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KTV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闫星瑜就觉得叶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却说不上来。
那样的情况她大可直接耍赖,她的那几个跟班跟着她就是为了钱,自然是不想得罪她的,但是她却抓住了戴着面具不知道是谁的他。
四目相对,他竟然升起奇怪的念头。
她知道面具下是他,她故意戏弄他。
果然,他猜对了。
她堵住了他,没有大声喧哗在那里羞辱他让老板解雇他,反而是忍着他陪着他一起走回家。
她变得很大胆,碰到那样的人不是赶紧跑大喊救命,居然主动和他们走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起初,他只当她是又想到了什么捉弄人的把戏,毕竟这样的事她从前干过不少,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要被她骗了。
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好奇。
她给的糖果真的很甜,甜的他连呼吸都是蜜糖的味道。
就像她说的,太久没吃甜的了他都忘了原来糖是这种滋味。
可是啊……
糖吃多了,是会上瘾的。
他嘴硬着不肯服软其实目光却不自觉追随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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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从沼泽里生长出来的藤蔓拼命想要将他拉下地狱,他挣扎无果想任由自己被血色吞噬与黑暗为伴时,她来了。
她逆着全世界的光走到他面前,温言软语的安抚他快要崩溃的情绪。
她不惧他染了血的手,如野兽般的眼神,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糖果,一点也不嫌弃。
那一瞬,他心里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出现在这里是故意还是真巧合,不管她到底是谁,他都不管了。
此后,她就是他唯一的光。
想要和她待在一起,这种感觉无比的强烈。所以在她提出同居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越是相处他就越是难以自拔,他越来越看不得她受委屈,想把一切最好的全都给她,所以他故意说那样的话吊着她,让她努力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
本以为她会骄横的不搭理,可她居然照做了,有时候晚上他出来喝水都能看到从她房门缝隙里透出来的光亮。
她不知道,他就在外面陪着她。
看到这束光,心里就是踏实的。
他不想暴露他动心的事实,他想让她追的久一点,这样他在她心里是不是就会变得更重要些?
用了很多努力才得到的应该更值得珍惜吧。
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听着她甜美的喊对方哥哥,他的心难受的厉害,哪怕他知道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也受不了。
他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把自己的软肋交到了她手里。
他面上镇定,实则很不安。
因为他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她会不会只是因为一时欢喜才追的他?到手后就不要了?
所幸,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他在心里企盼着,他在她心里是不是又重要了一点呢。
那天,棠棠问他认不认识招的那个女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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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在公司见过她几面,可心里有一种对她的好感,这种感觉让他厌弃自己。好感来的莫名,像是被强加的。
留她在公司他只是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那好感仍在,可他的心并未因她而快速跳动。
直到棠棠问起他。
她一直以来就像个身处局中的局外人,好像知道很多的事,让他捉摸不透,她问起来的,应该都是有原因的吧。
他后来还是把那个女生辞了。
不想让任何不稳定因素出现在他们之间。
从确定关系的那一天起他其实就一直在筹备着婚礼的事宜,他要高调的告诉所有人棠棠是他一个人的。
包括棠棠自己。
结婚之后她倦懒了不少,像是完成任务的打工人,他起初觉得她只是婚礼那两天太累了,直到他听到她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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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是在和谁说着,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震惊。
紧接着就是恐惧。
在她说出“走吧”两个字的时候他忙扑上去抱住她。
不要走!不许走!
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孝在呐喊,面上他悲伤痛苦的哀求。
过去一切的疑惑都有了解答,但他宁愿永远都不要有这个解答,棠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他后知后觉,在KTV看见她的那一眼她就已经烙印在了他的眼中,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颗种子。
棠棠终究还是心软的,她答应他留下来了,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内心的惶恐却始终无法放下。
她不知道,他黑进她的手机查了她的编辑记录。
那篇文章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她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那番对话大概才是真相。
他去搜索了类似的文看了不少,然后痛苦的闭上布满了红血丝的眼。
如果灵魂都可以进入别人的身体,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让他痛苦的是……
原来……他只是棠棠的一个任务啊。
那么,她对他……是不是真的一点喜欢都没有?能够装的那么像吗?
痛苦的同时也庆幸,还好,她的任务是他。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大概就注定了要为她沦陷,沦为她的掌中之物。
他们的这段感情,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其实一直都是她啊。
他让自己变得卑微如尘告诉她他离不开她,盼着她能够心软,哪怕只是陪着他度过这辈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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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星瑜知道自己很自私,可他真的无法就这么放她离开。
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他变着法的让她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他如愿以偿又被她所拿捏着不敢再用第二次。
那晚,棠棠钻进他怀里告诉他——
“闫星瑜,别怕,我在。”
她轻声细语的安抚脆弱敏感的他。
那一瞬,他心里涌起难言的喜悦,棠棠对他应该也是有一两分的欢喜了吧,只有一两分那也是好的。
所以啊——
“嗯,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他真的不怕了。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绵长,闫星瑜低低呢喃,“棠棠,我爱你。”
“嗯。”含湖的音调像是小奶猫的呜咽。
闫星瑜眸色渐深想起她以后可能还会做类似的任务,低声呢喃。
“棠棠,你要记住,闫星瑜永远最爱你。”
他在她眉心落下虔诚的一吻,祈盼有朝一日能靠这烙印寻到他唯一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