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个面瘫脸,自从孟南饮事件后就没见过这个男人有过别的表情,成天都是一付欠他多还他少的样子,无论多搞笑的事情也逗不笑他,整天对着这么一张脸,阎君觉得自己更年期已经快提前到了
另一个呢,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初对孟南饮要杀要砍的都是他,去请了法旨来灭了孟南饮的也是他,等到孟南饮真的死了魂魄不留后,后悔的也是他,咬紧牙关死撑的还是他,自己这个当爹的真的是怀疑是不是上面那位高官看他不顺眼整他才给分配了这么个儿子来投胎。这哪是儿子,简直是祖宗。
现在地府两大愁齐齐的站在他的面前,一个来揭发的,一个一副知道你揭发我就这德行了,怎么着吧的模样,阎君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我说,白无常,你最近有没有到处去逛逛啊,去认识些姑娘,约个会什么的。”阎君对着白桑循循善诱
“我不是你。。。”白桑一个眼风扫过去,让还在喋喋不休的阎君闭上了嘴
“我觉得你就是因为遇到的女人太少了才对孟南饮一直不能忘怀,你如果多接触几个姑娘,也许就会发现孟南饮并不是你的菜。。。”阎君没有发现白桑越来越阴沉的脸,越说越来劲。
“呵,我是不如你,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你多本事啊,把姑娘的肚子搞大然后消失,找到了儿子之后就不管老婆,我有你的一半本事的话现在也已经儿孙满地了。”白桑毫不留情面,把阎君的老底揭了个精光。
占秋霜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但是阎君知道他的心里大概已经笑到抽筋了。
阎君觉得不能被一个下属,一个小辈当着另一个下属的面贬得这么一文不值,所以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来。
“听黑无常说你抢了他的一盆花,还无故将世间的一个无辜的女子绑到了你的密室里?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阎君斜眼看着白桑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那盆花附着孟南饮的残魂,而那个所谓的世间女子是孟南饮的女儿,你说的对,我对孟南饮的事情念念不忘。”白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把阎君噎了个半死
“你也太过嚣张了,今天不治你个罪名别人还以为我堂堂阎君徇私枉法 呢”阎君想了想自己一直对这个儿子太过娇纵,确实从来没有过惩罚,这次不如趁机来一次挫折教育,也许能够挽回一些自己的威严也说不定。
“来人!”两个全副武装的阴兵应声出现在大殿上
“去白无常的府邸将那盆孟南饮残魂附着的彼岸花给我搜出来。”想了下他又加了一句:“把白无常府邸的所有彼岸花全部带来,一株也不许留。”
刚要对他嗤笑的白桑听到了后面加的这句话脸色一变,他怒视阎君:“老头,你真要把事情做绝?”
阎君翻了个白眼给他:“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我向来言出必行,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
两个领命而去的阴兵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100来个阴兵,各个手中抱着一株彼岸花。
当白桑看到了那只景泰蓝镶嵌蓝宝石的花盆时,差点忍不住扑了过去。
他眼角瞄到了阎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仿佛在等着随时揭穿他的伪装,他强压下来心里的焦急,硬生生的停住了将要迈出去的脚步。
阎君看着白桑的反应,有些了然,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比他想像的还要固执嘴硬得多。
“来人,将这些花全部给我毁了,用天火烧。。。”阎君这次如愿的看到了白桑突变的脸色,心想我看你还能继续装多久。
阎君的话刚落,大殿中间变升腾出一只铜色的大鼎,阴兵将花一盆一盆的扔进鼎中,鼎中冒出若有似无的蓝色火焰,那些花尚未落到鼎地便被蓝色的火焰舔食干净,连一丝飞灰都没有剩下,白桑看得心中一阵阵发紧。
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个时间服软认输应该就能够救下孟南饮的那株花,可是如果能够放得下自己的面子也就不会当年让她被诛被灭了。
他咬牙坚持,直到看到景泰蓝的那只花盆出现在最前面的时候,一个阴兵端着它,它前面的那株花刚刚被投进了鼎里,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就在阴兵端着它走到鼎前已经抬起手的时候
“等一下。。。。”白桑大喊一声,阴兵手一顿,阎君嘴角微微翘起。
白桑一棵提起的心刚要放下来的时候,自从白桑进来后一直没出过声,只站在旁边看戏的占秋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撞到了正在迟疑的阴兵身上。
花脱手而出
“不要。。。”重叠的三声来自白桑,占秋霜和阎君。。。
阎君只是想逼白桑服软,并没有想要真正的灭绝他唯一的那一点希望
占秋霜在演戏,当然要演得逼真一点
白桑看到被蓝色火焰瞬间吞噬掉的花,痛彻心扉。
“南饮。。。南饮。。。。南饮~~~”白桑扑到铜鼎的旁边,里面空空如也,除了若有似无的火焰,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这次你如意了?你终于证明了你的威信?”白桑两只眼睛象要冒出火来,死死的盯住阎君,一步步紧逼
阎君心里懊悔的要命,死命瞪了占秋霜一眼
占秋霜一脸哀伤的看着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阎君心里憋屈死了,明明是你碰了那个阴兵,现在还要这么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老子真是倒霉催的才掺和了这件事。还想着在儿子面前立危呢,现在可好,成了儿子的头号敌人了。
想归想,表面上的威严还是要顾的。
他清清嗓子说:“你不是无所谓吗?来人, 把剩余的花都给我烧了。至于你白无常,你私自藏着法旨指明要诛灭的罪人孟南饮的残魂,我念在你一往情深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否则的话你也得去枉死城被关押个几百年的。现在。。。”
不等到阎君把剩下的话说完,白桑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阎君声音严厉的怒斥
“我去枉死城关押自己,千年万年,我乐意被罚。”扔下了这句话后白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你。。。。”阎君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桑会倔强到如此地步,眼睁睁的看着白桑大步的离开,他也说不出任何挽救的话。
“属下告辞。。”还没等他从懊悔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占秋霜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后也转身离开了大殿。
阎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呢,但是看到占秋霜刚才看着孟南饮飞灰的时候那副哀伤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诶,烦事真是好多,不如去找几个唐朝妹妹来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想到他就马上召人:“我去办公,没有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吩咐完后他烦恼着这次扮个什么扮相去勾引美女呢,威武的大将军?翩翩贵公子?文弱的书生?
还是算命先生呢?
占秋霜一路走回到自己的府邸,进了卧室左右无人后他才嘴角翘起,越来越开心,简直要笑得捶地了。
笑过之后,他猛得收住笑声,正经的整理了下衣服,迈步消失在当地,去给西呈月报信去了。
“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故意找西呈月的麻烦了。”听到占秋霜的宣布,西呈月疑惑,徐漠松了口气,杜子腾则直接嚷嚷:“你怎么知道的?”
“不用问为什么,我保证,我的保证值得相信吗?”占秋霜不想把过程说出来,一来他不是多话的人,二来这个事情说起来牵涉的太多,包括西呈月的身世和他跟西呈月父母的关系等等。
“你的话当然值得相信了,简直算得上是金口玉言。。。”杜子腾继续嚷嚷
占秋霜笑了笑,大家寒暄了几句后他就走了,他得去激白桑几句,免得他又自己想开出来了。而后,他得去帮江自流脱身,摆脱掉那个麻烦的叫吉拉的刁蛮小姑娘,不然,迟早有一天江自流会被那个小姑娘拖累死的。
江自流头疼的看着眼前那个又在口出恶言的小姑娘,她正蛮横的对着对面那个看起来苍白娇弱的女孩子破口大骂:“你瞎了吗?没有看到我在这里啊。”
女孩子的手中端着一盆清水,看起来正在打扫卫生,她的身后不远处是一间简陋的用木板搭建起来的违章木屋,女孩的妈妈躺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张硬床板上,江自流感觉得到她微弱的气息,只怕时日无长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子怯生生的道歉。
“对不起有用吗?我的衣服都湿了,你瞎了啊瞎了啊!!!!”吉拉不依不饶的继续诅咒
“对不起。。。我。。。。”女孩子惊吓的发现自己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