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年没有再说话,谁叫他也没真心爱过人,无法与沉路感同身受。
手机里突然收到何来的一条消息【帅哥,明天一起吃饭?】。
“何老那边,你准备怎么办?”冯正年看着何来的信息,抬眉问沉路。
盛临洲最近频繁拜访何老,看来是准备借何老的势来跟沉路抗衡。
沉路自然能想到这一层:“盛临洲仗着自己的父亲跟何老有点关系,就想拉拢何老…”说到这里,沉路低笑一声,“何老又怎么会看不穿他。”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沉路拧着眉担忧:“不过他最近跟何来走的近,何老也就这么一个独女,要是盛临洲得到何来的青睐,那何老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了。”
没有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孩子幸福的,何况何老是圈里出了名的疼女儿,要是盛临洲跟何来的事成了,何老定会帮助盛临洲。
冯正年突然开口问他:“你了解何来吗?”
“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过她在国外的一些事。”
冯正年皱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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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小就被何老送出了国,有一次被人绑票,差点被指染,圈子里有人见过照片,说画面挺让人心疼的,再后来,何来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才走了出来,更是在国外玩的花。”
“玩的花?”冯正年愣了愣,想着沉路口中“玩的花”的程度。
沉路回想着,那些人是怎么说的:“何千金从人生黑暗遭遇里走出来,就开始跟不同男人鬼混,有次在一个外国男模家跟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被偷拍,在酒吧夜店被人下药带去酒店......”
圈子里的公子哥们都说,她何来要不是何老的千金,在这个圈子里被爆出来这样的事,哪还能活的这么肆意。
沉路没有继续说下去,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凭着一点记忆说了个大概,他也不知道冯正年为什么突然对何来的事这么关心:“你认识她?”
沙发上的男人玩着银属打火机,火苗一下一下的跳跃着,印在他的童孔里,他摇摇头:“不认识。”
沉路不再说什么,也没怀疑,毕竟,冯正年跟何来,一个刚回国,一个刚回北城,估计也没有接触过。
“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冯正年晃了晃手机,“哥们喊我去喝酒。”
沉路也没拦着,低头看着手里诚远近几年的账单财务,当下之急不仅要防着盛临洲再背后给他搞阴的,还要收拾诚远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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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哥,来,坐。”一个寸头男规矩的起身给冯正年让了中心位。
冯正年插着兜径直走了过去坐下,斜靠在沙发上,双眼巡视了一圈:“事儿怎么样?”
围坐着的男人们摸着头憨笑,冯正年踢了身边人一脚,有点不耐烦:“说话,傻笑什么?”
“年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被踢的那个名叫阿段,他摸着寸头,强忍着笑,“我说了你不准踹我。”
冯正年没心情跟他嬉皮笑脸:“嗯。”
阿段摸了摸鼻子:“事儿我们几个兄弟都办完了,只是那个李奶奶,说她孙女刚回国,想给你做媒......”
阿段还没说完,边上就有人抢着话说:“年哥,我们看过了,那丫头确实不错,不愧是念过书的,有气质,还嫩。”
说着掏出手机,他昨天下午还偷拍了照片来着,几个凑热闹的全围了过去,连连发出惊叹。
冯正年冷冷的丢了个眼神过去,那人看了立马收了手机。
“不是,年哥,是你让我们说的,我们也是说的实话。”阿段跟着冯正年的时间比较长,自然敢说一点,只是那句【你怎么就还不开心了呢?】憋在了肚子里。
“人姑娘可是大学生,年哥这是不舍的毁了人姑娘,你们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旁的阿辉给冯正年倒了杯酒,打着圆场。
冯正年端起来抿了一口:“那片地的管辖,还好吧。”
靠近城南的那块地,由于没有被明确划分管辖,所以经常会有人去闹事。
有一次他们去那边办事,恰巧看见一位老婆婆被人欺负,顺手帮了一把,也就是阿段口中的李奶奶。
李奶奶老伴走了,儿子儿媳后来也出车祸走了,现在就剩一个孙女在国外念书了。
突然,全场灯光全熄灭了。
主持人拿着话筒站在主舞台上,他戴着面具,穿着燕尾服:“欢迎大家来到今晚的神秘面具人,大家可以戴上桌子上的面具,寻找有缘人来共舞一曲。跳的好的就能赢得丰厚大礼!现在,游戏—开始!”
话落,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开始各自寻找感兴趣的猎物。
“年哥,我们也去玩玩了。”阿段几人心里按耐不住,捡起桌上的面具就混进了人群。
冯正年嗯了一声算是应允,阿段几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没念过什么书,这几年零零散散的跟着冯正年混,也还算混了条出路。
混乱的人群,躁动的音乐,冯正年倚靠着沙发闭着眼,也无法沉的下心来。
“帅哥,可以邀请你来跳一支舞吗?”打扮妖艳的女人侧坐在冯正年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身子靠了过去。
冯正年微微皱眉,浑身劣质的香水令他作呕。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女人被晾在一边觉得尴尬,切了一声,扭着腰肢走了。
“原来冯先生不喜欢那种妖艳的女人啊?”
冯正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跟前投下一层昏暗。
是何来的声音。
冯正年倏地睁眼,何来戴着只能遮挡住上半脸的面具,低头对着他笑。
五颜六色的世界瞬间禁止般的缓慢炫动,只有何来站在他面前肆意的笑着。
冯正年眯了眼看她,又端坐了身子:“何小姐这么金贵的地位,还来这种场所?”
今天阿段约的酒吧不算高档,只能算是中下层收入水平的人会来的那种,像何来这种娇贵身份的,倒是少见。
何来笑着越过沙发,坐在他身旁:“高档场所玩多了,偶尔来这种场所玩玩,也是一种新鲜体验。”
说着,她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到了点酒,举在冯正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