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冤家,真是要被他害死了!”她在十六楼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些规避手段,可朱钧的话,她又不敢不听。
要是自己真的有了,那......
苏奴儿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她想,自己应该马上要来事儿了,应该不会中。
只是下次要小心着点。
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不过,这脖子上,锁骨上这些痕迹,却是难办了。
也不是洗澡就能去掉的。
她只能用胭脂遮盖。
忙活了好一阵,才将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遮掩下去,但是她总觉得不利索,好像时不时就有......
“师父,您起了吗?”这时,外头传来苏小小的声音。
苏奴儿急忙道:“起了,你进来吧。”
他急忙照了照镜子,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放心。
“师傅,今天王妃说要去黄觉寺祈福,让咱们一块跟着去!”苏小小道:“师父,你看我,眼睛这么肿,怎么办啊。”
原来苏小小昨夜哭的太凶了,一觉起来,发现眼睛肿的核桃似的。
本就自带忧愁属性的她,此刻看起来不是忧愁了,就像个苦瓜似的。
这种苦瓜脸,带出去,谁见了能喜欢?
“快用热鸡蛋敷敷,然后用胭脂补补气色!”苏奴儿说道。
苏小小点点头,见苏奴儿穿着如此保守,心下一动,“师父,我是不是也要回去换一套跟您一样的衣服?”
苏奴儿脸一红,她穿这样,不是因为怕冷,这大夏天谁穿这么高领子的衣服,还不是害怕汗水将胭脂冲刷,露馅?
“不用,你就穿的素雅一些就行了,殿下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不会觉得你是个浅薄的人!”
“真的?”
“真的,我很肯定,若你不信,今日我寻个时间去问殿下可以了吧?”苏奴儿有些心虚,毕竟他昨天特地问了朱钧,“不过我听说,昨天晚上殿下在书房忙公务,一直到深夜!”
“这么说,是我没找对时间?”
“嗯,殿下又不是迷恋女色的人,下次找个殿下不是太忙的时间,肯定能行的。”苏奴儿有些愧疚,这么欺骗苏小小,日后她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
不过此刻也只能如此了。
苏小小则是一脸懊恼,“我真笨,还在那里胡思乱想呢,殿下是办大事的人,哪能天天跟我一样儿女情长?
要是耽误了殿下的大事,我百死莫赎!”
“行了行了,你日后别瞎想就是了,快用鸡蛋敷敷!”苏奴儿将剥好的鸡蛋递了过去,心说,总算是把这小妮子安抚好了。
苏奴儿夜宿朱钧书房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但朱钧下了命令不许说出去。
而且这事儿荀不三已经记录起来了,比如朱钧努力了几次,什么时辰,都一清二楚。
这也是为了保证血脉纯净。
所以从今天起,苏奴儿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是真正的主子。
府内的下人都得了交代,得小心伺候着。
苏小小没感觉出异样,但是苏奴儿明显感觉到下人看自己的眼神,乃至与自己交代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这种变化让苏奴儿有些紧张的同时,又觉得窃喜。
最起码王妃没有排斥自己。
跟着大部队来到皇觉寺,这里原是朱远章礼佛的於皇寺,老朱功成名就后,曾重回皇觉寺,问方丈自己要不要下跪。
方丈也是个聪明人,说:现在佛不跪过去佛。
不仅让老朱龙颜大悦,这於皇寺,最终改名皇觉寺,从此香火鼎盛。
作为老朱的龙兴之前出家礼佛的地方,这里可以说流传着老朱诸多传说。
甚至这里面还有一尊以老朱的帝王像,日夜有僧人诵经祈福,受人香火。
这地方颇灵验,凤阳百姓初一十五也喜欢来这边上香拜佛。
朱钧原是个无神论者,可穿越这种事都有,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但他也不全信,只要自己不做亏心事,他谁也不怕。
想想自己来到这边做的好事,也够多了,就算是神佛又如何?
这庙里有个老主持,叫高彬,据说近百岁,与老朱有恩,现在已经不主持寺庙的日常。
不过,得知朱钧过来,这老主持还是特地过来迎接,“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吴王殿下!
吴王殿下莅临本寺,蓬荜生辉!”
朱钧觉得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有点意思,“您应该就是高老主持吧,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应,这皇觉寺乃是龙兴寺,庙宇里不是佛祖就是菩萨,就算我不来,也是金光灿灿,又岂因我蓬荜生辉?”
“殿下是有大功德的人,堪比神佛,来到这里,自然是蓬荜生辉!”高彬笑了笑,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着莫名的异光。
朱钧打了个哈哈,“什么大功德,真正有大功德的是我父皇!”
“陛下是身具天命的人,连神佛都要拜倒在他脚下!”
“难怪我父皇每一次回凤阳都喜欢来这里!”朱钧笑了笑,这老和尚实在是太会说话了,那个当权者不喜欢听?
高彬笑了笑,“殿下是个有福气的人,未来必将福气绵延,子孙后代享受不尽!”
朱钧拱了拱手,“那就承高老主持的吉言了。”
高彬却不敢受他这一拜,而是快步躲到一边,“贫僧可受不起殿下这一拜,会折寿的!”
这老和尚怎么有些神神叨叨的,不过他身后的女人们,倒是一脸虔诚的样子。
其实排除信仰不说,他觉得礼佛,信道,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和安慰。
朱钧摇摇头,带着众女进去,不过高彬却一直跟着。
朱钧皱眉,“老主持,您还有事?”
“无事,就是有一样东西,想赠送给殿下!”高彬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那东西是一个残破的钵。
那钵缺了一个口子,还有些生锈,看起来有好些年头了。
这老和尚有病吧,送人化缘的破钵作甚?
“这是......”
“这是陛下当年留在寺中之物,陛下一直想拿回去,贫僧想留下做个纪念,便厚着脸皮讨要。
不过今日,贫僧觉得殿下比贫僧更适合这个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