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妹妹一个人出来玩呢?”
眼前站着个肥头大耳的大汉,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味,看他浑身的穿着就跟个暴发户似的。
今天晚上是周念组的局,说是给江何庆祝生日,拉上了几个好朋友。阮辞不过是喝多了想出来上个厕所,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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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眼跟前的醉汉,阮辞不想理会,从他身侧走过。
大汉见她一个人,又是妙龄女子,更是色胆从心起,不想放过她,一把抓着她的手,浑浑噩噩的开口:“走,陪哥哥喝几杯去。”
说着就想强行拉走阮辞。
阮辞用力的挣脱着,可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脚下的高跟鞋一时也成了障碍。
“放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她抓着大汉的手想要掰开。
手里的触感真的绝了,大汉抓着阮辞的手腕就跟抓着棉花一样,他的心被挠的痒痒。
大汉停住脚回头,舔着干裂的唇淫笑说:“都是出来玩的,这点事谁不知道啊?放心,哥哥会好好对你的。”
他的眼神在阮辞身上上下打量,长及脚踝处的红色吊带将阮辞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大汉咽了咽口水。
恶心,是阮辞唯一能想到的词。
一双好看的眉眼因为厌恶微微皱起:“请你放尊重点。”
这句话不但没有让大汉松手,反而惹得他哈哈大笑,一个用力,将阮辞抱住:“别害羞了妹妹。”
说着就要亲上来。
啪——
几乎是本能,阮辞给了他一巴掌,同时也把他激怒了。
“你个小贱蹄子。”
大汉说着就要上手,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半空截住。
下一秒,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大汉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是熟悉的古龙水香,阮辞心头一颤,她不敢抬头看那张脸。
一拳好似不解气,男人上前又是一脚,踩着他刚刚抓过阮辞手腕的手,揪起他的衣领,双眼充斥着戾气,又给了他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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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彪悍的大汉在男人面前瞬间没有还手的余力,几拳下去嘴角就挂着血迹了。
“够了,别打了。”阮辞静静的开口,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一刹,男人的拳头停在了半空。阮辞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镇定剂般打进了他的心脏,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起身有条不紊的整理着着装,双眼望着阮辞,眉目间多了丝凌厉跟成熟。
阮辞看了眼没跟他说一句话,转身拿出手机打通周念的电话。
“念念,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好,到家了给你发信息。”
她安静的说着,完全没有受刚才的影响。
西装革履的男人就那样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走出酒吧——
阮辞转身跟他道谢:“谢谢。”
就像是被陌生人搭救后一样表达了她的感谢,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道谢的诚意。
路上行人身影错综,街边的灯却照的人睁不开眼。她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却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夜晚的风吹的让人发冷。
“阮阮。”他轻轻的唤她。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人,只不过是又一遍提醒她当初的她是有多愚蠢。
结束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她说:“如果只是你的一个玩笑,或者你只是玩玩的话,那恭喜你,目的达到了……可是,我觉得真让人恶心呢。以后要是再见面的话,就当陌生人吧。不过我想最好还是别见面了,因为真的恶心。”
原来过了这么久,这颗心还是会痛,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阮辞不想理会他,不想再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地步,转身要走。
却被他抓住手腕,往车位走去。
脚踝处隐隐泛着疼,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弄伤的,现在为了跟上他的步子,又开始疼了。
“沉路,你放开我,放开。”她生气的叫唤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他的力道比刚才的大汉还要重。
沉路拉开车门一把将她塞进车里,随后坐了进去。
阮辞打不开车门,看向他的脸上充满了怒气,问他:“你想干什么?”
沉路也想问自己在干什么,要不是林越说在走廊看见有人调戏小姑娘,顺手拍的照片被他瞧见,今天晚上她指不定会被那个醉汉怎么样了。
看着眼前精致的脸,四年了,她的变化这么大,从穿着衬衫牛仔的学生脱落成了现在这么妖媚的模样,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沉路,你放我下去。”
阮辞打不开车门,对着他叫。
她就这么厌恶他了吗?沉路皱着眉,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阮辞就觉得车里空气诡异。
手指嵌进肉里,才能隐隐给自己一点力量,她对着他的深邃的眼睛说:“最后一次,我说过,最好不见的。”
沉家家大业大,黑白通吃,在京圈的势力那时的阮辞就知道,沉家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是学生时代的沉路,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对于阮辞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敢妄想的,即使牵扯上关系也不是阮辞能玩的过的。
但她阮辞就偏偏是牵扯上了,可是现在她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阮阮,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他软着声音对她说,带着点哄人的味道。
阮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没什么好谈的。”
“阮阮。”沉路沉着声音喊她,眼神犀利的盯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阮辞居然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是他打扰了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他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跟她说话。
沉路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里面带着点泪水,一下子又轻了声音:“对不起。”
阮辞闭了闭眼,她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听他的道歉。
“沉路,我们不可能了。”
他没有应声,车里静的吓人,只剩两人的呼吸。
只听见他的声音响起:“住哪?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