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永康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其他集团总裁那边听来的消息,转头看向妻子沈淑雯,“秦家后天要开宴会,已经有不少人收到秦家的宴会邀请函了。”
沈淑雯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着说道:“秦家邀请,我才不去!”
邵永康瞥见她脸上的表情,哼了一声:“你想去也去不成,秦家并没有邀请我们。”
“什么?!”沈淑雯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有邀请她,或许是因为律师函的事情,她这个能理解,为什么连他也没有收到秦家的邀请?
他可是邵氏集团的总裁啊!
沈淑雯感到匪夷所思,不敢置信地问道:“是不是还没邀请到你这啊?怎么可能你会没有收到邀请?”
“我问过了,只有我们不在秦家宴会的邀请名单上。”邵永康比谁都要来得郁闷,但更多是不安。
如果秦家因为上次的不愉快,不打算继续跟邵氏合作,那问题就大了!
沈淑雯又急忙追问:“那我们芯芯呢?芯芯也没有收到邀请吗?”
邵永康回答道:“我们都没有,芯芯更不可能有。”
“秦家真是小心眼!”沈淑雯憋不住了,怒声斥骂:“家大业大的,揪着这么一丁点的小事情不放,真是拉低了豪门的档次!”
邵永康本来就烦,听到她又吵起来,更觉得烦躁,“行了,别说了。”
沈淑雯气得瞪他:“我骂秦家也不可以吗?我有骂错吗?这可是事实啊!”
邵永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隐隐作痛。
琴房的门被人打开,邵芯芯穿着幼儿园的校服裙子,走出琴房。
听到客厅那边传来她父母吵闹的声音,邵芯芯的眉头皱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上一世就没少听过父母的吵架,没想到这一世依旧如此。
她站了一会儿,才往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门口,邵芯芯露出担忧的神情,目光看了看客厅里的父母,问道:“爹地,妈咪,怎么啦?”
邵永康摆了摆手,“没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女儿芯芯的身边,问道:“琴练得怎么样了?会不会累?”
“不累的。”邵芯芯抬头看向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爹地,弹琴很简单。”
“我女儿真棒。”邵永康有些自豪,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今天练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去吃晚餐。”
沈淑雯站起身,跟着他们走向餐厅,想起秦家还是生气,低声骂了一句:“一个破宴会,谁稀罕去,不邀请就不邀请。”
邵芯芯的脚步一顿,恍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她转头问道:“妈咪,是秦家要举办宴会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秦岁安回到秦家不久后,秦家为秦岁安举办了一场宴会,而那次宴会过后,秦岁安在豪门圈里备受宠爱,收获了很多好感,所有人都喜欢秦岁安。
“嗯。”沈淑雯撇了撇嘴,“管他举办什么宴会,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秦家没有邀请我们家的人去参加宴会。”
邵芯芯眉头轻轻皱起。
上一世里,她们邵家阴差阳错没有参加邵家的宴会,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连宴会的邀请函都没有收到。
秦家的宴会,受邀的宾客绝对是达官显贵、权豪势要的人,如果她能在这次宴会上光彩夺目,以后在豪门圈里备受宠爱的就是她邵芯芯了!
邵芯芯突然停住脚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的父母,“爹地,妈咪,秦叔叔不邀请我们家的人参加宴会,是不是因为我呀?”
“跟你有什么关系?”邵永康立刻摇头否认,不悦的视线往沈淑雯瞥了一眼。
在这个时候,沈淑雯难得没有跟他闹,一心只想着哄女儿,“芯芯,肯定不是因为你呀!他们不邀请就不邀请,我们参加的宴会还少吗?也不缺他们这一个宴会!”
“呜呜呜……”邵芯芯似是难受极了,“妈咪,我也想去。”
沈淑雯眉头皱起,不理解女儿怎么非要去秦家的宴会,“这有什么好去的啊?”
邵芯芯抹着眼泪,故意挑着沈淑雯喜欢听的话,一边哽咽,一边说道:“妈咪,宴会上会有很多叔叔阿姨们去的,叔叔阿姨们也会带他们家的小孩去,我好久没有跟大家见面了,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
沈淑雯蓦地想起,她的女儿芯芯是走到哪里,就被人夸到哪里。
能去秦家宴会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如果她能跟女儿一块出席宴会,到时候,宴会上最完美最棒的母亲,肯定是她!
而最好最懂事聪明的小孩,也肯定是她的女儿芯芯!
想到这,沈淑雯看向邵永康,立刻改口,说道:“永康啊,要不你想想办法,让秦家来邀请我们去呗。”
邵永康面露难色。
堂堂一个邵家集团的总裁,哪里拉得下这个脸面,去求人家邀请他!
邵芯芯轻轻揪着他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乞求地说道:“爹地,我想去,我想去嘛,爹地帮帮忙。”
“好,好……”邵永康只好答应下来,叹口气:“我明天去问问看。”
“谢谢爹地!我最爱爹地了!”邵芯芯高兴地欢呼着,接着又牵住沈淑雯的手,“我也很爱很爱妈咪!”
邵永康与沈淑雯听到她的话,同时笑了起来,“走吧,先吃晚餐。”
答应了女儿,邵永康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开始着手联系秦颢琛。
第二天,趁着中午的饭点,沈淑雯便来到邵氏,搭乘电梯去丈夫邵永康的办公室。
一路上,邵氏集团的员工一声又一声的“总裁夫人中午好”,听得沈淑雯心情极好。
她微微仰起下巴,端着高贵的姿态,走进总裁办公室。
邵永康一脸凝重地翻着文件,瞥见她来了,随口说了一句:“来集团做什么?”
沈淑雯平时偶尔会来邵氏集团,主要目的是查岗,而这次来,明显不是为了查岗。
“我还不能来了?”沈淑雯眉头轻轻拧起,却没有发怒,坐在沙发上,问他:“邀请函呢?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