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过了一觉的西呈月现在完全没了睡意,又不愿意去洗澡,于是她就只能呆呆的瞪着电视机,看它从新闻播放到综艺节目,从综艺节目再播放到电视剧。
西呈月这样高度的注视着电视,终于让她觉得眼睛干涩发酸。就在她闭上眼睛养神的那一瞬间,有个黑色的影子快速的从她眼前闪过,察觉到一丝异常的西呈月马上睁开了眼,什么都没有。
几次三番下来,她已经觉得身心疲惫了。这个酒店确实有古怪,虽然她拼命的骗自己。可是,现在这个快到午夜的时间,她如果出了酒店的话,难保不比呆在里面还要凶险,所以虽然起了警惕心,西呈月还是没有什么行动,她只是将那只小行李箱拉到了自己的手边而已。
西呈月一直警惕着,只是一切都平静的非常,连时间都象静止了一般。。西呈月漫长的等待后都没有任何情况出现,慢慢的放松了警惕,也许只是自己神经过敏吧,她这样对自己说
眼看着手机的时间跳到了午夜1点,没有任何灵异事件出现,西呈月终于放心的放开被子关掉电视睡觉了。
午夜1点,如果有灵异的话,是最适合出现的时间,既然现在都没事,就不用担心了。她安心的睡了过去,行李箱放在了床头柜上,为了让自己更安心,她留了一盏床头灯没有关。
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第二天一早,西呈月就带着她的行李箱下楼去退房了。那盘旋的楼梯让下楼的她总有有错觉,好象要被吸进去一样,她只能一只手握住扶手慢慢的走下去。
可是,下了楼的西呈月傻眼了。今天那两扇玻璃大门是紧紧关着的,因为酒店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也许用瓢泼都不能够形容出它的猛烈姿态,仿佛天河的大堤猛的被炸开了一样,雨水象倾倒下来的一般。
别说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即便是市区里,这样的气候环境也肯定打不到车的。这雨是刚刚开始下,因为西呈月在房间的时候还没有听到外面有雨声。
西呈月丧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她就在那张红色的沙发上坐了一整天,而这雨也就象跟她作对一样的整整下了一天,直到晚上了,她不得不认命的爬回四楼的时候,雨还没有一点变小的迹象。
下雨的天气,总是潮湿的,湿答答的让人觉得不舒服。西呈月没有办法忍受两天不洗澡,所以,她就只好忍住心中的不舒服的感觉,快速的冲洗了一下。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倾泻的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象无数只冤魂在叫嚣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西呈月莫名的感觉到很冷。她赶紧钻进了被子里,头上包着一只大毛巾。她没有用电吹风,一打开电吹风,她就仿佛听到了各种吱扭着的鬼叫声,虽然知道那些都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可在这样诡异的地方,她还是决定不给自己的心理增加负担了。
手里的遥控器漫无目的的乱按着,从一个台跳到另一个台,直到困意袭来。她摘下了大毛巾,依旧把小行李箱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放好,让自己能够一伸手就够到它。
然后,她就开始睡觉,翻来覆去的烙了半天煎饼后,她终于朦朦胧胧的睡着了。窗外的风雨似乎更加猛烈了,窗户被抽打的劈啪的乱响。感觉到有些冷的西呈月闭着眼睛往被子里又钻了钻。
怎么会这么冷呢,刺骨的寒冷让西呈月不情愿的醒了过来,她惊疑的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中,而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自己。怎么回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另她惊悚的一幕。
床下还躺着一个人,或者只能说是一个人形。不知道哪里来的光闪过,西呈月看到了她血窟窿的眼窝,两行血泪从那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流淌下来。她的浑身都是伤痕,大大小小,使得她看起来想一个破败的娃娃一样。
而现在,她正僵直的抬起了她的胳膊,她的胳膊慢慢的靠近了床上那个还是沉睡着的西呈月的手臂,漂浮在半空中的西呈月惊恐的扑过去,试图制止那个破败的女人,抑或者是女鬼。她扑过去的瞬间,猛的醒了过来。
惊醒的西呈月第一反应就是:还好,又是个梦。。可没容她庆幸上一分钟的时间,一只干枯冰冷的好似铁器的手摸到了她的胳膊,西呈月惊讶的发现,刚才她在梦里看到的一幕正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
她使劲的闭了下眼睛,再挣开,那张鬼脸已经探出了床沿,一只手箍在西呈月纤细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似乎很费力的试图抬起来扒住床沿爬上来。
饶是西呈月现在已经见过两三只鬼了的也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另人心颤的景象,她惊叫一声想要跳起逃下床,可惜胳膊被拽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伸手去够旁边床头柜上的行李箱,里面有朱砂符咒,结果她终于摸到了箱子并单手将它打开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箱子里哪还有什么符咒和宝贝,里面装着一箱子的黑色的长发,缠绕着,扭曲着,蠕动着的长发。
西呈月忙撒手,小小的行李箱滚落到地上,那些长发跟有生命一样的,纷纷从箱子里蠕动着爬出,四散开来。
而床下的那个象僵尸一样的东西终于如愿扒住了床沿,她张开嘴巴冲着西呈月的胳膊吹了一口冷气,西呈月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全部起立了。她咬了咬呀,抬起那只还自由着的手咬破了中指,快速的在半空中画了一个驱鬼符。
随着:去!的一声喝令,那隐隐的带着血光的符咒快速的飞向了床边的僵尸一样的东西。
那只破败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了咯啦咯啦两声后,那只箍在西呈月胳膊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西呈月趁机跳下床,离那只僵尸样的东西远一点。那个东西在咯啦咯啦的喘息一样的声音平息后,终于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僵直的站立起来,仿佛一只牵线木偶
西呈月正在想着她箱子里的东西哪去了,猛然间一个画面划过了她的脑海,白天她在大厅里的时候,前台的那个服务员过来询问过她需要不需要帮她把箱子先放好。虽然当时她没有答应,但是箱子那会被前台服务员遮挡住了一会,会不会是那时候被掉包了的?
没有时间给她多想,那只破败的尸体朝着西呈月扑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这时候象是是月光照了进来,白色微弱的光使得西呈月看清楚了眼前的正扑过来的这个东西。
西呈月第一眼先看到了那个肚子上已经破烂在流出脓水的肚子,在扑向西呈月的时候,她牵动了肚子里的内脏,西呈月眼睁睁的看着她垂下手将快要流出来的肠子样的东西往里塞了塞,同时扑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西呈月觉得恶心,更加不肯让她近身了,只是虽然她看起来四肢都僵硬着,站起来后行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西呈月躲闪着,她则紧跟着,一步都不落后
西呈月咬了咬牙,又要咬破手指画符,那只见识过她血符的厉害,一看到她的动作马上提速扑了过来。
被她拦腰抱住的西呈月就象被两块钢板夹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拦腰掐断了的时候,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中,她看到了隐约的一丝丝发丝,粘连在正抱住自己的那只身上。
回想起刚才她看到的那个腐烂残破的肚子,西呈月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喃喃的念出声来:“张玉。”正死命的掐着西呈月腰的那只女尸动作停顿了下,这让西呈月又多了一分把握,真的是张玉吗?
“张玉,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成这样了?”
就在西呈月以为张玉会停手的时候,她忽然被什么扯了一下,而后双手猛的抬起,牢牢的按在了西呈月的肩膀上,黑色的长指甲穿透了皮肤,西呈月几乎痛呼出声,而在她被袭击的同事,她体内的那股涓涓细流一样的灵力起了本能的反应。
西呈月的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白色灵力光,虽然微弱,却也不减不灭。按住西呈月肩膀的张玉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她抖的越来越厉害,终于胳膊滑落了下去,咯啦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个声响后,她迅速的消失了。
西呈月眼尖的看到窗户外面闪过了一道黑影,她没有动,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想引她去更危险的地方之前,她不敢动。
从张玉出现的那一刻,这个房间里的灯就失灵了,现在西呈月再次试图按亮它们,结果依然是徒劳。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的诡异。西呈月的手心满是汗,她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后,敲门声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