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办公室里。
我和老宋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而项龙也大呼小叫地清醒了过来,不停地喊着‘快救人’。
“救人!快救人!”
“有人溺水了!”
我和老宋忙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老宋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脸:“小子,你看看这是哪?”
项龙愣了几秒,呆呆地看着老宋:“宋大爷,你咋来了呢?”
“这是哪?”
“开饭了吗?”
我一阵无语,心说项龙是不是姓错了,他应该姓陈吧,陈雪的那个陈。
我忙拉着他问道:“项龙,你刚才说那几件文物有密码,是什么意思?”
刚才在他的意识里面,他说完这句话其实就已经清醒了,而我和老宋也自然醒了过来。
但我完全没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项龙说的那几件文物,应该就是展览厅的那几件文物。
文物有密码又是啥意思?
只见他又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后,又变成了那副狂热的样子:“那几件文物,被人动了手脚,有人在上面留下了很多东西。”
我和老宋震惊道:“什么东西?”
“就是符号啊!很多的符号!难道你们都没看到吗?”
我愣了几秒,说我们看到了,在他的意识里面看到的,难道就是那些发光的符号?
项龙点了点头,又摇头,说他最开始是在展览厅里面看到的。
他当时被那些符号吸引,发现那些符号是一个巨大的方程式,他当时就被吸引了,一直在解那个方程式,根本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一直到我和老宋出现,又把他叫醒。
原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去了。
我和老宋面面相觑,心说这人神了,专注到这种程度,连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原来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符号,是那些文物的。”
“到底是谁留下的那些符号?”
还以为项龙是在解密墨家令牌上的秘密,原来他是在解密那几件文物。
“这些文物是从哪来的?”老宋问我。
我摇头,说这是黄永孝从国外买回来的,但他不肯告诉我这些文物的出处。
我估计连那些专家都不知道这些文物的历史,虽然展览台上有这些文物的介绍,但我一眼就看了出来,那特么是那些专家给编出来的。
“但展览厅里面有一具古尸,你们知道那具古尸是谁吗?”我说。
老宋和项龙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经过电脑技术的还原,那具古尸的面容,长得跟张凌霄一模一样。”
“啥?”
老宋和项龙的震惊,不次于我当初的震撼。
我说那古尸的脸,确实跟张凌霄相差无几。
但那肯定不是张凌霄,因为张凌霄的尸身,我在祝家村后山的那座墓里已经见到过了,而且那座墓是公输正鸿的墓。
还有这个公输正鸿,他极有可能根本不是人,他身上有蛇的特征。
而那几件文物,其中的两件,上面也雕有蛇形印记。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我总觉得那几件文物跟公输正鸿有关系。
更巧的是,种种证据都表明,公输正鸿和那具古尸,极有可能就是同一时期的人。
“这几件文物肯定藏有重要的信息,但这些信息被人为加密了。”
我看着项龙道:“只要解开了上面的密码,我们就能知道上面的信息,你还记得上面的那些符号吗?”
项龙点点头,说他记得。
我有点不敢相信,惊讶道:“这么多符号,你全都记得?”
项龙:“是有点奇怪,不过我真的都记得。”
我也顾不上惊讶,忙问:“那你还能继续解密那些文物的密码吗?”
项龙想了想道:“应该能,但要给我一点时间,而且我必须到展览厅才行。”
我说没问题,但得等到晚上,毕竟白天人太多了,人多眼杂。
至于墨家令牌,就暂时先放在项龙那儿。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项龙:“在你的意识里面,有两个小孩溺水了,一个大的和一个小的。”
“大的那个爬上岸了,但小的那个可能已经遇难了,你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谁吗?”
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我很好奇,项龙的意识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而且他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也一直在喊快救人,说有人溺水了,显然在他的意识里,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但他苦思冥想了一阵,却是皱眉道:“我想不起来了……我记得确实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但不知道是我经历的,还是别人经历的?”
老宋道:“这不一定是你自己经历的,如果你当时在现场,你会不会去救人?”
项龙点点头:“我会,我肯定会!”
老宋说:“那就对了,这也许只是你听过的一个悲剧,你一直记着这件事,所以它就出现在了你的意识里,不用太放在心上。”
项龙听完,顿时松了口气。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见项龙醒过来,宋飞他们也都松了口气。
“你到底咋回事啊?”
“要不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放心点。”
“对了,你知道刚才是谁给你做的人工呼吸吗,我给你录下来了,嘿嘿!”
只见宋飞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我看了一眼,差点没气死。
这缺德玩意,居然把我给项龙做人工呼吸的过程给录了下来。
项龙的脸也绿了,气急败坏地就要冲过来揍我。
“那是我的初吻!你赔我的初吻!”
我一边跑一边道:“擦,好像谁没有初吻似的,我的初吻也没了,我说啥了!我特么那是为了救你啊!”
……
在酒店简单吃过午饭后,我又要接着调查。
其实真相已经明朗了,人就是我杀的,与其说是调查真相,倒不如说是我心虚,去调查一下有没有目击证人。
万一有目击证人,然后把我举报了,我就完了。
庆幸的是,也是比较奇怪的是,不管是昨晚值班的保安,还是那些巡逻的安保,竟然全都没看到昨晚有外人进入文化宫,也没看到有人进入那栋楼。
更离奇的是,我看过文化宫其他路段的监控,竟然连监控都没拍到我是怎么进入文化宫的。
我就好像从家里凭空出现在了那栋楼楼下,然后一路到达展览厅,之后杀了人,然后又凭空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