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女孩，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远处的某栋泥瓦房而去。

那里似乎是他们的家。

等他们走远，我们几个这才走了出来，表情有些复杂。

刚才我听到了‘张凌霄’和‘墨家令牌’。

而这一人一物，我和项龙是知道的。

但我不确定周玉辉知不知道，如果他不在，我和项龙完全可以当着宋飞的面，说出有关张凌霄和墨家令牌的事。

但周玉辉在，我们不敢交流这一人一物。

“你们有没有听到，那个老人家是怎么称呼那个女孩的？”

项龙小声道：“他叫她小孟！”

孟妍妍也姓孟，这个女孩也姓孟，她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难道是母女？

“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份报纸复印件上的内容吗？”周玉辉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这么重要的内容，我当然还记得。

项龙和宋飞忙问我什么报纸复印件，我便把上面的内容告诉给他们。

四十几年前，也就是在时代大厦那个地方，发生了一起火灾，烧死了一个老人。而且火灾被扑灭以后，人们在废墟里奇迹般地发现了一个活着的男婴。

“我现在可以肯定，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时代大厦！”

周玉辉语气笃定道：“只不过这里是四十几年前的时代大厦，刚才那一老一少所穿的衣服，就是八十年代左右的服饰。”

“刚才那个老人……”

“就是四十几年前被烧死的那个老人！”

不等周玉辉说完，我接过他的话，震惊地说道。

这个结论，让我们所有人为之一震。

尽管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结论的准确性，但为什么这么巧，我们正好就被传送到了四十几年前。

只要我们回到现实世界里，找到四十年前那场火灾的报道，并且幸运地能找到报道那场火灾的照片，然后加以对比我们现在在这里看到的场景，就能确定刚才这个老人，是不是就是那场火灾被烧死的那个老人！

“如果我们刚才看到这个老人，真的是那场火灾被烧死的老人，孟妍妍为什么会收藏那场火灾的报道？她为什么会关心四十年前发生的事？”

宋飞看着我们：“四十年前，她根本就还没出生。”

项龙咽了口唾沫：“难道刚才那个小孟，是她妈？”

我有些无语：“如果真是她妈，按照她现在的年纪，她妈生她的时候，年纪快五十了吧？”

周玉辉奇怪地看着我：“你没听说过老来得子？”

我说：“我想表达的是，如果这个小孟，真的是孟妍妍她妈，她妈肯定会告诉她这个老人被烧死的事。如果她妈告诉她了，但一个根本没有见过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她外公，她为什么会关心时隔四十年的一场火灾？”

“如果她妈没告诉她这个事，她就不可能去关注这个事，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四十年前被烧死了一个老人。所以不管这个小孟是不是她妈，她都不可能去关注这个事。”

“只有和这个老人关系最亲密的人，才会关心这个老人的死活，所以……孟妍妍，极大可能就是这个小孟！”

听完我的分析，周玉辉也震惊了。

“不可能吧！”

项龙激动道：“人都长得不一样，再说她四十年前就已经二十几岁了，四十年后她还二十几岁？”

“天山童姥啊她是！”

宋飞插话道：“其实我最初想的，和李木一样，不过鬼神之事我也不懂，你们懂行的能给解释一下不？”

我皱眉道：“孟妍妍就是小孟，是完全能够解释得通的，因为她现在是陈小妍的模样，我一早就觉得，她虽然跟陈小妍长得很像，但完全没有陈小妍的影子。”

“而且，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巧，陈小妍会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我看向周玉辉，向他请教道：“周老板，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除了整容。”

周玉辉想了想，有些尴尬道：“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在酒店追杀你们吧？”

我愣了愣，点点头。

他说的显然是史小天他们还在的时候，当时我们一群人躲在酒店，就是为了躲周玉辉。可没想到周玉辉当时已经成为了半煞，他能够附身在其他人身上来杀我们。

史小天他们，就是死在了那个晚上。

“我当时附在其他人身上，可以侵占那个人的意识，这叫附身。”

“和附身接近的一种能力，叫夺舍，这个夺舍又有另一种比较低级的形式，叫借尸还魂！”

“附身只是暂时的，而夺舍和借尸还魂是长久的。”

“前者是彻底侵占活人的意识，后者是彻底侵占死人的肉身。”

“懂了吗？”

听完周玉辉的话，我心脏狂跳，连忙又问道：“这三种形式，能通过术法手段观测到他们是鬼吗？”

周玉辉摇了摇头：“除了附身能判断出这个人是被鬼附身了，夺舍和借尸还魂之后的人，已经不算鬼了，不管怎么用术法手段来判断，他们都是活人。”

听完，我终于明白孟妍妍为什么会和陈小妍长得一样了，我记得陈雪跟我说过，孟妍妍不是鬼，那她就不是用‘鬼附身’的手段附在了陈小妍身上。

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她是夺舍到了陈小妍身上，彻底侵占了陈小妍的意识。要么，她借尸还魂到了陈小妍的肉身上，侵占了陈小妍的肉身。

不管是哪种解释，陈小妍……都已经不算是存在于这个世间了！

也就是说，陈小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