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岁冷冷的盯着赵美娟,一言未发。
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撒泼耍赖。
“你倒是说话啊,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还我儿子来!我警告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美娟看到颜岁岁不说话,更加的愤怒。
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把她的本性暴露无遗。
“做了什么?你不是应该问问你儿子对我做了什么?对王妈做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王妈今入葬吧,难道你不该去给王妈多磕几个头,你就不怕半夜时分,王妈来敲你的房门?”
颜岁岁这话一说,赵美娟身子一顿,眼神中露出惊恐之色。
一旁的宋知鱼偷偷笑了起来。
看来她的好闺蜜是满血复活了啊!
“她死关我什么事啊?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老佣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怜了我的宝贝儿子啊,颜岁岁你的心太狠毒了你——”
赵美娟一边自责一边哭。
傅凌辰被诊断为眼中的脑震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也很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颜岁岁引起的。
所以她是来找颜岁岁讨要说法的。
“这话你千万不要让司寒听到,你应该知道王妈在司寒心目中的分量,傅凌辰做出这样的事,司寒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应该祈祷傅凌辰不要醒过来!”
“颜岁岁,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司寒他还想怎么样?我儿子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啊?”
赵美娟一听颜岁岁这么说,立刻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泪,气势汹汹的盯着颜岁岁。
“还想怎么样?一命抵一命!不过傅凌辰如果真的不能醒过来,倒也是好事一件,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颜岁岁语气冰冷的怼了回去。
今天是王妈的下葬的日子,傅凌辰的妈妈竟然还来找茬,可见她是多么的歹毒心肠。
她的儿子就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岁丫头已经这样了,你还来打扰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傅老爷子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赵美娟一看到公公,气焰立刻消失了一半,“爸,您......您怎么过来了啊?我......我是来看看岁岁的,没什么,没什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岁丫头现在身体虚弱,要是出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傅老爷子说着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今天是王妈下葬的日子,儿子一定会全程在场。
医院这边,他实在不放心,就直接过来了。
没想到,还真的有事。
对于赵美娟这个儿媳妇,他一向不太喜欢。
性格要强,心思复杂。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的孙子也不至于这么嚣张跋扈,不通人性。
“爸,您这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来看看弟妹吗?我是来关心她的。”
赵美娟自然害怕。
儿子现在是这个样子,老公又是个指望不上的。
如果再得罪了公公,那她以后在傅家的日子就更加难熬了。
“你这些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我警告你,凌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做母亲的有很大责任,你不要想着把这个责任推到岁丫头的身上!”
傅老爷子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赵美娟留。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儿媳妇了,是时候改改她那些臭毛病。
颜岁岁在一旁听着傅老爷子的话,心里舒畅多了。
傅家,总算有个明白人。
也难怪傅老爷子,能把傅思集团创立起来。
“傅伯伯,您别生气,我没事,只是......只是王妈今天下葬,我觉得大嫂应该去给王妈磕头赎罪,毕竟王妈是死在傅凌辰的手上,您说呢?”
“颜岁岁,你怕不是疯了吧?让我给那个老佣人磕头谢罪,凭什么?我是什么身份,她算个什么东西?”
赵美娟一听颜岁岁那么说,立刻来了火气,也不顾上公公在眼前了。
她可是赵家的千金大小姐,嫁到傅家也是大少爷的太太。
怎么可能会给那个老佣人磕头?
“你是什么身份?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凶手的母亲,你说你该不该给王妈磕头谢罪?”
“岁丫头这话说的有道理,如果你还想为你的儿子积点德,还想他能醒过来,你就必须去!”
傅亭川一声厉喝。
吓得赵美娟再也不敢说话。
傅亭川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把赵美娟带走了。
颜岁岁望着赵美娟被带走的背影,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晚上傅司寒回来了。
带着满身疲惫与哀伤。
一进病房,就走到颜岁岁的床前,紧紧抱住了她。
颜岁岁知道,此刻这个男人心里有多悲伤。
她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任由他抱着自己。
许久之后,傅司寒才稍稍松开了一些,眼前微红。
“岁岁,我送走了王妈,以后......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了。”
“傻瓜,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呢?喏——还有我们的宝宝啊~”
颜岁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声音温温柔柔的。
她的心里也很难过,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他的亲亲老公此刻更加难过。
她要做他坚实的后盾啊!
“对啊,我们还有宝宝,我还有你和宝宝,谢谢你岁岁,谢谢!”
傅司寒低头抵着少女的额头,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司寒,以后我和宝宝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你不要害怕,不要难过,好吗?”
颜岁岁语温柔且低缓。
像催眠曲一般,能抚慰人的心。
“嗯,好。”
傅司寒就这么抵着她的额头,不再说话。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
半夜时分,颜岁岁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牵着两个小宝宝的手,幸福的朝着傅司寒的方向走去。
只是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两个宝宝突然不见了。
然后像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颜岁岁,你的孩子我带走了,她不属于你!”
她勐地惊醒了,一头冷汗!
“岁岁,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傅司寒立刻抱住了醒过来的少女。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