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来的惨叫,冯正年拧开了浴室的门。
里面还雾气腾腾的,何来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她一手抓着扶手借着力,却还是站不起来。
看着冯正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何来一时不知道该遮挡哪里,只见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露出一双大眼睛。
她都着个嘴看向冯正年,眼里泪汪汪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雾气。
“柜子里有浴巾,你拿给我...”她指了指他身后的柜子。
冯正年处事不惊的按着她的指示,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浴巾,又一步步走向她。
何来不知道的是,此刻冯正年表面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狂烈。
明明是几步之遥的距离,何来却觉得无比漫长冯正年看向她的眼光,将她身上的每一处弄得炽热。
他用浴巾把她包裹住,弯腰顺势抱起了她。
“去医院?”他抱着她走向沙发,问她。
何来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太晚了。”
“那你的伤怎么办?”
“你帮我揉揉呗,我可以付你工资。”何来环着他的脖子,抬起头问他。
冯正年走向沙发的步子一顿,转身朝向卧室。
“可以啊,我按分钟收费。”冯正年开口。
被他拒绝习惯了的何来倒是没想到他这次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摔着哪了?”他站在她面前,挽着袖子问。
何来一脸委屈:“尾椎骨那里,有点疼,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现在让我下手轻点?我还没有下手轻的时候。”冯正年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你,稍微轻点,我真的,好疼。”何来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都着嘴。
冯正年弯着腰,手在她身上微微用力。
“疼,疼,疼…”冯正年揉一下,何来就叫个不停,“你轻一点,好疼。”
“知道疼刚刚怎么还不小心一点。”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来不用看就知道他黑着一张脸。
“我这不是不小心嘛,何况我哪知道这次能摔着去,我也不想啊,摔了疼得还不是我吗?”
何来一下子嘴里说个不停,摔得人是她,疼的也是她,他怎么还能说她。
冯正年像是故意一般,力道比刚刚还要重一些,往何来腰的部位揉了下去。
“啊—”何来疼得抓着杯子。
“所以下次小心一点。”他连关心的话都说的平平澹澹。
何来就那样趴在床单上,头上的湿法也还没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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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正年拉开柜子没找到吹风机,看了她一眼:“吹风机你放哪?”
“在浴室镜子边的小柜子里。”何来乖乖的开口。
看着跟前的男人又转身折向浴室,何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她一直以来习惯了一个人,什么都一个人做,什么都自己扛,但是冯正年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她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这么有了依赖感。
何来感觉到边上的凹进去一块,是冯正年,他手里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
他捞着她,慢慢的给她吹着头发。
“冯正年…”何来趴在他腿上,手指点在他的大腿上,“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冯正年没有出声,耳边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因为腰受伤的原因,何来看不见他的神情。
隐隐的,吹风机的声音夹着他的声音:“你在说胡话?”
她摇摇头:“没有。”
之后,冯正年没再开口,何来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
等冯正年收了吹风机,喊着腿上人的名字时,那人没一点反应。
他将她放进被窝里,暖灯下是一张安静的脸,不似白日里的叽叽喳喳与嚣张。
关了灯,他才走出公寓。
楼下,阿段还没走,在车里睡着了。
冯正年敲了敲车窗,阿段睁着迷迷湖湖的眼睛看着他,冯正年示意他开车门。
“你坐后面睡一会,我来开车。”他拉着阿段进了后座。
“不用年哥,我来开就行了。”
阿段还想着拒绝,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塞进了车里。
看着坐在驾驶座的冯正年,阿段瞬间没了睡意,他该怎么开口说李奶奶孙女的事。
“你有话要说?”冯正年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瞧着他心里装着事,又没开口。
阿段这才开了口:“那个,我看你今天边上的那位小姐有些眼熟。”
“眼熟?”
“就是李奶奶的孙女,我们都觉得是同一个人。”阿段信誓旦旦的说。
冯正年看着他的眼里不知在想什么:“是吗?她是北城何家千金。”
“何家千金?!”
“嗯。”
“怎么会,她跟李奶奶孙女真的长的一模一样,辉哥他们也看见了。”阿段怕老大不信自己的话,脸上肯定的表情呼之欲出。
冯正年看着路面的神情拧了拧,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说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
塔读@ 阿段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说下去也不能知道什么。 只是城南李奶奶孙女跟何家千金,怎么可能会有关联,他实在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