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从来没有觉得监视这件事可以做得这么明显,要知道当年他想要偷看那些流萤做生意的时候可是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而不是顶着一身铠甲杵在路中央。
当然,偷窥别人接客和监视别人的动向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并不能说现在站在街道中央的三个形态各异的蒸汽铠甲有什么原则性上的问题。
只是这让人感觉很蠢。
弗莱看着三国的使者感到一丝无奈,本想出门散散心顺便补充下术式材料,但现在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毕竟在海文海尔的术式材料卖家大多和三大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而这些材料本身的来历和性质也有着一定的敏感性。
要是带着三个全副武装,明显来自三个不同国家势力的家伙去找那些卖家,弗莱估计自己以后再也没办法买到术式材料了……
犹豫了半天,弗莱还是决定回到房间待着。虽说一直憋在房间里实在有些气闷,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上街恐怕和待在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要知道那三个家伙站在那里,临近的商铺都已经关门歇业。
“嘿嘿……被送回来了?”
汉克正在酒馆的吧台边喝着麦酒,看到弗莱一脸郁闷地走进大门,忍不住揶揄道。
“那批家伙真的这么肆无忌惮么?居然穿着蒸汽铠甲就这样守在酒馆门口!”弗莱愤愤地拿起汉克的酒杯灌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难道他们不怕被这里的势力拆了卖零件?这些铠甲光是卖材料都能卖不少金币。”
“不光是身上的装备,还有那些异类组织也值不少金币啊……”约翰看着门外的三个人影,仿佛看着三个人形的金块,“要不是现在实在没有理由动手,不然我们接下来一年就不用担心金币不够用了……”
“但是现在外面那三根柱子让我们连想出去逛逛都没机会!”弗莱一口气把麦酒喝光,手里的杯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该死……我还想去准备一下应对到时候谈判用的术式材料,但是现在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关于材料的问题,也许我可以解决,到时候把清单给我就好了。不过……”
这时候酒保走了过来,手里依旧是不变的杯子和抹布。他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拿起弗莱刚刚扔下的杯子举到眼前仔细观察。
“这个杯子十个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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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莱交给酒保术式材料清单的一天后,一个被符合密码锁锁住的箱子便出现在了弗莱的房间里。
同时送到弗莱手里的,还有一张用于解锁的齿轮卡片。不过,有汉克和约翰在,那道锁存在的意义只是在于让他们知道这个箱子没有人打开过。至于这张卡片,给不给他们倒是件无所谓的事情了。
当然,弗莱也交出了他的储蓄卡。其中不光是这些术式材料的费用,还有那一个酒杯赔偿的十个金币。
“要是现在有人冲进来,我的名声可就毁了!”约翰一脸不爽地站在弗莱的床边,对着一张羊皮纸上的图案在弗莱的背上不断摆弄着术式材料,“要是以后让我听到我喜欢男人的流言,我第一个把你干掉!”
“喂喂……为什么要把我干掉?”俯卧在床上的弗莱正呲牙咧嘴地忍受着背上时不时出现的刺痒与灼热,听到约翰的话不满地说道:“我怎么会往外面传这种事情!我也喜欢女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约翰惊得手里一抖,用于勾画术式的金属笔一下子扎在了弗莱的背上。
“嗷!”
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的弗莱猛地一哆嗦,背上术式材料磨成的粉末顿时乱作一团。然而他这时候也顾不上之前的痛苦前功尽弃,赶紧抓过一边的衣服裹在了身上。
“哈哈哈哈哈……这么紧张干嘛?”汉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看着约翰惊恐的脸色,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老瘸子,不就是布置一个术式么?怎么感觉你比看到一群魔鬼追杀你还慌张?”
“法克!”
约翰顿时气结,他手里的金属笔瞬间脱手飞出,擦着汉克的脸剁的一声扎在了门框上。即使面对**子弹也没有被击穿的硬质原木在约翰含怒一击之下被扎出了一个深深的孔动,大半笔尖都在这巨大的力量推动下没入了木头之中。
“不是让你锁门了么!怎么还开了!”约翰转头对着弗莱怒吼道,从他涨红的脸看来流言给他带来的恐惧远超于死亡,“要是是别人进来,我肯定先杀了那个人再把你干掉!”
“法克!我锁了门的!”弗莱也咆哮了起来,刚刚开门的声音给他带来的惊吓并不比约翰差多少,“我怎么知道这该死的门会打开!难道我想要别人认为我喜欢老男人么!”
“门确实是锁了的,只是这种锁用钢签一捅就能捅开。”站在门口的汉克摊了摊手,露出手里的一节金属细针,“我刚刚问这里的女招待要的。说起来……这里的女招待不比我们上次在老杰瑞那里碰到的差啊……”
“法克!”
……
最终弗莱还是完成了背上的术式,伴随着房间里充斥着的焦臭味,他咬着牙爬起身开始在自己的右臂上布置术式。
“小白脸……你到底在干什么?”
鼻青脸肿的汉克看着弗莱背后大片大片的焦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还是看到弗莱背上的术式。
“这东西看上去有一点眼熟啊……肯定在哪里见过!”
“当然见过……嘶……我们第一次去地下遗迹不就见过类似的东西……”
弗莱一边倒抽冷气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幸亏机械义肢有着极好的稳定性,不然光是背上疼痛引起的颤抖都能让他手里的术式变成一坨废品。
“这是一个我修改过的生灵炼成术式,有了这玩意儿我就能随时驱动右手上绘制的魔法术式了。到时候万一起了冲突,我可不觉得他们会给我布置术式的时间。”
“你又要把自己炸了?上次还没炸够?”汉克顿时向后退了几步,露出惊悚的表情,“机械义肢我没问题,机械背我可没做过!而且按照那个术式的效果,你整个人估计连灰都剩不下来……”
“都说了我修改过那个术式,怎么这么无知……”弗莱终于抓到了机会,满脸讥讽地看着汉克,“让你多看看书来着?你以为我昨天等着材料的时候跟你们一样浪费时间?”
抢过汉克嘴里叼着的眼,弗莱深吸了一口气点燃了他右臂上的术式。等着术式的痕迹深深地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他摔着手深吸了一口烟。
“这个术式是用来燃烧自己的血液的,其实曾经那些掌握了神秘学的家伙就是用这个方法来战斗的。只是没有像我一样,直接把生灵炼成术式架设在自己身上,而是把术式盘镶嵌在自己的心脏前方而已。”
“至于后来,随着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大,神秘学的作用才开始从战斗的第一线转向了辅助。所以也再没有人把术式架设在自己的身上了,毕竟太过痛苦不说,架设以后想要更换也十分困难。”
“所以你是想要用这个作为保险么?”约翰点起一根卷烟,掩盖房间里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但那些家伙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就凭你在手上布置几个术式就能逃脱!”
“嘿嘿……相信我作为一个神秘学家的能力……”
弗莱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看得另外两人不经打了个寒颤。
“他们绝对不会想要知道这些术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