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乔如月在许旋克、奚宁、李山丁的拥簇下下山。
许旋克、奚宁还在极力劝说乔如月考虑一下他们玄清观。
许旋克断定师父见过乔娘子之后,一定会收其为徒!
只可惜乔娘子拒绝了,不过没关系,已经知道乔娘子姓名和住址,等下次带师父他老人家亲自过来。
有师父出马,乔娘子一定会同意进玄清观。
许旋克、奚宁骑马离开,二人回去复命,尤其关于乔娘子这个奇才,一定要告诉师父。
而这会儿,青安县县衙内,严泰林已经收到李山丁的飞鸽传书。
他急忙派人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往玄清观,并请玄清观观主过目。
晋乙千打开信,信上的字迹慌乱,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他表情立即变得凝重,目光扫过下面的四个徒弟。
“师父,严知县说什么?”大徒弟张云峰问道。
二徒弟潘良虎、三徒弟乌鹤荣、四徒弟白言才也纷纷目露关切。
晋乙千将信丢给张云峰随即道:“云峰、良虎,你二人即刻去建锦镇全阴村后山,绝不能让那十只有不死之身的鬼人下山祸害百姓。”
“!!!”
“什么?有不死之身的鬼人?”
张云峰、潘良虎、乌鹤荣、白言才无不震惊,张云峰和潘良虎接到命令,即刻起身出发。
……
山脚,李山丁又从腰间掏出笔纸将这边的情况叙写了一遍,不似之前笔迹缭草,这次非常沉稳。
将信卷好,放进信桶里,他从马背的包袱内取出一只信鸽,将其放飞!
做好这些之后,李山丁便向卢村长打听之前有没有看到一名身背数头狼的男人?
卢村长闻言笑着点头:“见过,那是我们村钟岩,他这会儿去镇上卖狼去了!”
“那他住哪儿?”
李山丁准备去钟岩家等着,对方卖完狼肯定会回来。
下个月初一齐队长就退休了,到时又少一名捕快,所以,现在巡查馆必须尽快招到一名捕快,刻不容缓!
“就在咱村尾,乔山长家。”
“???”
李山丁有些诧异,他不止一次去过乔大姐家,可从未在乔家见过这个力大无穷的男人。
他道:“卢村长,您是不是记错了?乔家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身强力壮的男人?”
卢村长板起脸:“我怎么可能记错,钟岩是乔山长男人,不住那儿住哪儿?”
这下,李山丁更懵逼了:“乔大姐不是寡妇吗?”
话音刚落,不等卢村长解释,周围的村民纷纷为李山丁解惑,把钟岩困在山洞整整两年,刚从山洞回来的事跟李山丁说了遍。
李山丁:“!!!”
此人居然有如此强的意志力?
寻常人若是在被困山洞两年,就算食物充足,精神怕是也早就崩溃,李山丁当即更加坚定一定要请钟岩到巡查馆当捕快的心思。
其他捕快都回巡查馆,李山丁却跟着乔如月回家,而且,李山丁看着乔如月还笑得一脸讨好。
瞬间,乔文安、乔飞安、乔晓溪三个小家伙全部蹙眉,都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接着,却听到李山丁说:“乔大姐,听说您男人回来了?
正好我们巡查馆差一名捕快,他这么好身手不当捕快实在可惜了。
乔大姐,您听我说,捕快一个月俸禄九百文,下个月齐队长就退休,他要是表现突出,这队长的位置我就替他向严大人申请。
您男人若是成为巡查馆捕快队长,多威风?
有个巡查馆捕快队长的爹,孩子们指定也跟着骄傲不是!
乔大姐,等您男人回来,劝劝他?”
乔如月闻言蹙眉:“可从村里到镇上走路要一个时辰,这来回就是两个时辰,太远,晓溪爹也不方便。”
乔如月话音刚落,李山丁立即说这不是问题:
“到时,晓溪爹把巡查馆的马骑回来就是,有马,快马加鞭到镇上也就是一刻钟的事。”
巡查馆马厩养了十几匹马,都是给巡查馆捕快外出执行任务时用的。
这次,李山丁为了留住钟岩,私下做主允许钟岩把一匹马骑回家,做钟岩来回的坐骑。
一旁的乔晓溪一听眼睛立马亮了:爹要做捕快了?
捕快可比猎夫风光多了。
每次,捕快骑马进村,大家无不用敬畏的神情看向他们,更是称一声捕快大人。
如果爹做了捕快,那她岂不是捕快的女儿?
光是想想,乔晓溪都高兴得快飞起来。
乔飞安原本对爹是什么职业无感,但只要设想爹如果是捕快,心里便非常有安全感,非常踏实。
乔文安朝乔如月看去,默默思索,母亲开办了蕙兰学馆,村里人无不称她一声乔山长,而爹还和两年前一样,是个猎夫。
若是爹能去巡查馆当捕快的话,这样和母亲才相配。
就在这时,乔文安忽然听到乔如月的回答:“多谢李巡查的好意,等晓溪爹回来,我就把这事说给他听。”
“行,乔大姐,您可要帮忙劝劝他,他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乔如月笑着答应,但却根本没想劝钟岩。
毕竟,若是钟岩不喜欢捕快的差事,她总不能强逼着人去。
回家休息一会儿,刚好到去学馆上常用一千字课的时间。
其实,她上学就是为了伪装一下她识字会写字这件事,以后,就不用担心会暴露。
一个时辰后,常用一千字课结束,大家收拾东西回家,唯独乔如月没走。
她看向薄英新,薄英新虽然看起来和平常差不多,但内心却前所未有地紧张,比他当初参加院试还要紧张。
尽管他认为他所有课都教得非常认真,但最终能否留下决定权在乔如月手里。
他镇定地微笑,道:“乔山长。”
乔如月颔首:“薄先生,坐。”
闻言,薄英新坐下,可心里依旧非常紧张。
“恭喜薄先生通过考核,以后就是我蕙兰学馆正式教书先生,按照约定,您一年工钱三十两,每月十四付您二两五工钱。
学馆每月初一、十五休沐,您也休沐。
这上面是其他事项等具体明细,您看看。”
说罢,乔如月从书包内掏出两张纸,最上面一行“蕙兰学馆契书”几个大字映入薄英新的眼帘,下面是乔如月列出的详细事项。
薄英新看着纸上犀利饱满的字满眼不可思议,这字是刚学七天的人写出的?
这字在他看来,起码练了十年不止。
“薄先生,契书一式两份,您若同意便在上面都签上您的名字。”乔如月道。
薄英新看后,上面并无无理要求。
若他要离开,需提前两个月告知,否则,要等乔如月找到新的教书先生,才能离开。
薄英新爽快地写下自己名字,然后递给乔如月一份,并自己留一份。
这么好的差事,他断不会冒然离开。
乔如月收好她的那份,郑重道:“薄先生,以后就辛苦您了。”
“哪里的话,不辛苦,在下还有空闲时间能看书抄书,应该感谢山长您对在下的信任才是。”
客气的话乔如月不再多说,和薄英新告别,便拎着书包回家。
不想,出门便看到等在外面的丁老太。
丁老太笑眯眯地迎过来:“乔天师,您下学了。”
虽然丁老太对她的态度早就变好,但是,还从没这么和蔼可亲又讨好过。
乔如月点头,又感到莫名,她专门等自己作甚?
“乔天师,以前是老婆子我不对,我不该苛待晓溪,不该对您无礼,我在这儿向您道歉。”
晓溪以前在丁家的遭遇,有一份源于是原主把女儿卖了,不然,也不会在丁家受折磨。
“我无所谓,但你若要向晓溪道歉,你亲自去找她,这件事我不能代替晓溪原谅你。”
闻言,丁老太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老婆子考虑不周,我一定亲口去对晓溪丫头说。”
说罢,丁老太又道:“乔天师,您也知道我儿媳许氏十二年都没身孕,您看,能不能卖我一张有孕符?
只要许氏能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生下一胎我老丁家的种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