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只诊脉便细细的诊了一炷香时间,又取了银针在萧运鹏身上几处穴位刺入观察一番,最后点了点头。
萧运鹏身上中的药,若说是媚药,还有些不尽相同,这种药并不只是催发人的的情谷欠,而是最能放大人内心深处的渴望,且让人的情绪便的不稳定。
萧运鹏内心深处若是渴望与女子在一处,他本身又已丧失做男人的能力,情绪和谷欠望不能宣泄,自然会更加发狂。
想到萧运鹏到她院中说的那些话,楚君澜眼神渐冷。
萧运鹏药效发作,最想要的就最直白的表达出来,那么他心底里想得到的,说不定是她!早前萧运鹏就有过前科,否则萧煦也不会让他断子绝孙。
如今看来,他是死性不改!
楚君澜面无表情的用银针让萧运鹏苏醒过来。起身去开了方子递给张王妃。
“这药,用上月余便能好转。”
张王妃简直不敢相信,他们遍求名医不成,如今楚君澜竟如此有把握!
这小贱人,竟早不出手,非要等到现在!
张王妃将楚君澜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但面上并未表现分毫,只弯腰去搀扶起萧运鹏。
萧运鹏迷茫着双眼,一看到楚君澜,立即就兴奋的直喘气:“你这小贱人,你……”
“鹏儿!”张王妃一声呵斥止了萧运鹏的话头。
萧运鹏这时候才发现,萧老族长正带着人坐在屋内,立即低低下头不在多言。
萧老族长等皇室宗亲,被张王妃大张旗鼓请了来,说是要休弃楚君澜,最后却什么都没做成,张王妃竟然食言而肥,自己服了软。
且不说萧老族长气闷。
萧运鹏回房后,张王妃立即端了药来,没想到久没有动静的地方,半夜里忽然就有了反应。
萧运鹏大喜过望,当即招楚梦莹到身边来服侍。
萧煦回府时,府中人正在传萧运鹏夜宿青楼的消息。
这种事,原本夫妻之间聊起来也没什么,可眼下萧煦与楚君澜的情况不同,楚君澜一心一意的对他,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纵然身边人会提醒,会将两年来的事情告诉他,但是记得了事,丢失的感情却找不回。
是以,在楚君澜面前,萧煦想直接问萧运鹏病情的话转了个弯,又咽了下去,只问:“这几日可好?”
“我在府里自在的很,哪里会不好?倒是你,太子军大营如此破败,我看你的上峰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我怕他会为难你。”
“我只本分做事便可,他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我的。但我回来时听说,张王妃竟将萧老族长和皇族族老都请了来,因为萧运鹏闯进咱们院中造次被你打晕的事,要休了你。”
萧煦说的平静,但下颌骨却因他用力咬紧牙关而绷出明显的弧度。
楚君澜见他如此,心里又甜又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仰望他:“怎么,你心疼啦?”
萧煦的手犹豫片刻才放回楚君澜腰上,入手的触感柔软纤细,让他心跳擂鼓一般。
见萧煦不言语,楚君澜知道他面皮薄,也不在逗他,只将当日的事都细说了一遍,最后说到 萧运鹏身上的药。
萧煦道:“萧运鹏的毒你解了?”
楚君澜微微摇头:“他那种人,不配。”凑近萧煦耳边,楚君澜低声道,“我给他用的药,能暂时恢复他身为男人的能力,可是其中也有一部分成分,能够催化他身上中的那种导致情绪失控的药。有人想利用萧运鹏来对付我,我自然要通过他来看看幕后之人是谁,这样才能放心。”
她气息如兰,落在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颈侧,萧煦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耳根子和脖颈也都红了,想躲,却又舍不得软玉温香在怀,矛盾又紧张之下,额角都出了汗。
楚君澜笑弯了眉眼看着萧煦。萧煦也不由自主的低头看着她,二人越来越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是就在唇瓣即将相触之时,萧煦却变了个方向,只在她脸颊上落了一吻。
楚君澜未免有一些失落,又有些好笑。
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到现在还都没有圆房,楚君澜也不知萧煦到底是如何想的,他既不动作,她便主动一些,可收效甚微,她又不能强迫萧煦与她圆房,看着他紧张的满脸紫涨的样子,楚君澜便在心内叹息:罢了,还是再给他点时间。
萧煦只能在家休沐一日,次日便回了太子军大营。
而萧运鹏却是前所未有的开怀,他重振雄风,再度龙精虎猛了!可是不论在秦楼楚馆寻欢,还是宠爱身边的侍妾和婢女,脑海中出现的最多的,却依旧是楚君澜那张明艳的脸。
好像自从上次楚君澜将他打晕后,这个人就扎根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了。
张王妃见儿子果真好转,子嗣有望,生怕萧运鹏玩的不尽兴,又在外头采买了两个年轻美貌的姑娘送到萧运鹏房里,楚梦莹每见了,差点咬碎满口银牙,却只能在萧运鹏身边做大度。
“楚君澜,你等着!”细长的针,顺着纤细手指的力度狠狠的戳进一个小布娃娃的胸口,那布娃娃胸前写的,正是楚君澜名字。
萧运鹏轮流与丫鬟和婢女玩闹,期间萧煦休沐三次,家中都再无事发生。
眼看到了四月初,楚君澜虽不急,却也有些无奈。
萧运鹏都已经疯狂成这样,幕后之人难道还不出手?闹到对方是察觉到她的意图,不肯现身了?
“世子妃,淑贵妃请旨出宫探望妹妹,咱们府上人都已冲刷地面,铺设地毯隆重迎接了。”紫苑一手敛袖,一手拿着墨锭稳重的研磨。
楚君澜依旧在研读《阵法精要》,头也不抬的道:“这下子蔡王妃可要乐了,张王妃平日里到底仗着是王府老人蔡王妃一头,若是淑贵妃在,想来张王妃也只有安静听训斥的份儿。”
落下最后一笔,吹干了墨迹,然紫嫣将她的记录收起来,这才在木质脸盆架子边洗了手。
“世子妃,您要不要更衣, 妆容再精致一些在去前头见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