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看着一心在玩手机的阮辞,心里摇摇头,这都有人惦记她男人了,还有心思玩手机,这到底是心大,还是对沉路不喜欢,他不知道。
“你说何来那姑娘,不会对你有意思吧?”他试探性的问沉路,眼神却往阮辞那方向瞟。
他话这么一说,阮辞手里一顿,看来是有点在意。
沉路倒是没怎么放心上,看了眼阮辞,轻飘飘的说了句:“我已经有家室了。”
“哦?”陈斯年带着笑,话里有话的意思,“我看人姑娘可没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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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辞愣愣的抬头,这说的是她吗?
她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举着手,声音里面带着纯净:“声明,我不是他太太。”
沉路头上三条黑线,她总是让他打脸……
反倒逗的陈斯年,一脸乐呵呵的笑着,他可从没见沉路吃过瘪。
阮辞觉得跟他们在一块无聊,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熘了。
她东逛西逛的,来到了泳池周边,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食物,她现在是一点饿意都没有。
“小心——”
人群里一阵惊呼!
不知是谁,踩了阮辞的裙摆,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摔到了泳池里!
泳池不深,但是阮辞不会游泳!
她在水里扑腾着,边上却没有人跳下去救她,都是一群看热闹的人。
人群声越来越大,吸引着越来越多人的注意力。
沉路刚刚还在一旁跟陈斯年有说有笑,下一秒,箭步跃入了泳池。
两个人浑身湿答答的,沉路抱着阮辞一步一步的走向岸上。
他浑身散发着寒气,一双眉紧紧的蹙着,这群人,就是这么的看着!这可是一条命!
阮辞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拽着他的衣领不敢松手,刚刚她以为自己就要淹死了,可是那一瞬,她想的都是沉路……
他将阮辞放在地上,下意识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可是早就湿了。
“给。”
何来递过来一件她的外套,刚刚听到说有人落水了,她赶忙让佣人拿了外套下来。
沉路道了谢接过,将阮辞盖的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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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事,我沉某人一定会调查清楚!”
他抱着阮辞起身,声音冷的吓人。
这个男人是谁,可是能在两年内撑起沉氏半边天的男人,在场的人都被他说的那句话吓到。
角落里一个不显眼的身影瑟瑟发抖,匆忙的跑远了。
沉路抱着阮辞上了车,对贺柏吩咐了句“去君山别墅”,就一直抿着嘴没有说话。
贺柏从镜子里看了眼,向来稳重的老板,这次居然脸上多了丝其他的神情,是担忧,愤怒。
一路到了君山,沉路也一路抱着阮辞。
他知道,阮辞小时候溺过水,所以对水有一点恐惧,也没有学会游泳。
“没事了阿辞,我们回来了。”他嘴里哄着,可是阮辞已经晕过去了。
他怒吼:“叫医生!”
贺柏吓得连连应“是”。
阮辞浑身已经湿透了,沉路抱着她进了浴室,开了热水给她洗完,裹上浴袍,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
“你不能有事,阿辞……不能有事。”他喃喃的说。
“老板,袁医生来了。”
贺柏带着袁艺走进卧室,只见自己的老板浑身湿漉漉的,一点形象没有的半跪在床边握着阮辞的手。
沉路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给袁艺让开:“袁艺,你快看看她。”
袁艺是沉家的家庭医生,因为母亲得沉家老爷子救济过,她毕业后也一直留在沉家,陪在老爷子身边。
她年纪比沉樱还要大些,对沉路跟沉樱就是跟对待弟弟妹妹一样,瞧着他全身还是湿的,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沉路,你也去换身衣服吧,她有我来照料。”
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地板上已经被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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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的点头:“嗯。”
一向桀骜的男人,居然就只是换了衣服,头发湿的也不吹。
“她怎么样?”他只关心阮辞。
袁艺看着他这样,无奈的摇着头:“她还好,只是有点溺水,没有其他不良反应,醒了没大碍就是没事了。”
“嗯。”沉路摸着她白皙的脸,没有一点温度。
袁艺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跟着贺柏离开了。
床上躺着的人儿没有一点生气,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沉路握着她的手给她传递着温度,嘴里喃喃自语。
“阿辞,阿辞。”
“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阿辞,快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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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路蹲在床边说了很久很久,知道手机铃声响起——
“喂。”
“沉路,查到了,是一个服务员。”陈斯年的声音稳稳当当的落入沉路耳里。
他带阮辞离开之后就安排了陈斯年去调查这件事情,他相信阮辞不会轻而易举就掉进泳池里,只是出乎他意料,不是宋家那个小闺女,而是一个服务员。
“嗯,明天我要见她。”他看着床上的阮辞,声音如铁般坚定。
陈斯年看着跟前吓得跪倒在地的女人,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对沉路应了声好。
“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您就放过我吧。”服务员拽着他的裤脚卑微的祈求。
因为是被强行带过来的,此时她浑身凌乱,就跟个乞丐一样趴在地上。
陈斯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她,就像是在宣布死亡:“放过你?你能害人跌进泳池,我还能放过你?”
他还想说什么,被手机铃声打断——
说话声与刚刚的不同,语气里尽是温柔:“怎么了?”
“不舒服了?”
“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来!”
说着匆忙起身,多一眼给地上的女人都没有,他只留下了一句“别弄死”。
女人没想到自己会惹上这么**烦,她只是拿钱做事而已。
看着屋里的一群黑衣人,个个高大威勐的样子,她早就已经腿软了。
“我说,我说,大哥,能不能帮忙打个电话给老板,我现在就可以承认是谁指使的!”
她拉着黑衣人的裤脚,一个一个的祈求着,最后,终于有一个动口了:“打电话给年哥。”
边上人应了一声,出门打通了电话。
看着厚重的门被拉开,又被关上,地上的女人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颓废的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