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叶棠当即笑弯了眼,总算是能够去看看肖洵那边的情况了。
时御看到这样的叶棠眸色暗沉下来,他握着她发丝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小兔子,你……”
“嗯?”叶棠好奇的望着他。
“算了,没什么。”
叶棠想了想又重新化作兔子模样待在时御怀里,衣服随着她一起消失了。
时御沉默的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兔子。
好不容易盼到她主动变成了人形结果还没一会她又变回去了,时御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算了,暂且这样吧,等小兔子出气了就能够再变成人形了吧。这样待在他身边他也能够更好地保护她。
时御轻轻的抚摸着叶棠的嵴背,黑沉的眸子里已经在思考该怎么把有狐妖这件事让那些除妖师知道了。
他们两个人在山下等了大概半个多月,时御终于等到了那两个人,他给了个信号安排好的人立刻就冲了过去。
“道长!救命啊道长!”
任海和齐渊连忙扶住冲过来的人,“老人家,怎么了?”
“道长,你们是山上的除妖师吧。”
“没错,我们就是除妖师,老人家你是遇到什么妖了吗?您尽管说,我们一定把他给收了!”
老人家又是恐惧又是悲伤的握紧了他们的手,“道长!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孙女啊!”
见不少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任海和齐渊连忙把人给搀扶到一旁,“老人家别着急,你慢慢说。”
三天前我带着孙女出去买些东西,因为不小心崴了脚所以没能赶到客栈在一个破庙里歇下,可是夜黑风高的时候一个影子闪过。”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纸,“那东西本来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当时我怀里突然冒了光那东西就转过去掳走了我的孙女,我,我只得赶紧找除妖师啊!我苦命的孙女啊!”
老人家一双眼通红痛哭流涕。
任海和齐渊看了一眼这张黄符,确实是有一定的防妖的作用,但是用过一次之后现在已经没用了。
他们对视一眼。
这次下山来本来就被嘱咐除的妖要比上一次等级高一点,这山脚下的妖都被他们除的差不多了,一些小妖看见他们就躲起来了。他们本来还在想着这一趟下来要到哪里去除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送上门来了。
真是刚要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啊。
“老人家,你别着急,你先和我说一说,当时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影子大概是什么样的?”
“看到了看到了!”老人激动的说,“我看到墙上印出了影子,好像是一只狐狸,有三条尾巴!”
“三尾妖狐?!”齐渊情绪也激动起来,对上老人疑惑的眼神他才连忙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对忙收敛了。
任海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控制一下。
他温和的询问,“老人家,你确定是你看到的是有三条尾巴吗?”
“就是三尾,我不可能看错的!他抓走了我孙女!”
“好好好,老人家你别激动。”任海压抑着内心的开心和兴奋轻声安慰,“这样吧,老人家把地址写给我们,我们立刻启程去除了那只为非作歹的狐妖。”
“好!好!”老人家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早就写好了,你们拿着。”
任海接过认认真真的看了下,这个地址确实是比较偏僻,有狐妖出没倒也不是没可能。
两人和老人家说了再见当即踏上了前往破庙的路。
不过是只三尾妖狐罢了,他们还不放在眼里。只要能够把这只三尾狐妖给收了他们就能快些完成任务了。
此时的他们都沉浸在喜悦中完全没有发现在转角处的时御抱着小兔子一边顺毛一边冷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那个哭诉的老人见他们走远了朝着时御的方向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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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吩咐的我都说了,那最近困扰我的事?”
他最近睡得很不好,他只以为是自己老了的缘故,但是这个人突然找上他告诉他其实他是被妖物缠上了,经过他的一顿操作他房里真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
于是,他就和他做了交易。
那张符纸也是他给他的,拿到那张符纸的那晚上他终于睡了个好觉,所以他很相信眼前这个人。
“去你家看看吧。”
“好好好!”
在老人的带领下时御抱着小兔子来到了他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一棵要三四个青壮年合力才能抱住的桃树,树干很粗,枝桠上开满了桃花,比寻常的桃花要红艳许多。
时御让老人先回房间躺着,他点了一根香。
“这是什么意思?”
“等你睡醒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之前无法入睡的困难了。”
老人家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想到他之前展露的本领还是打算暂且听他的。
老人躺在床上闭上了眼,桌上的香烟雾鸟鸟上升,很快就睡着了。
时御来到院子里看着这棵粗壮的桃树。
“动手吧。”
桃树晃了晃枝桠掉下些许花瓣像是在感谢他。
桃树的根不停的生长最终冲破土地爬到老人的身上将他的精血全都吸干,然后一树灿烂的花瓣尽数落下凋零,一颗粉色的都还没有凝练成妖丹的东西浮现出来没入叶棠的身体里。
叶棠感受到一种生机焕发的感觉,很奇怪但很舒服。
植物妖和动物妖果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时御捏了捏叶棠粉粉嫩嫩的耳朵抬脚离开,只余身后这一棵枯死的桃树和床上早就了无生气只剩皮包骨头的老人。
……
他们在挑选引任海和齐渊入局的人的时候时御就注意到了这座小院子。
月黑风高的时候时御带着她坐在屋顶上望着这棵粗壮的桃树,他的眼睛看到的和叶棠看见的其实并不一样。
他能够瞧见空气中流淌着的粉红色的妖力朝着房间缓缓的飘着。
“它是妖吗?”叶棠好奇的询问。
一般来说妖与妖之间是能够感受到存在的,但是她并没有在这棵桃树上感受到妖力的浮动。
“还算不上,顶多是怨气化成的浅薄妖力,还不成形,一般人感觉不出来。”
“去看看。”时御直接从墙头跳下轻声解释,“一般有这种状况是因为外因。”
现在的这棵桃树还不算妖但是它的枝桠能够有简单的表达。
“你每天都在吸取里面那个人的精气血气,对你可没有好结果,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这棵桃树本来就生长了许多年岁也算是有一点自己的灵智了,草木的修炼一旦沾染了血就会变异,会让它自己的灵智受到影响,不利于往后的修炼。
一般的草木都会在修炼成人形后才想这些极端的方式,也不排除一些急需修炼成人形的。
但这棵桃树还散发着一点柔和的气息,不应该是主动的,应该有什么缘故。
桃树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身份知道和他作对没有什么好结果,于是伸出长长的枝条点了点桃树面前的这片土地。
时御蹲下身手指捻了捻泥土,这上面生长出了很多的杂草,土质比桃树背面的土要肥沃许多。
明明这块地也没间隔多远。
“你知道所有?”
桃枝上下晃了晃,犹豫了下缠住时御的衣服,另一条桃枝指了指房间里面。
“你想让我帮你?你知道这一切?”
桃枝再次上下晃了晃。
妖与妖之间是有一定共通的,哪怕这棵桃树现在还不算是妖,但是它若愿意是能够看到它所有记忆的。
时御手指挠了挠叶棠的下巴,“你感受一下。”
“好。”
叶棠摇身一变化作人形,身上穿的是一件新衣服,澹紫色很显她的气质。
夜风吹动浅紫色的裙摆,彷若一朵鸢尾在摇曳,煞是好看。
时御的眸光一直定在她身上,眸子里洋溢着浅浅的笑。
叶棠把手掌放在桃树树干上闭上眼。
树干散发着澹澹的粉色,一幕幕场景在她脑海里成形。
屋子里的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账,爱好赌博经常去外面乱混,后来没钱了还去行骗被人揍的鼻青脸肿,那些人还直接来他家里要钱,每次遭殃的都是他的伴侣。
唯一的儿子被他气的不行,直接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匆匆的跑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带走了家里积攒的大半钱,留下个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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