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月歉意的看向张小姐道歉:“抱歉,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我也不是针对你,我就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出息,但又摆脱不了。”
“我明白,不过傅北墨那人确实挺冷漠的,你要想拿下他,费点心神也是常事。”
两人算是和好如初,沈皎月又恢复如初,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
次日,傅北墨处理完公司的事,将其他行程都尽可能地往后推,早早坐上了班机。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柔道馆,还没站稳,宋鹤就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把你师傅我都忘了呢,看来还记得。”
“怎么会。”
傅北墨带来些补品,叫弟子们拿去分。
宋鹤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看出傅北墨对柔道馆还是上心的,他点点下颚:“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跟姝宴好好比一场,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退步,顺便宣布谁来继承柔道馆。”
“您是说,跟姝宴比武?”傅北墨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宋鹤让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与姝晏打擂台。
宋鹤“嗯”了一声,算作承认:“对,她也回来了,有你们在这,我心里也踏实许多。”
“柔道馆总是需要人继承的,而我这一辈子,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亲传弟子。”宋鹤做了个深呼吸,眼神暗了暗:“我的身体已经快要到大限了。”
犹豫片刻,傅北墨最终点头答应。
他并不打算继承柔道馆。
反正是在他与姝晏之间出一个,那他就放一下水,让姝晏来继承。
“什么时候?”
“事不宜迟,就现在吧。”宋鹤说完,对着叶乔斐招了招手。
叶乔斐此刻戴着面具,她并不想被傅北墨认出。
“开始之前,你们先热个身,试切磋一下吧。”
一上场,叶乔斐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扫腰。
傅北墨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她肩,打算背投,不想叶乔斐反应极快,先抓住他的腰带,直接将他背投在地……
弟子们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师傅最在意的两名弟子,一招比一招精彩。
叶乔斐又来了一招送足扫,接着摁住他肩膀,将他死死摁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就连宋鹤都面露惊讶:“姝宴,你当真进步不少,昨天还是收敛了。”
“他们跟师兄不一样,我怕伤着他们,再说,师傅只是想看我有没有退步,使了全力反而交完了底。”
叶乔斐刻意压低了声音,避免傅北墨认出她。
这会傅北墨静静看着她,总觉得她的身形跟声音都很眼熟,他心里一动,莫名很想看看这面具之下的人,有着什么样的一张脸。
一个念头在傅北墨心中产生。
“你们准备一下吧,半小时后到擂台比赛。”
叶乔斐眼神微凝,她点了点下颚,去到了准备室。
她纤细的手指在冰凉的银质面具上划过,点过那几处凹凸不平的地方,内心一片平静。
既然答应了宋鹤打擂台赛,那她就不会让宋鹤失望,
哪怕是多么强劲的对手。
手指紧了一下,利索地将面具带上走了出去。
擂台还是那个熟悉的擂台,不过叶乔斐却觉得有些惘然,毕竟自己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真是熟悉又陌生。
叶乔斐扬起头,向对面看去,视线里不带有一丝情绪。
傅北墨也带上了银质面具,却有一股神秘不可侵犯的气息。
他身姿挺拔,一身柔道服包裹出宽窄的身材,肌肉线条流畅清晰,是个人看上一眼都不免沉沦。
叶乔斐打量几眼,擂台赛近在眼前,她迅速把她多余的念头压了下去。
叶乔斐从容不迫地登上擂台,声音清冷:“久等了。”
傅北墨只是浅浅抬了一下眼皮,没说什么话,点头以应。
对于这个师妹,他只感到陌生。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最终还是宋鹤一声“开始”率先打破寂静。
毕竟这场赛是内部策划的,便也没邀请多少人来围观,只有一些同宋鹤一样级别的老前辈前来观赛,还有几个外门弟子,说是做个见证。
选继承人可不能马虎。
宋鹤在台上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的实力她是认可的,就不知道谁更胜一筹,也不知这场比赛最终会如何。
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两人互敬完礼之后,这才真正开始。
双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双双互牵制住对方手臂。
叶乔斐头一低,试图从下面找突破口,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动作,先一步身体躲避,抑制住对方的双手将人狠狠往下一压,后迅速闪到一侧。
嘶,这男人手劲真大。
叶乔斐知道,男女力量悬殊,自己想要获胜,就只能智取。
将头狠狠一撇,躲开又一次压制,力量积蓄到腿部,向着男人的腿部一勾。
本来就有身高差距,这样一做便不可避免的装上男人的胸膛,放出一声轻吸。
一道清香钻入鼻翼。
傅北墨一愣,只觉得熟悉极了,但擂台上根本就给不了他这么多时间思考。
为了防止脚被勾住向下一倒,他不得不向后退开一步,双手一直在对方手臂上也不自觉的抽离。
叶乔斐抓住男人退开的空隙,双手环上男人精瘦的腰线,向着旁边一拉。
傅北墨迅速将思维回笼,腰身一侧,躲开那双手,刚挣脱开的一只手向着眼前人的后背伸去。
又是熟悉的压制,叶乔斐不禁咬咬牙,这男人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招式了吗?
宋鹤在一旁看着,脸上神色平静,不过看到这三番两次的招式眉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叶乔斐身体迅速下沉的一瞬间,掰住男人双腿,向后一扬,身子灵活的跃上,压在了男人的腰线上。
傅北墨只觉得头一沉,迅速翻转一瞬,后背就狠地被砸向地面,腰也被压制住不能动弹。
抬头向上一看,女人压在他身上,纯黑色的发丝在空中甩过漂亮的弧度,几滴汗顺着她绯红的脸颊留下。
看着那红唇轻启:“你输了。”
傅北墨不置可否,是他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