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这件事,苏梅对我的态度又回到了从前,连扶都不让我扶她了。
我倒也乐得清闲,不再管她。
里面这条墓道已经没有危险了,拐角处的尽头又是一扇石门。
我研究了一下,发现这扇石门没有开关,估计里面就是墓室。
但有些奇怪,就在这石门旁边,有一块凹下去的槽,这槽是长方体的形状。
我敲了敲石门,里面没有传出一丁点的回音,这石门显然很厚重,估计重达千斤。
“苏经理,过来研究一下,这门怎么开。”
苏梅没搭理我,直接把头扭到一边,估计还在生我的气。
我趁着她不注意,从怀里摸出来墨家令牌。
没错,这块凹槽的形状,正好能够放进去墨家令牌。
刚才我就觉得奇怪,迷魂阵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几乎没有破解的可能性。
因为没人知道要破坏首尾那两盏灯,但如果是看过墨家机关术的人,就能够轻易破解,而拥有墨家机关术,能阅读其内容的,只有墨家的后代。
这里的机关,就好像是为墨家后代所准备的,等待墨家后代来开启。
直到我看到这个凹槽,我便更加确定。
此时又是‘咔’地一声,当墨家令牌放进那个凹槽里的时候,石门被打开了。
苏梅一脸震惊地转过头来,似乎不明白我是怎么打开的。
我又趁她不注意,把墨家令牌收了起来。
这里面果然就是墓室,里面摆放了一具石棺。
我和苏梅走了进去,打量着整个墓室。
墓室的构造很简单,就是一间主室,便再无其他。
这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墓,连我这个不懂行的人都觉得奇怪。
苏梅以前下过墓,她对此比我有研究,我看着她问道:“苏经理,你觉得这个墓有问题吗?”
苏梅打量了许久,皱眉道:“普通人家的墓,也就是随便挖个坑埋了,古代商人的墓,会修建得有规格,虽然不如王公贵族,但至少也要遵循阴宅的建造,要有主室和后室,以及两间耳室。”
“可这个墓,就是一间主室,修建得很潦草。但如果是一般人家,又怎么会设置石门机关,而且这里面没有陪葬品。”
我这才注意到,墓室里面十分空旷,确实没有陪葬品。
奇了怪了,就算是普通人家下葬,也会在棺材里面放一些陪葬品,这种规格的墓,就算不是王公贵族的,怎么一点东西都不放,我还琢磨着能顺便发个财呢。
“这里有具尸体!”
突然,苏梅叫了一声。
刚才我一直在注意这具石棺,没注意到石棺另一边的角落里居然还有具尸体。
我连忙走过去一看,这具尸体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了,身上的衣物都化成灰了,但让人震惊的是,他的尸体仍旧栩栩如生,甚至连面部都能依稀识别。
死而不腐……
“卧槽,该不会是僵尸吧……”我震惊道。
苏梅看我这没见识的样子,说:“古代防止尸体腐烂的手段层出不穷,其中最常用的就是水银,在尸体里面灌满水银,可保尸体万年不腐。”
“另一种办法就是在尸体嘴里放一颗定魂珠,其实就是夜明珠,也能保证尸体在一定年限不会腐烂,但实际上尸体已经被风化了,只要一碰就会化成灰。”
我听到‘夜明珠’这三个字,顿时就来劲了。
那可是古董,得卖不少钱吧!
“我不信,那我得碰碰。”
说着,我就上手去摸了一下那具尸体。
苏梅瞪大眼睛看着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这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死尸,上一秒还栩栩如生,下一秒就化为了一撮尘土。
一颗白玉色的珠子顿时出现在那堆尘土里。
我捡起那颗珠子,手都在发抖:“苏经理,这能卖多少钱?”
保不齐我得一夜暴富啊!
“你就不怕这尸体里面被灌满了水银?”苏梅无语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水银有剧毒,嘿嘿笑道:“我没盗过墓,但我学过化学,你骗不了我,被水银灌满的尸体不长这样。”
估计比这还要栩栩如生,就跟活人一样。
“死人的东西你也拿,你也真够缺德的。”
苏梅一脸鄙夷,我估计她是羡慕嫉妒我。
“怎么,你是没下过墓吗,你以前下墓不拿死人东西难道是给死人磕头来了?”
我将夜明珠揣好,这可是我发财的转折点,就算命丢了这东西都不能丢。
我看着眼前这堆尘土,原本想跟这尘土的主人道一声谢,又突然注意到脚下有一行字。
“公输正鸿……”
这好像是个人名。
难道这堆尘土的主人叫公输正鸿?
“苏经理,你知道这是谁吗?”我问。
苏梅摇摇头,显然她也不认识这个公输正鸿是谁。
公输是一个姓氏,但这个姓氏十分稀少,从古到今就出过一个名人,叫公输班,此人又叫鲁班,被称为木匠鼻祖。
难道这个公输正鸿,是鲁班的后人……
我有些不理解,这个墓室里面还有一具石棺,显然石棺里的人才是这座墓的墓主人,为什么这里又出现了另一具尸体?
难道这个公输正鸿是来盗墓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间墓室里面?
我和苏梅来到那具石棺前,犹豫了很久。
这石棺里的主人,很可能是墨家的先人,我如果开了他的棺材,就是对他不敬。
可如果不开,我又十分好奇。
“你确定要开么?”
苏梅看着我,似乎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时隔这么多年,墓主人早就已经去投胎了,这里面放的就是一堆枯骨。”
“咱给他开了,再给他合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开了他棺材?”
苏梅估计也对我无语了,但这里我说了算,我如果要开,她也只能配合我开。
但这石棺重达千斤,哪怕是棺材盖子都重达上百斤,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开的。
最后我俩全都站在一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石棺移开了将近三分之一。
而此刻,我们已经能看见里面所躺之人。
里面那个人,简直就跟活人躺进去了一样,比那个公输正鸿还要栩栩如生。
更让我惊恐的是,这个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