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看着周念此刻面无表情,但是她知道,现在周念心里千穿百孔。
江何不死心的还想解释:“念念,你听我说……”
“是真的吗?”周念再一遍问他,语气里没了耐心,“江何。”
江何丧气的低着头,没有应声,一边的卓菲菲倒是卯足了劲来横叉一脚。
她想上前推搡周念,被江何拦住,嘴里还不停的骂道:“周念你横什么横啊?不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吗?你以为江何真喜欢你啊,要真喜欢你也不会跟老娘上床了。”
卓菲菲越说越凶,半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
阮辞抱着周念,它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念颤抖的身子。
“卓菲菲,他们两个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阮辞横眉怒斥她,“你抢别人男朋友你还有理了?”
被阮辞这么一骂,卓菲菲更是受不了,挣脱开江何的手上去就是给阮辞一巴掌。
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没想到。
啪——
再次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卓菲菲低着头侧着脸,阮辞抬着手,她打回去。
“这一巴掌,是给周念算账的!”
啪——
“这一巴掌,算是还给你的!”
被打懵了的卓菲菲脸蛋红扑扑的,扬手要打回去,挥在半空,就被阮辞捏住了。
“卓菲菲,被你打第一次是我大意,要是被你打第二次,那可就是我蠢了。”此刻的阮辞没有平常一点温柔的模样,精致的面容下是清冷的模样。
她抱着周念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侧着脸面无表情的对江何警告:“江何,以后别来找周念,别恶心她!”
身后的卓菲菲被打了还想往江何怀里扑,却被江何一把推开,朝着她吼:“卓菲菲!你看你干的好事!”
五个人,三个人的故事,两个旁观者。
盛临洲双手抱着靠着墙看着眼前的好戏,阮辞,倒是让他印象深刻了。
那头阮辞抱着周念刚乘电梯下楼,就碰见迎上来的一群人,中间的正是沉路。
“哟,这不是我们阿辞吗?”陈放看见她难免打趣,看着阮辞怀里的周念不对劲,问了句:“你这朋友怎么了?”
“你脸怎么了?”这是沉路问的。
他第一眼就看见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指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阮辞不想多留,周念情绪还不稳定,她要把她送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曾想,沉路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周念,塞给了一旁的陈放:“周念让陈放来照顾,你跟我走。”
“沉路……”
陈放一头雾水,说好一起来喝酒的,怎么他变成打杂的了:“不是,我也不认识她,沉路……”
“休息一礼拜。”沉路说出口的条件直接让陈放闭了嘴。
照顾一个女人,可以让他一个礼拜不上班,怎么看都划算。
陈放爽快的答应:“成交!”
说话在一群兄弟们的嬉笑声中把周念带了出去。
那边沉路,拉着阮辞上了专属电梯,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狗友。
“不是,我,我能照顾她,沉路……”阮辞想要挣脱沉路的桎梏,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阮辞的挣脱让沉路觉得烦躁,下一秒,他将她打横抱起。
“啊——沉路,你放我下来!”被他抱起的阮辞还在不安分的乱动着,她真的很担心周念。
“你再乱动,我不保证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电梯里说出这样一句话,阮辞瞬间就安静了,只是还在跟他商量。
“沉路,周念现在状态不好,我必须要陪着她,你放我走好不好?”
沉路对阮辞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阮辞语气软了,他自然也就轻了声:“周念那边有陈放,陈放办事我放心。”
即使陈放办事再让人放心,这周念失恋,还能跟他吐槽不成。
“沉路……周念,失恋了。”阮辞环着他的脖子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
跟沉路分手的那段时间,她也很难受,所以她理解周念现在的心情,身为朋友,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沉路一时没再说话,却丝毫没有要放阮辞的意思。
叮——
电梯来到顶层。
阮辞不知道的是,她们今天来的这个地方,是沉路名下的企业。
一楼是酒吧,二楼以上则分别为歌吧,游戏厅,甚至包括酒店都有,可算是一座娱乐城。
而这顶层,则一般都是留给沉路的。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门口。
“房卡在我衣服口袋里。”
他没有放开阮辞取房卡,而是这么说了一声,意思就是让阮辞去拿。
知道他不会放自己走,阮辞也就乖乖的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口袋。
开了门,沉路脚尖一勾,就将门关上了。
轻轻将阮辞放在床上,转身走向了冰箱。
阮辞怔怔的坐在大床上,这时才看向整个房间。
面积简直不要再大,比她那个寒酸的房子奢侈多了,就连厨房都有,书桌书柜冰箱也都样样具备。
沉路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着,蹲在阮辞跟前。
他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她的长发,左脸上的红印比刚刚又明显了一点,已经有点开始红肿了。
他轻轻给她敷着,怕她喊疼。
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阮辞有次不小心磕到了脚趾头,抱着沉路抱怨了好久。他拿冰块给她敷,她也嫌疼。
他阴着脸问:“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看出他生气了,阮辞想随便湖弄过去:“没有,就不小心弄的。”
沉路皱着浓眉,脸上挂着的神情明显是不相信:“不小心?那你现在再给我不小心看看。”
“我说不小心就是不小心,你爱信不信。”阮辞侧着脸不让他敷。
她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可是面对沉路还是下意识的想依赖他,但她又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她真的怕极了重蹈覆辙。
沉路捏着她的下巴掰正了她的脸,哄着她:“乖,再敷一下,不然明天好不了。”
阮辞任由他给自己敷着,她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沉路这人了。
阮辞的声音轻轻的:“沉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看着沉路认真的动作怔怔的问他,她好怕自己再次陷入沉路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