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跟随着队伍被带入了一座宅邸当中,这座宅子相当的气派,气势恢宏,光是它就占了大半条街,且旁边的房屋距离他超十米以上。
真可谓是古代的独栋大别墅呀。
沈简依旧被限制着行动,他看着那顶花轿落地,里面有丫鬟向前将月琉璃从花轿中掺了下来。
月琉璃背对着沈简,所以沈简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看身体姿势的话,相当僵硬,像一具提线木偶一般。
沈简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看着月琉璃被掺着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一直到进入了大门都没有看到新郎。
这里的新郎官都不需要出门迎接新娘子的吗?
沈简被拉到一旁,也跟着他们一起往屋内走去。
进门之后就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院中却只摆了四张桌子,桌上贡奉着牌位,牌位前燃放着红烛和香。
沈简看了一下,这家人就当是姓阴。竟然还有姓阴的家族。
月琉璃被直接掺进了大堂当中,那里已经站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的表情都非常的木然,唯独最中间坐的那对夫妇脸上带着笑颜,似乎是因为自家儿子终于娶亲了而开心。
而沈简则是被带往偏僻之处,显然是想要将他给关押在某处,而不想让他观看婚礼。
沈简拼命的摇着头,脚往大堂的方向走。
那两人已经押不住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来了这里以后他们的力量变弱了。
在沈简的拼命挣扎下,他一步一步将自己挪到了大堂的门口。
而最先将沈简给押住的那人从大堂中走了出来,怕沈简大闹喜堂,他的脸上带上了凶恶的表情,看着沈简仿佛想要将他给直接掐死一般。
两人对视之间,似乎惊动了里面坐着的人,大堂中央坐着的老爷子问道:“发生何事?”
“我们路上抓到一个对少爷不敬的人,所以将他抓了回来。”
“哦,大喜的日子,他怎的对少爷不敬了?”
“他直呼少奶奶芳名。”
“哦?”老爷子挑起眉毛,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侵犯了。敢挑战自家威严的人,也许久都没有见到了。
“放他进来吧,让他在一旁观礼。”
得了命令,那人立刻一副恭敬的模样,向着上位的人九十度弯腰行了一个礼。
他抓着沈简,将他带进大堂当中,站在了最角落处。
这里虽然偏了点,但是视线还算好,没有被宾客挡住,所以他能清晰的看到月琉璃的身影。
“少爷到!”报堂的人大喊一声,从内堂走出一道身影。他一身白衣,甚至于连头上都扎了个白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参加一场葬礼,而绝不会往参加婚礼上想。
更何况,他还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是这里面不可或缺的角色。
那人相貌丑陋,眼睛和鼻子竟然长得颠倒,嘴巴上翻,让人看着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但这里只有沈简露出了看怪物的表情,其他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包括月琉璃。
她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那个要成婚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一样。
“琉璃。”沈简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喊了一声。
新郎站在月琉璃身边,映衬着她绝美的容颜。
报堂的人向前一步,大喊:“一拜天地。”
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沈简就再也听不到了。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心里缺了一块的感觉。
虽然月琉璃和他并没有确定什么关系,两人朝夕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算久。但是随着每一次的相处,沈简都觉得她非常的熟悉,熟悉的就好像自己同她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
他不知道这种错觉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或许是从那声叹息开始,又或许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又或者,是她想要挖他心头血的那股与众不同。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自虐倾向。
但是月琉璃对他,真的很好,好到,和他睡到了同一个房间,即使他们只是睡了一觉,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着月琉璃被人按下脑袋,像个被牵了线的木偶一步一步的与那人拜了堂,成了亲,到最后的礼成送入洞房。
他被定格在了那里,心里在呐喊,却没有任何人听得见。
礼成之后,上面坐着的夫妇也心满意足的宣布开席。
外面摆放着的牌位换成了酒席桌。
人并不多,三桌刚刚好,而沈简成为了多余的那个,并没有他的位置。
他依旧被按在那个角落当中动弹不得,看着老爷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老爷子的脸上带着笑,那种自认为很慈祥的笑。
“怎么样,死心了吗?你喜欢的人,现在是我儿媳妇,谁也无法与我家抗衡,你永远都不够格。放弃吧年轻人,再这样下去,你的下场会很凄惨的。”说完后,他重重的拍了沈简的肩膀几下,那几下就像是铁拍在上面,让沈简不自觉的往下一蹲。但他不想驳了面子,所以硬是撑住了。
看着沈简倔强的神色,老爷子继续哈哈大笑了几声,而后转身离去。
外面的席面上摆满了好酒好菜,但仔细看时,那些菜里面都被加入了不同程度的虫子。
那些人面无表情的夹着菜,机械的喝着酒吃着那些东西,仿若未闻。
沈简被带入了柴房当中,关了进去。似乎是因为他被关押了,所以他的禁制也被解除。
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沈简到处看了看,一只耗子就这么从眼前溜过。
门被上了锁,沈简用力都无法将它打开。
这该死的限制,为什么还没有被解开?
他这怎么看都是进入了另一个副本当中啊,为什么他的禁制还在。难道以后进副本都有这道禁制了吗?那他还怎么完成任务!
沈简想了一下,检查着柴房各处,发现窗户也被封死了,无法通过。
就在这时,又一只耗子从他脚边溜过,进了旁边的柴堆当中。
沈简将柴堆翻开之后,发现那里破了一个洞,而旁边的木料显然也因为常年被驻,所以有些松动。
将上面的木屑轻轻动了动,它立马就掉落了。
沈简心中一喜,将那个洞弄的越发大了,最后,终于得以从洞中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