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
柏林洪堡大学附近一座二层小楼的后院花园里,海因里希翻阅着刚刚送来的文件。
希特勒打算组建一只纳粹党专属的部队,邀请他出任副总指挥。
这可是很大方的。
在普鲁士的传统中,就算是王子,加入军队时都得从低阶的军官做起。
他这是跳了许多级。
海因里希接受了这份邀请,就像他当初接受了希特勒送的这栋房子,这是他应得的。
将文件放到一边,海因里希拿起了今天的报纸。
上面用一整个版面报道着关于德国支援邻国的最新消息,并声称已经和苏联方面达成协议,不再封锁边境,允许欧洲各国的慈善队伍进入邻国进行支援。
而其中最着名的慈善队伍,就是从东普鲁士首都柯尼斯堡出发的德意志骑士团。她的全名比较长“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弟兄圣玛利亚医院骑士团”,所以人们更容易记住她的另一个简称——条顿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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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9年,拿破仑侵入德意志后,宣布解散条顿骑士团。
直到1834年,骑士团被奥地利皇帝重建,此后便一直作为一个慈善机构存在。
一战前,德意志的皇帝要求骑士团将总部迁回柯尼斯堡。
一直到现在,条顿骑士团未曾离开。
看完内容,海因里希将报纸折成飞机,“biu~”地一下飞了出去。
纸飞机在空中盘旋几圈,然后落到了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上。
那只手的主人穿着笔挺的军服,踏着锃亮的马靴,拥有一副年轻的面孔,是日尔曼人标志性的金发蓝眼。
比起海因里希犹如带有一层薄雾的眼睛,那个人的眼睛更蓝,也更深邃,就像德意志的天空一样美丽。
“克劳斯!”
海因里希喜出望外,他快速从椅子上起来,跑上去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因为身高差异,这个拥抱看起来更像是对方把海因里希抱在怀里。
明明只比他大三岁,却长到了差不多190cm,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吃什么长这么大只……
不对,他们从小吃的都是一样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约阿希姆·克劳斯·耶格尔,海因里希从小的玩伴。
从海因里希4岁起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到耶格尔15岁时前往德累斯顿步兵学校进行军事学习。
耶格尔不是贵族,从他的姓氏里没有“冯”这个词就可以看出。他出身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父亲是猎人,一战后加入军队,曾在海因里希父亲的部队里服役,并获得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和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
但不幸的是,他和海因里希的父亲一样没能活到战后。
被抛下的妻儿在动荡的战后过得十分艰难,甚至一度濒临死亡。
是海因里希的母亲帮助了她们,她一直在出资帮助丈夫原来部队里的老兵。
因为感激,耶格尔的母亲将耶格尔送到了海因里希的身边,成为他的剑和盾。
勇敢忠诚的耶格尔也获得了老王妃的认可,放心让他陪伴海因里希。
虽然身份是侍从,但海因里希和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把耶格尔当做仆人,他的衣食住行和海因里希是一样的。
每次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的人还经常误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你的学业完成了?”结束拥抱,海因里希这时候才注意到耶格尔的肩章是国防军少尉肩章。
“是的。”耶格尔冲着海因里希笑了笑,脸上的冷峻瞬间被冲散。
“分到了哪个部队?是柏林集团军吗?”
“我还没有正式进入军队服役,教官说我的年龄还小,可以继续上大学深造,反正现在国防军也不是那么缺人。”
海因里希觉得也是,耶格尔才18岁而已,应该是继续深造学习的时候:“那挺好,你想好报考哪个大学了吗?”
“和你一样。”耶格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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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堡大学?太好了!”海因里希高兴道:“我们又可以一起学习了。”
“是啊,我们又回到了陪伴彼此的日子。”
“走,我知道洪堡大学附近有个酒馆很不错,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好。”
与洪堡大学隔着一条街的“两只小猪”酒馆,是只有常客才知道的好地方。
因为他太偏僻了,而且也不好找。
这里的老板相当任性,别人的招牌都是又大又醒目,他倒好,直接用粉灰在店门上方的墙上刷了“两只小猪”完事。
海因里希能够发现这么一个地方,还是因为他出来散步的时候口渴,不得已在附近寻找有饮料卖的商铺,这才碰巧发现了这家小酒馆。
小酒馆是一个半地下的空间,店面看着又旧又小,但从楼梯走下去后会发现里面其实挺宽的,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又舒适。
他们到的时候酒馆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位置坐下,点了餐以后便安静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旁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两个明显是喝醉了酒的东亚人正指着一个服务生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边骂,还一边大力拍着桌子,踹着桌椅,发出嘈杂刺耳的噪音。
“可恶的夏国人!谁准你碰我们的食物?!我要杀了你,通通杀光你们!”因为喝了太多酒,导致大骂的几人说话都有些大舌头,听着就像鸟语。
海因里希听得懂东方的语言,认出了那两个醉鬼是倭国人,而那个可怜的服务员应该是夏国人。
自1931年9月18日倭国发动了侵略战争后,两国就一直在打仗。
认为自己是优等民族的倭国人很看不起其他东方民族,刚刚辱骂服务员的话内容大概也就是认为劣等民族不配触碰他们的食物,这是对他们的侮辱。
面对这样的羞辱,那个服务生紧握拳头,双眼狠狠地盯着那两个醉鬼,却是敢怒不敢言。
酒馆里的其他人也没有想帮忙的意思,毕竟闹事的都不是德国人,没必要为了几个东方人浪费时间。
酒馆的老板听到这边的动静后,赶紧过来周旋,一边稳住那几个倭人,一边给服务员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谁料那两个倭国人并不想就此罢休,竟背后偷袭了那个服务员。
扭打间,服务员端着的餐盘脱手飞出,好巧不巧砸到了海因里希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