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列车长收敛情绪,快得小杨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列车长轻咳一声,仿佛是要将自己在下属面前的失态给隐藏了去。
他淡淡道:“冤枉那位女孩偷钱的失主是那位银白头发的老人吗?”
小杨撇撇嘴,看向周母的方向点了点头,“就是她。”
想到刚才周母惹出的事端,小杨没忍住连声抱怨道:“那人是个混不吝的,她自己的钱被人偷了,问她什么时候被偷的,钱上有没有做记号什么的一问三不知。还抓住我的手非得叫我赔她钱。火车上鱼龙混杂,自己不好好看管财物,还非得将责任归在我们头上。我当时想叫几个同事过来询问乘客,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帮帮她,可她倒好,直接攀诬那位姑娘,要不是那位姑娘腿部受伤起不了身才摆脱嫌疑,我看这事非得叫她闹出天来。”
列车长皱眉看了眼周母的方向,静静看了几秒后冷声道:“既然钱丢了,那就报个警吧,叫附近站点的警察过来处理这事。”
小杨“啊”了一声,在看到领导凛冽的眉眼后立即原地稍息道“是”。
列车长轻轻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小杨眨巴眨巴迷茫的眼睛,完全没理解领导的意思。为什么要报警啊,丢钱这事不至于报警处理吧。
领导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小杨一脸迷茫。不过再迷茫小杨还是麻利地听从指令拨打列车电话报警。
警察是在中间小站停车的时候上车的。
周母在看到警察上车后便两股战战,浑身颤抖地不像样子。
警察在询问过周母过后,锐利的眼神顷刻间发现周母的不对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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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再次询问过后,周母坑不住面对警察的压力,屈服于自身的恐惧之下终于说出了实情,“我记错了,我没有丢两百,是丢了三十块钱。”
警察拿着纸笔记录,闻言冷声道:“你确定是你记错了吗?那你为什么要纠缠受害者,非得要她赔你两百块钱?”
周母涨红着脸,她本来就害怕警察,如今被这样盘问,心里慌乱极了,哆哆嗦嗦道:“我真是记错了,我......”我就个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警察望着磕磕巴巴的周母,目光犀利似鹰隼,“所以你是想讹诈他人钱财吗?”
周母目光闪烁,瑟缩着身体,低着头道:“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我见那个女孩神色慌乱,这才误以为她是小偷,我不是有意的。”
警察冷眼望着装鹌鹑的周母,“你说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污蔑他人偷窃,且还动手殴打,你这样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再者,你一会儿说你丢了两百块钱,一会儿又说丢了三十块钱。你那两百块钱既然是假的,那三十块钱难道是真的?联系你在火车车厢里的行为,我很难不认为你涉嫌敲诈勒索。所以,麻烦你在下一站靠站后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进行详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