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为什么要把雷兆明带进后山……
这个问题我居然还没思考过。
项龙这么一说,我们全都愣住了。
“深山老林里面能有什么秘密?”
“说不定能有个一级保护动物,东北虎啥的。”
宋飞甩了甩头。
我想了半天,想出来两种可能性:“那个人把雷董事长带进后山,要么是知道四大公司的人都来了,一时没想好要怎么对付我们,所以就先进山藏了起来。”
“要么,就真像项龙说的,这座山可能藏了什么秘密,也可以说是什么东西。”
“但这个东西,不可能随便放在什么地方,这座山这么大,就算是本人藏的东西,他估计下一次来的时候也找不到。”
“所以这个东西,肯定是放在比较容易找到的地方,而山里最多的是山洞,我想我们应该把目标放在这座山的山洞。”
这样我们也就不用漫无目的地去找的。
而且山里的山洞,很多都是相连在一起,内部空间更是四通八达。
宋飞一拍大腿道:“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要看到有山洞的地方,就先钻进去看看,没准就能有收获。”
其实我们刚才行进的路途中,就看到了两个山洞,但当时没进去。
我们准备再休息半个小时,就继续行进,如果运气好,天黑之前就能找到雷兆明。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只要天黑,我就会停止寻找雷兆明,转而去找陈雪。
到时候,我肯定会跟这些保镖分路,因为他们不可能陪我去找陈雪。
正当我们闭目养神,靠着树休息的时候,那群保镖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说话声越来越大。
“李主管,我们有个人不见了!”
一个保镖朝我急促走来,脸色很难看。
我们连忙站了起来,朝那边望了一眼,原本十个保镖,现在只剩九个了。
刚才赶路赶得太累,我们根本没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少的。
“人呢?”
“啥时候不见的?”
保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这批保镖不同于普通的保镖,是关永山派给我的好手,以这批人的本事,不可能跟在队伍后面就跟丢了。
我记得期间是有人去上过厕所,但山路本就难走,我们也不可能走太快,所以失踪的那个人不可能掉队。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去上厕所的过程中,遭遇了埋伏。
就在这时,宋飞突然抬手,示意我们别说话。
我们全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深山老林里,不管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安静,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到。
而此时,我们确实听到了动静,那是脚踩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而且听这声音,不是几个人,而是一群人。
人数起码是我们的两倍,还不止!
此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全都看向宋飞。
宋飞立刻拔出刀,朝我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我们心领神会,全都把刀握在手中,集中靠拢,然后不断后退,尽量跟包围过来的那些人扯开距离,不至于遭到他们的突袭。
但这帮人显然是在附近埋伏好了,估计有岗哨看到我们来了这个方向,便通知了大部队。
这伙人根本不给我们撤退的机会,很快便出现在我们视野里。
他们动作很快,显然都不是普通的练家子,一来就亮刀,上来就要砍人。
幸好我们早有准备,否则绝对死伤惨重。
关永山派给我的这批保镖果真不简单,跟对面这些人打得有来有回,虽然很快也招架不住人多,大部分的人都受了伤,但依然在顽强反抗。
宋飞就更不用说了,刀刀捅在对手身上,几个人围着他,竟碰不到他分毫。
而最难的就是我和项龙还有许磊了,我们三个打点野架还行,碰上这种阵仗,我们除了四处躲闪,根本没办法跟对面的人碰个来回。
不消片刻,我们三个人都中了刀,此时项龙甚至快被人逼到死路上,眼看一刀要朝他捅过去了,我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对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刀。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猛地回头看我。
若是以前,我顶多给他脸上一拳,但如今,我深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一咬牙,迎面就是一刀,他脖子上的鲜血,顿时洒到我脸上。
项龙吓懵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捅人,此刻看到我亲手杀了一个人,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龙哥,这种时候,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你要是不想死,就捅他们。”
我捡起项龙掉落的刀,还给他。
但这哥们实在是太善良了,他显然没有我这么容易转变,我估计他要转变成我这样,得经历跟我一样的事。
我深知有些人是不值得可怜的,这帮人要杀我们,他们显然没有底线,甚至没有人性,这些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他们根本不值得别人同情。
但好在项龙人高马大,力气极大,我俩靠在一起,只要有人过来捅我们,项龙就制服那个人,捅人的事儿交给我。
我俩还算配合得有默契,一下子就捅了三个人。
现场愈发地混乱起来,也不断有人倒地,我们原本想撤退,但对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给我们逃走的机会。
忽然,我眼前一花,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朝我冲了过来,将我扑倒在地上。
我跟他扭打在一起,突然就滚下了一个斜坡,不知道是他点背还是我点背,这斜坡的坡度很大,我俩就这么抱在一起滚了下去。
滚了得有个几十来圈,我俩猛地撞在一棵树上,五脏六腑都快撞位移了。
我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那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一下当真是撞得不轻,我俩半天都没能爬起来,缓了很久,那人还躺着,但我已经起身了。
我一看他这情况,原来是右腿撞断了,那条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他这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我擦掉嘴角的血,冷笑地看着他。
他也深知现在的情况,连忙向我求饶:“兄弟,别杀我,我也是听令行事,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