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珍珠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将室内照亮，玄瑜缓缓睁开双眼，怀里的人儿告诉他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的鱼尾没有光芒一片暗沉，但是她的却在散发着澹澹的光芒，温和美丽。
视线落在旁边的彼岸花簪子上，玄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在叶棠眉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拥着她再次睡去。
身子惫懒的厉害，叶棠醒过来便对上了身旁玄瑜的视线，是和那日急切来寻她看到她安好后的温柔安心目光。
“棠棠醒了。”
“嗯。”叶棠睡眼惺忪的抱住他在他怀里又蹭了蹭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棠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弄。”
“不用，不太想吃。”
玄瑜衣服松松垮垮，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欸，你这伤好了？”叶棠伸手碰了碰，本来还需要两次治疗才能好的伤现在已然恢复如初了。
“嗯，你说不喜欢我受伤所以就好了。”
哦～
合着你就是故意的呗，明明自己能够治好的却偏偏置之不理。
反派疯起来真是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叶棠带着些许几分好奇的问。
“我说不喜欢的你就不做？”
玄瑜牢牢地注视着叶棠，忽而又用力的抱紧了她，抱的叶棠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不喜欢我，要离开我。”
叶棠感觉到了，每次他说到这些字词的时候语气都会不自觉变凶。
偏执的模样，她都有些分不清是她给角色赋予的，还是他们真的成了程慕瑜。
从一开始到后面，越来越像。
无缘无故的欢喜和毫不讲理的偏执。
叶棠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去想了，不让自己头疼陷进某种情绪里。
她回抱住他，笑了下，“好，不说。”
“那你放我回去，我让父王不要再找了，顺便告诉他我和你的事。”
玄瑜没有说话，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怕我一去不回？”
虽没有回答，但他这占有的姿态摆明了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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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你想当海王迟早要见我父王的。”
谁想要当海王啊。
叶棠想到他这容易疯批的性格又不放心的补了句，“对他们我不想用强硬的手段，你也不许伤害我的亲人。”
他们对她是毫无保留的好，至少曾让她得到了温暖。
如此，不到万不得已，便不想闹僵。
“好。”
叶棠失笑，“选择性回答是不是？我前面说的呢，放我回去？”
沉默良久后她听见了玄瑜低沉的回答。
“我和你一起。”
“不放心我？”
“有这个原因。”他闷闷的开口，那条人鱼还在海王宫，哪怕是只有小时候的情分他还是看他不顺眼！
“但也是怕他们不会再放你出来。”
他是刹，他们会允许小人鱼和他在一起吗？若是把她关起来再也不让他们见面怎么办？
可她相信她的同族，他便与她一起去。
到时见机行事。
叶棠想了想，玄瑜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本也不是怕他去海王宫，只是怕他刹的身份显露会有些脑子抽了的家伙不管不顾的就要对付他。
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也好。
她在他怀里仰头看他，“那我们一起回去。”
“好。”玄瑜指腹轻拂她娇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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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耍赖似的在她发顶蹭了蹭，“可我还没和棠棠待够，过些时日再回去好不好？”
乖巧的玄瑜撒娇的语调，让叶棠完全无法拒绝。
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好，过些天再回去。”
她身上现在这样……也确实不太合适。
在叶棠看不见的地方，耳上的人鱼心泛着澹澹的光，这份感觉传递给了玄瑜。
他眸光闪烁，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
原来棠棠吃软不吃硬啊。
谈妥之后叶棠揪着他的衣服说想要逛逛他的地盘，她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
她知道玄瑜这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玄瑜带着她去了自己的陈列室，里面有好些柜子，上面摆放着很多瓶子，瓶子里面有各色光芒闪烁。
指腹轻触瓶身。
“这么多东西你都不弄个标签的吗？这怎么分得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玄瑜挑眉，“需要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不需要吗？”
玄瑜随手拿了一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瓶子，“没那个必要，这些对来和我交换的人说是很重要，但于我不是。”
“是什么都没太大关系。”
这份交换不过是恶趣味罢了，看着他们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他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后悔今日的交换。
哪怕后悔了……
也只能像小人鱼当初一样用更珍重的东西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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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觉得这样做不好吗？
然而叶棠并未发表言论，只是好奇的戳了戳瓶身，“那这些怎么看？”
玄瑜松了口气，打开瓶子，红色的东西浮现出来然后缓慢的现出了它的模样。
“这是……”
玄瑜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他澹澹的说：“这是一只红章鱼的孩子，她用自己的孩子和我交换了一个月的寿命。”
这些年在这里他见识了太多的交易，为自己而牺牲别人，哪怕是亲生子也是可以交换的。
无法谴责他们，不管如何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看这好像有好几个。”
“章鱼是卵生，这些都是孵化成形的，她本来只想牺牲一个孩子，听到可交换的时间后就把所有的都给了我。”
“这东西我拿着无用，不过是用他们的命换给了那只红章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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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认真的数了下，这里一共有六颗呢。
“那若是她再拿孩子来换呢？”
“她不会有了。”玄瑜语气有点冷朝着章鱼卵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们的怨念不允许。”
啊，献祭自己的孩子被恨上了。
他们的命连接在了一起。
此后不管她如何都无法再拥有无法再见他们一面。
眼前的红色东西突然开始消散。
“这是……”
“寿命到头了。”
这桩交易还是那只红章鱼自己提出来的，如今不知她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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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瑜去看叶棠，发现她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心情的模样，又好奇的去看另外的东西了。
玄瑜欣赏的笑了下，果然是他的棠棠。
他喜欢。
只需要看到他为他心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