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刚刚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天下苍生,还有那城外的六万流民,但我看来,徐国公实际上是另有他想。”
霍凡先是上来,一痛贬斥。
随即他话锋一转。
“就比如说,把这些流民悉数的安置在其他州县,这是什么样的脑袋,才能够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流民们饥寒交迫,好不容易走到京城附近,结果朝廷不发下钱,就系这些流民,反而要把他们往其他,地方送去,这不是明摆着要进行甩锅吗?”
“天寒地冻,饥寒交迫,流民们恐怕没走到,要被安置的地方,就已经冻饿而死了吧!”
“你你这是污蔑……”
徐弘基脸色顿时一变。
而霍凡却是冷笑一声。
“我这是污蔑,那倘若徐国公认为我霍凡这是污蔑,那就请徐国公做个表率,在衣食无着的情况下,冒着寒风,冒着大雪,走上一百里地,走到别的州县里面去,看看徐国公您这一把老骨头会不会倒在半路上……”
“这个……”
徐弘基脸色骤然间一变。
而霍凡看他这模样,却是冷笑一声。
“所以说这个徐老狗你是当定了。”
“至于捐献棉衣?想法是好的,但问题在于,捐献捐献,本身就应该秉承一个自愿的原则,凭什么要必须别人捐献呢?这不就成了道德绑架了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徐国公您家里的身家,我们可都是知道的,五百身棉衣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区区五百升棉衣,价值恐怕不会超过三百两银子,徐国公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以徐国公的身家,给这些流民们一人发十身的棉衣都够了!”
“却只肯拿出来五百,这岂不是显得徐国公你,太过于吝啬了吗,显得你有些沽名钓誉之嫌疑……”
“更何况捐了五百身棉衣,就敢堂而皇之的站出来,在这里一副为天下人着想的模样,公然的,在朝堂上搞什么道德绑架,你也不看看这朝堂之上多少的,清廉为官的官员,身上自己的棉衣都尚且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却要道德绑架他人,让他们继续捐献棉衣,这可真是有些过分了!”
“对于你徐国公而已,五百棉衣,不过是九牛一毛,对于他们而言,一身棉衣,都是难得可贵的……”
霍凡的话,一出口在场不少,那些个清廉为官或者是待在清水衙门里面没有油水的官员们,顿时是一阵附和。
他们实际上也很愤怒于这种道德绑架,毕竟他们本来就不富裕,却要拿出银子来捐献棉衣。
可又不得不捐,毕竟道德绑架嘛。
霍凡的一番话说出来之后。
曹弘也明白了,霍凡为何会说出那么一句徐老狗。
确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徐弘基确实有徐老狗的嫌疑啊。
这家伙老奸巨猾,简直就是一条老狗。
一边道德绑架。
一边拿出来九牛一毛,区区五百身棉衣。
显得自己高风亮节。
这可真是太过于无耻了。
而霍凡却十分犀利的将他的伪装给拆开。
将他的本质给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想到这儿,曹弘看向徐弘基。
心说,这果然是一条徐老狗。
而与此同时,徐弘基则是勃然大怒。
“老夫为国家着想出谋划策,就算是有些纰漏,有些问题也是一番苦心办了坏事,哪像你只会聒噪着挑剔毛病……”
“谁说的?徐老狗!我霍凡的主意还没说出来呢,你就认为我霍凡没有办法了,你也太小瞧我霍凡了吧!”
霍凡冷笑着说。
随即他张口朝在场的众人说道。
“对于这些流民,我霍凡实际上早就已经有了办法,这个办法说起来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以工代赈而已!”
“以工代赈?”
听到这,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露出来了疑惑之色,诧异的打量起来了霍凡。
心说,这究竟是什么办法啊?
就在这时,看着四周的目光,霍凡也只好,耐心的解释起来。
“这个以工代赈啊,说起来倒也简单,无非是由朝廷的工部牵头,然后组织流民,进行一些工程,让这些流民们,有了一个活计干,也有了收入,可以赚取,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这不比朝廷一直赈灾,高明的多吗?”
“这……”
霍凡的一番话,说出来的那一刹那。
在场,所有人不由的眼睛一亮。
是啊,这个办法高明的很。
不比徐弘基所谓办法高明的多了?
徐弘基那名为办法,但实际上,无非是将大多数的流民,给赶走,让他们饿死,冻死在沿途的道路上面。
而且,就算是流民,送到了地方。
那又能如何?
这些流民,没有一个活计干,他们照样得当流民,时间久了,难不成大魏一直养着他们?
反倒是霍凡,提出来的这个以工代赈,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流民的问题。
可以解决掉,这个让历代王朝都头疼的问题。
一时间,曹弘不由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办法,好办法,这才是朕的女婿,能为我大魏,出如此良策!”
“哈哈,父皇,这算的了什么……”
霍凡干笑一声,显得是格外的谦虚,随即,他将目光,对向了徐弘基。
“怎么样?徐老狗,我霍凡的办法不错吧?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可不要违约啊,从今天起,你不叫徐弘基了,你改名叫徐老狗了!”
“你……”
徐弘基大怒,他额着上是青筋暴起,而殿内,不少的大臣,看到这一幕,却是忍不住的发笑。
原来,这个徐弘基,为大魏的丞相这么多年,暗中得罪的人,也是不不和,只是,这些人一直以来,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见霍凡替他们出气,暗中都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呢。
而与此同时,霍凡又话锋一转,看了眼在殿内脚落里面站着的四皇子曹冲,随即,朝曹弘拱手说。
“父皇有所不知,实际上,这个以工代赈的主意,也并非是由儿臣一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