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晏扶卿,“你知道本郡主是什么意思吧!”
晏扶卿点头,声音哑了几分,“知道,郡主对晏某……动心了。”
“那你呢?”许幼宁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对本郡主究竟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晏扶卿对她就各种撩拨,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扰得许幼宁的心乱,也叫她有些忐忑。
她总觉得晏扶卿有许多秘密,可是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秘密,就连他的心,她好像都没有真正看清过。
“阿宁。”晏扶卿轻轻拥着她,抓着许幼宁的手覆盖在胸口的位置,“我不敢说从前对你是否真心,但如今,我这颗心里是真的心悦你,想将世上最好的给你,想娶你为妻。”
许幼宁扬起唇,得到了答案的她满足的笑了起来,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回宫等你,你要好好的回去娶我。”
说完,她依依不舍的看了晏扶卿一眼,才随着万公公离开。
宫内,圣上坐在上首,沉着脸,天家的怒气让底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皇后将燕窝放在案桌上,柔声道:“圣上莫要生气了,横竖长宁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朕发现,连你也同她一起瞒着朕!”
圣上一脸恼怒,手一拂,燕窝就被挥到地上,飞溅起来时将皇后的手烫得发红。
皇后捂着手背,不再多言,过了一会儿,圣上怒意消散了几分,转眸才瞥见皇后手背上的红肿,忙道:
“皇后烫伤了怎么不说话?”而后,他忙开口道:“来人,快去请御医。”
他朝皇后伸手,“让朕瞧瞧。”
皇后移开手避开他的触碰,淡淡道:“臣妾无事。”
圣上顿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朕方才是太过激动了?”
“臣妾知晓圣上在生气,臣妾不敢责怪圣上。”说着,皇后瞥了眼案桌,“圣上现下心里可还气?”
圣上愣了愣,疑惑道:“皇后何故这般问?”
“圣上若还生气,臣妾便叫人再上一盅燕窝,让圣上砸了出气,省得一会儿长宁回来,圣上再烫了她,长宁与臣妾不一样,她还是个姑娘家,手可烫不得。”
圣上一听这话,更尴尬了,忙道:“朕不气了,一会儿只好好说教,绝不发怒,可好?”
圣上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脸色,皇后这才淡淡道:“圣上能做到才好。”
此时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圣上,皇后娘娘,御医到了。”
圣上忙开口,“快让御医进来!”
御医查看了皇后的伤势,好在并无大碍,御医开了药,让侍女替皇后娘娘涂抹便下去了。
不多时,宫人又进来传许幼宁回宫了,圣上立刻摆好架子,宣许幼宁进来。
许幼宁乖乖的朝帝后行礼,“长宁知错了。”
圣上正要开口训斥许幼宁,却没料到许幼宁会先认错,他的训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皇后瞥了他一眼,圣上才轻咳了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许幼宁也有些惊讶圣上竟然没有责罚她,她乖乖跟着皇后回宫,朝皇后认错道:“皇后娘娘,长宁知错了。”
皇后瞥了她一眼,温声道:“起来吧!本宫也年轻过,也做过像你这般冲动的事。”
许幼宁愣了愣,“舅母不怪长宁?”
皇后笑了笑,“原本你将马球塞办得很好有功,如今你私自出宫,就算功过相抵了。”
“长宁郡主,皇后娘娘方才……”
“耿素!”皇后沉声打断身旁侍女的话。
许幼宁皱了皱眉,疑惑看向耿素,“耿素姑姑怎么了?”
皇后摇头,“没什么,你去歇息吧!”
然而,不等她话说完,耿素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算皇后娘娘要罚奴婢,奴婢也要说,长宁郡主,皇后娘娘为了劝圣上莫要生您的气手都被烫成这样了,您可莫要再闹腾了……”
“耿素!”皇后起身,声音加重了几分,“够了!”
许幼宁的目光落在皇后手上,皇后的手背果然一片通红,她愧疚的垂着脑袋,“舅母,长宁知错了。”
“本宫无事,御医已经瞧过了,你去歇息吧!”
许幼宁点点头,退了出去,春梢和夏末瞧见她终于回来了,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回宫后的日子如之前一样,许幼宁数着晏扶卿回宫的日子。
“皇后娘娘莫要忧心了,那些兴许只是传言……”
许幼宁一进正殿就听见耿素在劝皇后娘娘,她疑惑道:“耿素姑姑,怎么了?”
耿素正要开口,皇后却是转移了话题,“没什么,长宁,本宫今日要教你些新的东西,你过来。”
许幼宁忙跟着皇后进内殿,皇后拿着册子与她将各宫的关系,因着之前的事儿,许幼宁心里对皇后有愧,今日便听得格外认真。
但皇后却似乎有心事,频频失神。
晚间,耿素进来,似有话要说,皇后便看了眼许幼宁,温柔道:“今日就到这儿吧!长宁,你先回去吧!”
许幼宁点头,站在殿外并未离开,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耿素出来,许幼宁忙把耿素拉到一边。
“耿素姑姑,我知晓您对舅母最忠心耿耿了,我想知晓发生了什么?为何舅母今日瞧着心事重重?”
耿素叹了口气,摇摇头,“长宁郡主,皇后娘娘不让奴婢告诉您,怕您跟着担心。”
“可你不说,我更会担心。”
耿素犹豫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是太子殿下,近日太子殿下老惹得圣上不快,圣上已经在朝堂被圣上训斥好几回了,而且……”
“而且什么?”许幼宁疑惑道。
耿素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才压低了声音在许幼宁耳边道:“圣上不知从哪儿听闻了先太子遗腹子尚存活着的事儿,正派人寻找先太子遗腹子的下来,外头传言,圣上不满意太子殿下,心中又对先太子有愧,有……想换储的心思。”
这先太子许幼宁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只知晓先太子是很温润的人,先太子在世时,深受朝臣和百姓的爱戴。
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