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酒吧。
乔治.史黛西正坐在吧台前,翻看着杂志。
作为警察局内部,用以供警员休息和放松的场所,这座缄默酒吧相比于其他酒吧,异常的安静。
酒吧里人并不多,几个警员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打牌。
门口放置了一张自动唱片机,铁蝴蝶乐队正扯着嗓子唱道:“在天堂的花园里,宝贝儿......”
大腹便便的酒保,把一杯酒水推到乔治面前。
“我请你喝杯酒,乔治,你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乔治抬头看了一眼酒保,“谢了,迈克,不过我现在不想一身酒气的回家,给我来杯饮料吧。”
“这可不是烈酒,顶多只会让你嘴巴带点威士忌味道。你知道我喝过的最烈的酒吗?”
酒保迈克显然是个健谈的人,他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是在田纳西州边界我的一个朋友酿的,盛酒时他使用的不是木桶,而是旧油桶,他说这叫波本威士忌。”
“没人愿意喝那玩意,最后他以五美元一桶的价格卖出去,那浓烈的味道简直能薰倒一头驴!改天我一定让你尝尝。”
谈论完自己喝过最列威士忌后,他把酒杯向乔治推了一下。
“不过在你面前的只是威士忌和腌黄瓜。问问你家的女孩吧,孩子们都喜欢喝腌黄瓜酒。”
“孩子们?”
乔治.史黛西不同意对方的话,“这里是警察酒吧,迈克,男性秃顶是这里的着装标准,这里可不会和‘孩子们’扯上什么关系。”
“而且......”
他顿了顿,说道:“格温不像任何一个你认识的孩子。”
翻阅着手中的杂志,乔治.史黛西翻阅到报道有蜘蛛女的一页。
迈克看对方对自己调配的酒不感兴趣,只得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
“好吧,乔治,我不知道试一些新东西会杀了你。”
一饮而尽杯子里的“腌黄瓜酒”之后,迈克对乔治.史黛西说道:
“格温是进入青春期了吗?这阶段的孩子总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如果你关心两句,他们又会想着逃离你。”
他正说着自己的育儿的经验,忽然电视上的新闻节目,插播了一条新闻。
“纽约第五大道附近出现蜘蛛女,并且出现蜘蛛女的疑似同伙!”
看着蜘蛛女从高空坠落,然后在围观群众的惊呼中,被戴有相同造型面具的神秘人救走,乔治.史黛西愣住了。
“另一个蜘蛛女吗?”
迈克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放下手中酒杯,“不......不,他是男的,即使戴着面具我也能看出来。”
重新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迈克吐槽道:
“唯一让我认同的一点是他不穿紧身衣,也许这個家伙和那些紧身衣变态不一样。”
乔治.史黛西没有理会迈克的吐槽,他盯着电视屏幕,眉头微微蹙起。
夜晚,乔治.史黛西回到家中。
格温不在家,房间里异常安静。
月光洒到客厅,照的房间如同白霜一样明亮。
他正准备泡一杯咖啡,房门“吱嘎”一声推开,格温背着书包进来。
“晚上好,爸爸。”
格温把书包放下,向父亲打招呼。
她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被“黑色守望者”那个家伙“断头台”之后,为了防止自己被那个家伙绞晕,她不得不砸地投降。
想着着站起来后继续跟对方战斗,这次自己不会“讲武德”,要直接朝他的脸上射蛛丝,糊他一脸。
没想到对方说了几句气人的话之后,直接跳下大厦逃跑了。
这下即使她想要复仇,也只能暂时作罢了。
无论如何,自己总有一天会揪出他来。
还有那只用噪音偷袭自己的“怪鸟”,自己也会抓住他。
“格温,你的耳朵怎么了?”
乔治.史黛西注意到女儿的耳朵红彤彤的,惊讶的向她走过来。
“耳朵?”
格温怔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耳垂。
虽然耳朵还是有些昏沉的感觉,但相比之前的嗡嗡作响,已经好了不少。
“可能是练习架子鼓的时候,被声音震动的吧。伱知道的,爸爸,贝蒂最近喜欢上了‘瓦尔基里’,那绝对是死亡摇滚!”
格温立即想好了借口,把贝蒂拖过来当借口。
“‘他们用雷神之锤,猛击一只纸壳羊,纸壳羊流的是奶酪和莎莎酱的血!’这样的歌词配合着乐队演奏,我的耳朵真的就像被‘雷神之锤’敲击一样。”
乔治.史黛西:“......”
他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不过注意到了女儿手腕上的伤口。
虽然伤口比较隐蔽,但还是被他的目光所捕捉到了。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端了一杯热咖啡过来递给女儿。
“那并不是你这个年龄段应该接触的,格温,你应该保护好自己。”
“嗯,当然,我会的,老爸你是说死亡摇滚吗?”
格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向父亲问道。
乔治.史黛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向窗外看去,注视着外面的夜色,眉头皱的更紧。
......
翌日,清晨。
号角日报社。
“这次要更新那个差点让市民,被砸成芝士奶酪的蜘蛛女的新闻!”
J.乔纳.詹姆森,嘴上叼着雪茄,把一张U盘递给助手。
“我要它出现在早间版新闻上,以你最快的速度去干!告诉那些编辑们,我给他们的时间有限,如果不想薪水被扣,马上给我搞定!”
“好的。”
助手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U盘出去。
“很好,不仅有蜘蛛女破坏城市公共物品,险些造成无辜市民死亡的新闻,还有新的蜘蛛侠出现的新闻......这下所有人都有的忙了,不同寻常的早晨!”
心情不错的詹姆森叼着雪茄,走出办公室,准备督促一下编辑们的工作。
女助手完成工作,看到老板正站在电脑前翻看着定稿报纸。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来。
“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想可以。”
“我想说,先生,这些关于蜘蛛女的新闻,它们......我不知道。”
助手的话有些犹豫,“它们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公正,我听到的都是她荡来荡去帮助人的事迹,但是在我们的报纸上都是些......”
“额.....都是把她写成坏人的报道,我们......是否可以把她写的全面点?”
面对助手提出的问题,詹姆森头也不抬的说道:“全面点?”
他的目光锐利的向女助手瞥了一眼,放下报纸。
“就让我给你讲讲人的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