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天前,我们痛失3位亲爱师友,那场舞会惨剧的真相一天没有揭示,我们的心结一日不能解开。”
中城高中的操场,绿荫草地覆盖的地方,全校师生聚集在此处,聆听牧师的祷告。
“圣经《传道书》这样告诉我们:死亡何时降临,殊难预料。面对命运,人类就像笼中鸟,网中鱼,无法挣扎。虽然命运坎坷,但主的恩惠、神的慈爱、神灵的感动,会庇护我们生者。”
台上的神父,表情庄严肃穆的发表着悼词,“我们仅站此处,悼念亡魂......”
“彼得,你在看什么?”
台下,坐在彼得旁边的格温向他问道。
两人都穿着深色衣服,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玫瑰,坐在学生人群之中。
今天是学校为所有在舞会中,遇难的师生举行的追悼会。
彼得虽然对参加死人葬礼没有兴趣,但在本叔和梅婶的逼迫下,最终还是来了。
“一些奇怪的人。”
彼得转过身来,随口向格温说道:“不过也不算奇怪,猜想一下就知道,是政府的人。”
“嗯。”
格温向后看了看。
人群后面,她看到几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人。
转过头来,她沉默着听了一会牧师的悼词,对彼得说道:
“这一切本来不应该发生的,贝尔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她还指导过我们......”
受葬礼氛围的影响,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从被奥斯本公司的人袭击之后,格温就背负了沉重的心理包袱。
她害怕自己会为身边的人带来伤害,更愧疚那些自己无法拯救的人。
“无需太过悲伤,格温。人力有穷尽,你和我无法决定许多事。”
“我知道,但......”
格温叹了一口气,垂下手中的玫瑰,注视着上面的刺。
半晌,她抬起头向彼得问道:“彼得,你不愿意参加葬礼吗?”
她是和彼得一起来参加葬礼的,但能明显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耐烦。
彼得眼睛注视着台上的牧师,淡淡的说道:“我一直认为,悼念死者没有意义,如果有,那只在死亡的那一刻。”
听到彼得的话,她微微怔住。
台上适时响起了音乐。
歌手弹奏着吉他,唱起了经典的“All The the World”。
周围坐着的学生们,陆续起身,上前献花。
一块专门开辟出来的,舞会礼堂附近的草地,被布置成纪念区域。
学生们陆续走过来,送上手中的白玫瑰。
“走吧!”
彼得站起身,对还处于发呆状态的格温说道。
格温下意识站起来,跟在彼得后面。
一朵朵白玫瑰被放在草地上,扔下花朵的学生们表情沉重。
彼得内心没有半点波动,他将白色玫瑰扔到地上后,便向外走出。
死亡他已经经历和见识了不少,这种氛围让他起不了任何波澜。
“嗨,彼得,格温。”
两人刚刚献完花朵,便看到哈里的身影。
“哈里?你......不是在医院吗?”
格温惊讶的问道。
“我倒是想一直在医院里躺着,但如果继续躺着的话,就涉嫌装病逃课了。”
哈里耸了耸肩膀,对两人说道:“如果我父亲知道我不务正业,胡思乱想,他一定又会对我展开家庭教育。”
听到哈里说起诺曼.奥斯本,格温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她现在要和奥斯本集团对上了,总觉得隐瞒着哈里不太好。
之前趁着夜色风高的时候,她悄悄潜入过奥斯本大厦。
虽然没有被发现,但也没有获取有用的信息。
她总觉得诺曼.奥斯本,暗地里进行着什么勾当。
现在面对着哈里,格温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朋友。
毕竟诺曼.奥斯本是哈里的父亲。
不过......
蜘蛛女侠是蜘蛛女侠,格温.史黛西是格温.史黛。
格温在心理安慰自己,这是两个不同身份,我必须时刻将他们区分开。
“稍后聊,我还得去送这个。”
哈里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白色玫瑰,歉意的朝两人说道:“等会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我现在可是积蓄了好多话,得花两個小时才能完全向你们倒干净。”
“好吧。”
格温看着哈里消失的背影,吐槽道:“他把我们当垃圾桶了。”
虽然吐槽着哈里,但明显她的心情因为遇见康复的好友,好了不少。
当初是哈里把卡尔.金撞飞,然后才会受伤的。
如果哈里因此而留下什么无法治愈的伤口,自己估计会愧疚一辈子。
......
葬礼后,三人聊了一会天。
(主要是哈里和格温说,彼得听)
再之后,哈里因为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走了。
于是三人的聚会便草草结束,彼得也很早回到家中。
本叔和梅婶不在家,家里只有他一人。
桌上放置着最新的报纸,厨房里烧开的热水,散发着较高温度的热气。
两人应该出去没多久。
他呼出一口气,坐到沙发上,然后闭上眼睛。
意识和感官,连接上那只监视康纳斯博士的蜘蛛。
利用蜘蛛的视角,他可以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视线中,看到康纳斯依旧在实验室忙碌着,他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除了和妻子、女儿打电话,以及下楼买咖啡,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是实验吗?”
低声自语了一句之后,彼得睁开眼睛。
根据几天的跟踪调查,他大致确定了康纳斯博士的性格,爱好以及家人情况。
对于让对方接触黑光病毒的疑虑,也减去了大半。
他正沉思着,外面响起脚步声。
“吱嘎!”
梅婶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彼得。
“彼得?你参加完葬礼了?”
“嗯,流程并不长。”
“大概是因为死去的人不够多。”
最后一句他在心里没说出来。
梅婶自然看不出自家侄子的腹黑,关上门之后,摘下围巾,对彼得说道:“我们隔壁新搬来了一家。”
“汉克斯他们家走了吗?”
彼得好奇的问道。
隔壁邻居汉克斯家,有一个可爱小女儿,所以他有点印象。
“嗯,搬走了,汉克斯要去洛杉矶工作。”
梅婶洗了洗手,走进厨房。
“我听房东先生说,要搬过来的是一个母亲和女孩。那位母亲刚刚离婚,因为不堪忍受丈夫的家暴,对了,我听说那个女孩也是中城高中的,说不定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