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到了祖师大殿,没进门就是扑鼻的酒气。
平日里各个庄重肃穆的长老们如今具是在发癫,有个放的开的‘美人’更是直接半漏酥肩在那醉酒剑舞,赢得几个看的声声叫好。
最近一直在‘007’,用一口真气吊着六天没合过眼的宁清羽也是与众同乐,喝了不少马尿在那运着真气,表演紫红白三色变脸;风清扬更是开心的抱着几个牌位在那酒后乱语,也没个人拉开他防止他吐牌位上。
......
华山派谁没几個长辈亲朋死在日月神教手里的?
对华山而言,日月神教倒了霉,那可比自家生了崽还开心。
李浩之前一直闭关又来的晚,岳不琼又催的急,他只知道日月神教出事了,就拉着在门口一边擦刀一边落泪的封不平问:
“任我行和东方胜斗到什么程度了?见血了吗?”
封不平闻言泪水立马止住了,双手扶着李浩的肩,面容扭曲,状若疯癫的说:
“这老狗终于得报应了!
他被东方胜断了一臂还戳瞎了眼,在黑木崖火拼后南逃了。
日月神教右使肖勉直接被东方胜打死了!十大长老也死了三四个!
师父!师父!你看到了吗?师兄!师兄!我好苦啊......”
行吧!今天是别想议事了!
李浩之前一直常交往的宁清羽、风清扬都至少是看起来像正常人,让他忘了整个华山都是练葵花割鸡的葵花人,各个都有严重精神疾病啊!
这群葵花人早就都癫了,平日里装成正常人,今日大喜之下,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我擦,之前舞剑那个长老已经开始热的脱衣服了?
这是个先天中期,和岳不琼一样快到‘阴极’。
他脱了!
好白!好大!
......
第二日正午,打扫后的祖师殿内还残留三分酒气。
快三十个人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各个皱眉低头,没一个敢和其他人对视的。
全员社死!
最后还是伟大掌门宁清羽有担当,他清了清嗓子,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是啊!我没想说话!我就是昨晚和风师弟喝酒喝的嗓子疼!
都看你爷爷我干嘛?
该死的咽炎!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宁清羽只能开口:
“今日召大家来,是有三件要事相商。”
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都是很正经的,昨天祖师堂只是闹鬼了,祖师们听到日月神教分裂开心的显灵了!
没错,就是这样。待会儿就让几个弟子去传这个‘真相’。
宁清羽心神安定,认真说起这些要事来:
“这一来,要痛打落水狗。把商洛、龙门关的日月神教堂口给拔了。
此事就就交给刘、张二位长老负责。”
这是应有之理,众人点头称是,刘张也应了这差事。
宁清羽接着说道:
“第二件事是件苦差事。
福建泉州全真道清源山的道友常年为盗贼所困扰,知道本门武德充沛,如今求到本门来,想借些人手,过去除盗。
除盗得花些功夫,务必除恶除根,要是慢些得几个年头了!”
宁清羽说的委婉,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明白其中意思。
少林在北,就搞了个莆田少林在南;武当在南,就搞个真武观在北。日月神教更是天下到处是堂口。
我华山在西北,还不能在东南整个清源山别院了?
清源山在福建泉州,这地方是宁清羽用心考虑过的。
福建为东南诸地最贫瘠之处,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因此也没什么大地主、世家。
泉州临海而且是处上好的港口,还有市舶司,无论北上日本还是南下南洋都可以由此启程。
最重要的是福建本身武风不盛,也就百年前被灭过后又重建的莆田少林在江湖上有点影响力。
宁清羽见大家都不反对:
“我意让清扬领队,再带三个先天,两百名弟子,东出拜访各地豪杰,一路走至泉州。
这一路上要除魔灭恶,越慢越好。
清源山道观已经在扩建,三月就成,这一路就走三月,十月底到泉州。”
众人了然:立棍前当然要秀肌肉,打出名声!
风清扬是天下第一剑,但多年没动手,名头大真认识他的少。
如今就来个江湖巡演108日,让天底下人知道我华山厉害。
“这第三件事,接下来五年,本门要招弟子3000。凡西安府内身家清白之辈,核验后皆可入门,修不修练葵花可自选。”
众长老这下惊了,有个直接问:
“要在清源山做事,江湖月报收益也不少,扩招弟子不错。
可是哪能一下子招三千啊?这都翻倍了啊!哪来那么多钱粮养活?”
宁清羽摆摆手,“此事我自有计较!”
要不是怕吓着这些人,他都想再多招些。
众人于是又去看风清扬,见他不说话反而一脸认同,就一个个苦着脸应承下来了。
宁清羽随后开始分配任务,哪个长老一脉得出多少教习,收多少弟子......
李浩看着这任务有条不紊的分配下去,点点头,暗暗想道:
‘这超凡世界就一点好,扛把子发话不管对不对,只要不想直接造反,就得听。宁清羽、风清扬做出了决定,那在遭遇重大损失前,这事就得推进。’
待任务都分完,宁清羽遣散众人,只留下风清扬、李浩还有岳不群。
三人这才你一句我一句,把石见银山和出海去日本的事告诉了岳不琼。
岳不琼美目大瞪,嘴都快能塞下拳头了,“这...真能年产百万两?”
李浩说“储量是肯定至少近亿的,产量接近百万吧,后边可以再增加。”
“去岁朝廷税收折银才500多万两,还多是以物折算。”宁清羽说,“我华山兴盛之机就在此了。”
“我此前已派了清吾师弟、不弃师侄带了近百弟子去泉州购船打前哨。
刚好福建市舶司有两艘‘废弃’的福船,已经买下了。
他们还拿下泉州一个长跑日明贸易的海商,不弃收了此人独子为弟子。
但他们不知银山之事,只以为本门要涉足海贸。”
宁清羽拍了拍岳不琼的肩,“到了日本再和他二人言明此事。”
李浩这时候补充道:
“这次去肯定不能把银矿占了。但以你们三个先天的武力肯定可以抢一波儿了。
没道理倭寇可以抢我大明百姓,我大明人不能抢回去吧?
现在占着这矿的是个叫大内义隆的日本大名,你们到时直接去抢了他。但留他一命,来年可以再抢之。”
风清扬听了半天,一直不发话,这‘抢’字是撞在他敏感点上了:
“什么抢?是行侠仗义,顺便劫富济贫!”然后他便一番倭人不算人、倭寇太可恶的说辞。
没毛病,这时候明人眼里自家天朝上国,其他国家的人都是野人,更何况是大家讨厌的倭人,更是比畜牲还畜牲。
“对对对!”宁清羽笑了:
“今年下半年劫一次,明年劫两次。等到后年,清源山应该已经稳了,到时候直接占了此地。”
李浩这时候想起来了,历史里大内义隆好像就是后年被下克上弄死了,看来他合该有此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