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谁啊?”夏澜满脸好奇的看着他。
“《星海》项目开发商。”陆恒澹声道,虽然夏澜只是去走个过场,但也要对方认个眼熟,是走了“后门”,但也要过个明路,省得被人诟病。
夏澜顿时满脸兴奋:“那是不是代表这个项目要准备启动了?!”
“过完正月吧,”陆恒替她打开车门,自己也坐进去后,才道:“先过个好年,你忙了这么久也没好好休息。”
“可我不累,我现在精神头十足呢!”
“休息不光是为了年后养精蓄锐,傅景年知道这件事后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要在这个项目动工之前解决掉这个麻烦。”
夏澜脸色一瞬间凝重,以她对傅景年的了解,他若是知道被人这般“戏耍”,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车子停稳后,陆恒先一步开口道:“那个开发商对你之前的建学校的提议很感兴趣,你尽可能跟他细致描述你的想法。”
夏澜有些吃惊,转念又想,陆恒带她去的是B市最高档的餐厅,却不是什么灯红酒绿的会所,想必对方这次派来的人真的是商议项目细节的。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陆恒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前后脚走进餐厅,陆恒本就生的高大,再加上夏澜清丽耀眼的脸,一时间本就人少的餐厅,迅速将目光定格在两人身上。
“哎,那不是,钱少,你看!”
钱丰不耐烦的顺着一旁人的视线望去,顿时眼神一震。
“要我说,明明是一个父亲,夏澜姐弟两个倒是生的比夏宁好看太多了,当年要不是傅景年先下手为强,如今说不定就是钱少的囊中之物了!”
钱丰冷嗤一声,眼神死死盯着夏澜:“我倒是不介意捡傅景年的破鞋。”
周围的人顿时不怀好意的笑开。
陆恒护着夏澜走进电梯,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他们。
钱丰莫名觉得后背一冷,压低声音警告身边的人:“快吃,吃完去松快松快。”
电梯门关后,陆恒这才开口:“你认识他们?”
夏澜目光微寒:“要是我记错,他们就是当年在我生日宴上闹事的人。”她眉心轻蹙:“自从视频事件结束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先不管他们。”陆恒掏出手机给林汉发了个定位,又匆匆发了几条微信后领着夏澜走出电梯。
电梯门开后,顶层露天餐厅瞬间让夏澜视野开阔起来。
放眼望去,除了玻璃门外守着两个服务生,露台中间仅有一桌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四下没有一个人。
夏澜暗自咂舌,这是包下了一整层?
果然有钱就是豪横。
不对,这应该是他们宴请对方吧?那岂不是花的是她的钱?
陆恒看着夏澜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出息,这个项目真要做下来,盘下这个餐厅都不是问题。”
“我是怕项目还没启动,钱就不够花了,”夏澜心里盘算着,她手头能动的流动自己寥寥无几,更不用说夏氏一直被傅氏压制,想要在B市的银行贷款,恐怕也寸步难行。
好在,她上学时期开过几次画展,也不知道卖掉那些油画加上她母亲给她设立的学业金基,够不够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
盘算间,陆恒已经率先开口打招呼:“我是陆恒,这位就是夏氏的负责人夏澜。”
夏澜看着对面气势不凡的中年男人,礼貌的伸出手:“你好。”
几个人简单的寒暄了一番后,服务生上齐了菜便也离开了。
夏澜虽不善应酬,跟着陆恒这些日子倒也学到了些门道,是以应付起来倒也没那么生硬。
陆恒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跟对方交谈,嘴角的笑意渐深。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陆恒起身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怎么说?”
“之前少爷让我安排他们跟夏宁碰面,没成想让他们趁机逃走,”林汉声音带着丝怒火:“少爷说夏宁身边的陈锋不简单,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陆恒看了眼身后的人,压低声音道:“稍后你看看邮箱,想必对你有用。”
“好。”林汉不忘叮嘱他:“他们几个一直对澜小姐姐弟虎视眈眈,你这几天警惕点,不要在年前闹出什么意外。”
“放心吧,我有分寸。”陆恒挂了电话后,转过身重新坐在夏澜身边,不动声色的拿开她手边的红酒:“各位了解的如何了?”
为首的男人看着夏澜满是赞许:“虽然还没有成熟的企划书,但是夏总考虑周到,且想法新颖,我很期待我们未来的合作。”
夏澜眉眼含笑,看着陆恒的眼神带着一丝得意。
陆恒微笑,看着她绯红的耳垂,心思莫名涌动。
回程的路上,陆恒见夏澜难得安静,一回头才发现她倚着车窗睡着了,他微微蹙眉,他知道夏澜酒量不好,却不想这么差……
待车子停稳后,他下车后拉开副驾驶的门,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他刚走近别墅门口,顿时心生警惕。
别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人正是之前跟在顾晏母子身边的女管家。
“慧姨,您怎么在这。”
慧姨神色澹然:“少爷吩咐我亲自照料澜小姐的生活起居,从今天开始。”
陆恒手心微微收紧。
“快进来吧,我去准备醒酒汤。”慧姨打开门,转身进了厨房。
陆恒清上楼轻手轻脚的放下夏澜,又替她掖好被角,一转身就看到慧姨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口。
“她已经睡下了。”
“这碗是给你的。”慧姨递到他跟前,神色莫名带着丝压迫。
陆恒眸光微敛,端起来一饮而尽。
慧姨侧身关上房门,轻声道:“你终究是个男人,长此以往终究不合适。”
“年后等事态安稳,我会搬出去。”
“过年前吧,我会跟少爷说给你预留好房间,”慧姨语气平静,却莫名带着丝不容质疑:“澜小姐幼时我也算照看过她几次,对她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想必我们相处起来不会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