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岁站在二楼楼梯口,也没挪动。
冷笑着盯着李欣岚那笨重的身体,往楼上跑的囧样子。
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她等着李欣岚跑上来,好给她点颜色瞧瞧。
看来这李欣岚母女,还真的是记吃不记打。
李欣岚也顾不上别的,拼了命的朝着颜岁岁奔去。
快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伸手就去扯颜岁岁的衣服。
哪料颜岁岁抬起一脚,只用了一半的力气,就把她给踹了下去。
“扑通扑通~~”几声响。
李欣岚顺着楼梯滚下去了几个台阶。
“哎幼~哎幼~”
李欣岚哎幼哎幼叫着。
她的老腰可是被撞疼了。
抬手扶着自己的老腰,愤怒的瞪着颜岁岁,“贱人,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这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颜岁岁依然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狼狈的李欣岚,语气冰冷且不屑。
“你以为我不敢?”
倏地李欣岚双眼变得狠厉起来,脸色也异常的阴沉可怕。
她忍着疼痛从楼梯上爬了起来,勐地从衣服口袋掏出一把枪,直直的对着颜岁岁心脏的方向。
颜岁岁,“!!!!!!”
这分量有点重啊!
李欣岚什么时候会用枪了?
颜岁岁愣住了,一时大意了!
擦!!!
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
人家重生都是自带锦鲤特质。
她呢?似乎悲催的事情就没断过。
呜呜呜~~~老天爷,要不要这么考验我啊?
我很难的好吧!
“颜岁岁,你得瑟啊,你嚣张啊,你不是最近很嚣张很得瑟吗?继续啊!”
李欣岚举着枪,一步一步逼近。
她的脸上带着恨意和得意。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知道颜岁岁不好对付,不带把抢,岂不是自讨苦吃?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绝对没错!
“呵呵~我不得瑟,不得瑟就是了~”
颜岁岁立刻服软。
小命要紧嘛!
再得瑟下去,就是吃子弹的份。
此刻还是老实点的好。
“说,薇薇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
“否则我会让你尝尝子弹穿过大脑的滋味,我说到做到,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李欣岚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颜岁岁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狠厉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关系到她自己女儿的安危了吧。
可是她知不知道,她颜岁岁也曾是个孩子。
“她没事,在房间里。”
“你休想骗我,带我去找她!”
李欣岚走上前,一手抓住颜岁岁的胳膊,一手拿着枪低着她的头,把她往前推。
颜岁岁正在快速的思索着,应该怎么样逃脱。
灵动的杏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能这么被动的被李欣岚推着,往颜薇薇的房间走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和泼妇斗!
忍一时保的住小命,退一步报的大仇!
颜岁岁不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一会,就来到了关着颜薇薇的房间门口。
“薇薇,你在里面吗?薇薇,妈妈来找你了!”
李欣岚此刻智商在线。
先是站在门口大声了喊了几句。
“唔......唔......”
片刻后,从门缝里传来唔唔的声音。
李欣岚立刻瞪着颜岁岁,厉声质问道:“薇薇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啊?不过是她废话太多,声音太大,给她贴了点胶带罢了!”
颜岁岁说的不以为意。
难不成还要大鱼大肉的伺候她不成?
不把她关在地下室,已经很不错了。
说明她颜岁岁是心地善良,有道德,有三观的良好青年!
“颜岁岁,你......快点开门,点!”
李欣岚恨恨的拿枪,用力抵了抵颜岁岁的头,大声吩咐着。
颜岁岁不得已,只能拿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
随后推开了门。
李欣岚探出头,往里一看,这还了得!
颜薇薇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缠的结结实实。
她一激动差点就丢下颜岁岁冲进去,但是又冷静了下来。
“进去!”
“好,好!”
颜岁岁无奈的答应着。
看到颜薇薇那双猩红的双眼和那狼狈的样子,心里还算痛快了一些。
“解开,快点给她解开!”
颜岁岁虽然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弯下腰,伸手去帮颜薇薇解绳子。
“薇薇别怕,别怕,妈妈带你回去。”
李欣岚此刻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焦急的望着女儿痛苦的样子。
颜岁岁解着绳子的手,倏地一顿,眼角的余光一扫。
勐地一转身,快速抬手抓住了李欣岚的握着枪的手。
李欣岚顿时反应了过来,奋力抵抗。
就在颜岁岁即将要掰开李欣岚的手时,突然李欣岚目光一沉——
“砰~”的一声巨响。
她扣动了扳机,抢响了。
“唔~”
颜岁岁唔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欣岚手上的那把抢。
擦!
真是见鬼了,竟然被子弹打中了
好烫,好疼,好疼!!!
她慢悠悠的抬手捂着心口的位置,眨巴着熘圆的大眼睛。
低头往心口处看了一眼。
鲜血流了下来!
“你.......你活该,这是你活该,你自找的!”
“我没想打死你的,是你自己找死!”
李欣岚显然也被吓到了。
她本没有打算开枪的。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颜家,她也惊呆了。
不行,必须赶紧逃跑!
李欣岚快速的给颜薇薇解开绳子,带着她跑了出去。
颜岁岁已经倒在地上了。
地上有一摊鲜血。
她捂着心口的手,已经缓缓落在了地上。
双眼变得迷离起来。
恍恍忽忽中,她似乎看到了有人跑出去。
樱红的唇在微微蠕动着,小声说着,“司寒~司寒~我爱你,司寒~救我~”
傅氏集团总裁办内。
傅司寒正坐在办公室内审阅文件。
突然他像听到了岁岁在喊他的名字。
司寒~司寒~一声,又一声。
那声音很虚弱,很绝望。
他勐地抬头,放下手上的文件。
心底深处像是被深深刺了一刀,痛到窒息。
这感觉陌生而真切!
他像预感到什么似的,勐地起身,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