,久呆无益。”
无论是入云龙还是尹秋君对北隅皇朝都无甚好感,一来两者毫无关联,二来北隅王朝行事也不算光明正派,特别是如今由血脉一说展开的复杂争斗,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无论是北辰家也好,北隅王朝的臣子也罢,对血脉一说有太多病态的执拗。
血脉纯正又能如何,论执政,一个民间的皇子又如何能比得过联系了数十年的太子。
堂堂皇朝太子,血脉不纯之事竟被闹的满城风雨,其中不乏阴谋者推波助澜,而其中楚华容更是被无情牺牲。
无论是北辰元凰还是邓九五都有能力相救,但最后却选择不救,想及此,入云龙对北辰元凰亦无什么好感。
不过眼下不知邓九五假坟所在,他们无法继续调查邓九五身份,却不知要做什么才好了。
“对了,吾记得在此有一位令人敬佩的前辈高人,不如吾二人前去一会如何?”尹秋君忽然说道。
入云龙不由得好奇,尹秋君对苦境之人并不熟悉,也就近百年来为玄宗重建之事奔波时结识不少人脉,比如剑子仙迹便是其中之一。
但在北域确实无什么好友,尹秋君又不是什么崇拜前辈高人的谦谦君子,今日会说如此话语着实令人讶异。
“免这般讶异,这位高人实力不凡,当年自创至真妙道,自号三教罪人,锁无念石,着实令人钦佩。”尹秋君赞道。
入云龙面色古怪,他哪不明白,尹秋君非是赞叹三教罪人这般能为,而是赞叹三教罪人敢想敢做的本事。
即便任性洒脱如尹秋君也不敢轻易创派,而这位三教罪人不但创派,还想到了最容易发展教徒的办法并且予以实施,实在是尹秋君这般性格最钦佩的人物。
入云龙随后苦笑,这其中想来也有尹秋君重立玄宗却多遭挫折引起的不忿吧。
“三教罪人吗,此人吾也有耳闻,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
虽说如此,但入云龙对三教罪人着实无兴趣,有这个时间看三教罪人,还不如去看看剑雪无名或者会一会那位阴川蝴蝶君。
说到底,还是两人追求不同,价值观不同,所以感兴趣的事物也不相同。
尹秋君点点头,赞同道:“也好,吾去一会三教罪人,汝小心行事。”
“吾省得。”入云龙点头说道。
入云龙心知身处皇城之中万事皆需小心,否则一个不慎被般若海那四人抓住机会就可能是化体消亡的下场。
尹秋君点头,随后消失不见,该是去无念石洞了,入云龙思索片刻,往郊外走去,准备回转云天之境。
就在他施法唤出云桥刹那,突然间,一道恢宏刀气从远处袭来,同一时间,一道紫袍人影从天而降,一掌崩碎天际云桥。
入云龙脸色微变,这刀气,这掌力,正是东方鼎立与地理司。
“东方鼎立,星象高人,汝二人果然是同谋!”入云龙催动真气避开二者攻击,腰间倾雪霎时出鞘,剑气喷薄而出分袭二人。
“天无二日,惟吾旷照,东方不落,鼎立不摇。”
狂傲诗号之后,东方鼎立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帘之中,同一时间星象高人地理司再催真气,极招直取入云龙性命。
“魔上究竟。”
心知对方能为不凡,入云龙不敢以化体硬拼,剑招激发之余不断催动体内真气往后退避。
东方鼎立狂笑不止,刀刀逼命,在二者围攻之下,入云龙相形见绌,渐显不支。
就在此刻,两道掌气自远处袭来,一金一银威力莫测,入云龙猝不及防,险些中招。
“邓九五,果然是你!”入云龙脸色骤变,三人围攻,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哈哈哈,臭道士,受死来!”东方鼎立急催刀罡,趁机催动极招,威能恐怖的一刀,是不可匹敌的气势,一刀斩敌的自信。
入云龙心知三人能为,自身化体绝对难逃死厄,身催真气,手摧剑元,强运招式。
“剑境·枯木逢生。”
不老精元自剑中流出,化生一层树皮封住体表,入云龙身体避开刀招,被一掌封住身体,化为一个金像。
但在同一时间,倾雪剑化作一条雪白神龙直冲天际,地理司连忙运招阻止,却被一剑破开真气离开。
“可惜,如此剑者,不能正面击败。”东方鼎立颇为复杂的叹息道。
他虽然欢喜大仇得报,却也叹息不能与入云龙真正决斗,若是可以,他宁肯自己报仇,而不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击杀入云龙。
“此人追查二弟身份许久,似乎知晓楚华容与二弟关系,不可再留。”地理司淡淡说道。
暗地出手金银退走,不发一言。
东方鼎立感应到二哥离开,心底又是一阵惋惜地叹气。
因为楚华容,五兄弟结义如今间隙越来越大,如今邓九五虽然依计而行,但不知何时会爆发矛盾。
东方鼎立虽是邪派人物,但其性格却极重情义,眼见兄弟情谊陷入危机,东方鼎立心情也不痛快。
“三弟,几日之后吾等兄弟再聚般若海,汝一定要帮吾劝劝二弟……”地理司自知此事乃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楚华容涉及此事,却不得不作牺牲,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