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殇很快离开了凌风小筑,我要他顺便帮我做一个小木牌,我想到了以前看的一部动画片《乱码1》中里面的熊猫,想说话的时候都是举着个小木牌。那个看上去不错,总比我到处找纸要好的多。叶离殇看到我画的图纸,笑眯了眼睛:“我们小仙猪还真是聪明,那我顺便也给你弄个套在蹄子上的笔好了。”看吧,我选的男人就是这么体贴,有爱心,又聪明。我真想把他拉过来狠狠的亲一口。不过我现在的猪鼻子就算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这个猪鼻子总是流鼻涕,真讨厌。
目送我的小离离下了山,转回头,看见墨龙就站在我的身后。眼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只有片刻便消失不见,快的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幻觉。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在黑暗中生存,也或许是因为不想看见我。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我几乎都看不到他。但是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边,这是一种直觉。
我和墨龙相对而坐,他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我在纸上写:“找我有事?”他皱了皱眉头,缓缓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有些无语,怎么今天这两个人都这么矛盾啊。我接着在纸上划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女人。”他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他拿的功法,不要练。”
我有些吃惊,他这是在关心我么?我用蹄子掩着嘴而笑,他似乎有些恼怒。对于一个脸部表情欠缺的男人来说,这个表情已经很生动了。我不想过多的激怒他,毕竟他是关心我,我在纸上划拉:“原因。”
他想了想,似乎在想要怎么表达。我真不明白,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就这么难么?我问他:“你的伤已经好了,为什么不离开?”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冷然的杀意,惊的我打了个寒颤。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马上收敛了杀意。用淡然的语气回答:“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以前是义父收养我,我做杀手是为了报答他,现在他死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此刻的他面无表情,但我确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丝丝哀伤。一生只会杀人,现在你又能让他去哪里呢?“没想过回去夺回魅影,杀了暗算你的人么?”我想这个想法一定在他的脑海里盘踞了很久,但他迟迟没有动,不会是因为打不过他们,一定是另有原因,而我想知道那个原因。他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我想过,但是我不能,那是义父的心血,如果我杀了他们,魅影就会散了的。除非我愿意接管魅影。”说到这里,他眼眸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救了我,我要保护你。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的那句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让我的心有片刻的颤抖。家。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是何其的陌生。陌生到我已经忘记了有它的存在。其实我也很想有个家,每次在城市的角落独自一个人郁郁而行,看着万家灯火和那里将会有的欢笑和眼泪,我的心便会有深深的痛楚。因为这些距离我是那样的遥远。眼前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心里一阵的悸动。但我明白,他的家和我的含义不同。
“你是要报恩?”我迟疑了下,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他点头。我自嘲的笑笑,尽管我知道他根本看不懂猪的笑。“我不需要你报恩,救你是和叶做的一个协议,我本是薄凉的人,原本就打算见死不救的。你要谢应该去谢叶,报恩也应该去找他。”我飞快的在纸上划拉,尽管因为心情的激动蹄子有些颤抖。
他看完我的字,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他的意思是不会离开。我有些颓废,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他留在我身边的动机,就是因为他的一句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么?我不想在这个上面纠缠。也许很快他就会放弃跟着我的想法的,谁会愿意跟着一头猪,还叫猪主人?
“为什么不让我学习那功法。”我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他静默下来。在我以为他不会在回答我的时候,他开口了:“你的眼神不像一头猪会有的眼神,你问他三公主的事。我想你不是和她有关系,就是有仇。不管是哪种,三公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是恶魔。那功法就是三公主给宫里的童男准备的,练得人会停止生长,永葆童颜。外面的人只知道这些。但我知道,这些童男没有一个会活过五年。每一个修习功法的人,五年后都会被三公主吸食尽阳气而亡。”他的眼眸璀璨而星,又盈满了淡淡的担忧。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我笑了,他不知道三公主的身体会是我的。只是他说三公主会吸食那些人的阳气,显然是修炼了什么邪功。我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他这是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的话,我明白他不是天生的冷漠,是在那样的坏境下长大。他需要一个冷漠的保护色。眼前的男人让我有种想要保护的感觉。保护他不要在回到过去的那些杀戮中。
“真的决定要跟随我么?”我接着在纸上划拉。他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沉着。我没有说话,转身跳下椅子,进了屋子。心里已经默认了他的要求。跟就跟吧,我也的确需要一个人保护。
晚上叶离殇回来了,带着我要的功法。我雀跃的咬着功法回了房间。里面都是图形,没有文字。上面画着功法的运行图。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学医的我,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功法是把人的潜力给激发出来。但是她会破坏机体的生长组织,让人不在长高。我只能说,这功法够毒的,三公主会有这东西,还真是不简单。我突然意识到这三公主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也不会是简单的修炼邪功这么简单。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那天以后,我开始尝试练习那套功法,进步可以说是神速。一个月以后我就能控制银针在空中飞舞了,至此为止,我已经有了些保护自己的能力。叶离殇也带来了给我订做的衣服,我终于可以不在裸露了。我不能不佩服叶的心思,据说衣服的图纸是他画的,他把衣服设计的太棒了,看上去就像是武士服。腰部有一排暗袋,里面装的是我要求订做的细如牛毛的银针。还有一袋是针灸用的长短不一的银针。衣服的胸口有一个小小的纽扣。纽扣是我的笔,我现在已经不用蹄子写字了,只要用功力包裹纽扣,就可以写出字。在前蹄的一侧,有个类似护板之类的东西,拿下来便是一个小小的木板,可以给我写字用。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材质打造出来的。字写上去片刻后就会消失,然后我可以接着写。我想原因应该在那个纽扣一样的笔上。唯一遗憾的是,那个小板板比较小,一次只能写5,6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