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内,南宫雪叮嘱着薛牧。
“等会你就在这边上偷听旁边包房的人,他们聊了什么,谈了什么,你都要一一和我说。”
薛牧点着头,试探道:“大人,这旁边房间里的人是朝廷命犯吗?”
“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南宫雪语气立刻变得冷漠起来。
“是。”
薛牧知道,这是把他当工具人了。
反正也就是偷听别人谈话,没什么危险难度。
再说了,自己作为帮忙的人,真有什么事,南宫雪也会保护自己的。
工具人也就工具人了,就当还上次虎口堂那事的人情。
“砰!”
就在南宫雪打算叮嘱两句薛牧时,他们的包房门打开了。
薛牧这时开启视线洞悉。
神经显然绷紧了些。
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是不是和南宫雪作对的。
一旦发生冲突,自己应不应该马上开溜。
三个热像的人出现在薛牧的视线范围里。
其中有一人的气息和热像,让薛牧不由得多注意了下。
这个人的实力很强,和南宫雪差不多。
这要是打起来,南宫雪还真不一定能打赢。
【妮子,可不是我要卖你,但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就先走了。】
这是薛牧初步的想法。
没想到的是,南宫雪却站了起来,拱手道:“师兄!”
【师兄?】
【不是敌人?】
薛牧也安心了些。
左玉恒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和南宫雪坐一块的薛牧,示意道:“他是谁?”
南宫雪立即回答着:“他是咱们京兆府天牢的狱吏薛牧。”
说着,她便用手推了下薛牧,小声地解释着:“神捕司的副指挥使来了,起来。”
薛牧这才假装反应过来,连忙低头拱手。
左玉恒看着他,发现他好像看不见,便问道:“师妹,你带他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师兄,此人的听力很敏锐,说不定能够帮我们在这儿听到隔壁包房的谈话。”南宫雪解释道。
“就凭他?”左玉恒甚至没有用正眼看着薛牧,而是冷傲地说道:“师妹,咱们只需要确定那个陈立书和哪些魔教的人来往就可以了,不用整那么多东西。”
“再说了,整个归月楼的弟兄加起来有十几号人,他们不比这个瞎子有用么?”
这话一出,薛牧倒也没有生气。
从目前的初始流印象来看,神捕司确实要比他能干。
他正好也可以利用这個机会,假装开溜。
而且还涉及到了魔教。
薛牧回想起那日的魔教教主。
这种事,他还不愿意掺和一脚呢。
于是薛牧拱手道:“副指挥使说得有理,属下也是想着尽一些绵薄之力,如若不需要属下的话,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用向着南宫雪的方向作揖,准备离开。
南宫雪一听,立刻拉住他:“不许走。”
她随即看着左玉恒,解释着:“师兄,这个狱吏的听力很敏锐,说不定能够帮听到一些关于魔教的事。”
“不用了,再说了,这隔板这么厚,他能听出来什么?你别被他忽悠了,下去吧。”
“师兄,我们之所以一直对魔教的事没有太多的头绪,就是不了解他们的情况,或许这一次能够得到更多的情况。”
南宫雪还想劝说一番,但左玉恒这时早已变了一个态度。
只见他冷眼盯着南宫雪道:“南宫千户,请注意场合,叫我的职务和称呼,我说了,让他退下。”
南宫雪犹豫了两秒,最终抱拳道:“是,左指挥使。”
说着,她便带着薛牧离开了。
南宫雪走后,左玉恒冷哼了一声,随即吩咐着身旁的手下:“程路。”
“大人,属下在!”
“等这事过去了,去查查这小子。”
“是!”
南宫雪带着薛牧走出了包间。
薛牧则试探道:“大人,我是不是不用帮忙了?”
南宫雪冷漠地应道:“不,还要。”
下一秒,她把薛牧拉进了右边的包房。
随后,她叮嘱道:“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薛牧知道,这也是挨着陈立书包间的房间。
他还是没能逃脱偷听别人的活儿。
薛牧也只能干坐着,等着旁边的包厢来人。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大家全都严阵以待。
陈立书也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归月楼。
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好几双眼睛全都对视了下。
二楼的神捕司手下也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左玉恒。
左玉恒坐在桌边,吃着小菜,喝了一口小酒,淡定道:“别急,等他进包间。”
果然,陈立书在老鸨的带领下,来到了特定的包间等待着。
而南宫雪也趁机进入隔壁房间,来到了薛牧的身旁坐下。
此刻,整个包间里,就只有南宫雪和薛牧两人。
虽说现在在办案,但是南宫雪一想到今天下午这人的手碰......
算了,不想了。
南宫雪担心自己又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于薛牧。
薛牧倒也淡定,问着:“大人,旁边的房间好像有了动静,像是来人了。”
“这你能听出来?”南宫雪惊讶道。
“嗯,隔板不厚,刚刚那隔壁房间有开门、和走动的声音,但没有说话,根据脚步声来看,应该是一个人。”薛牧解释道。
这下子让南宫雪彻底放心了。
她随即说道:“现在确实是有一人进去了,但是和他碰头的人还没来,待会你务必要仔仔细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然后原封不动的告诉我,如有隐瞒......”
南宫雪的语气立刻变得犀利起来:“你可知道后果。”
薛牧点头着:“放心,大人,属下定会尽力。”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听上去有些浑厚。
一时间,正在吃着小菜的左玉恒眉头一皱,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
他抬起头看着房门的影子,从身型来看,是两个壮汉。
仿佛在偷听他们里面的声音。
于是左玉恒一个眼神。
其他手下也都明白。
他们纷纷嚷嚷着:“来来,哥几个,喝一个。”
“你好意思说,那晚你都趴下了。”
“哈哈哈......”
左玉恒死死地盯着门外。
没过两秒,那两个壮汉便离开了左玉恒的包间门口,往陈立书的房间走去。
而南宫雪和薛牧也知道走过来的两人似乎有些实力,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那两人却没有直接进去陈立书的包间。
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他们来到薛牧和南宫雪所在的包房门口,停留了两秒。
南宫雪这时握着剑,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
这时,薛牧解释道:“他在观察隔壁两间包房的情况,大人,你叫两声,出声就没事了。”
“叫两声?”南宫雪眉头微皱,不明白什么意思。
下一秒,薛牧便拍了下她的大腿,喊道:“你个婆娘,还挺带劲,怪不得是这儿的头牌呢!快叫!”
南宫雪没想到薛牧竟然拍了她一巴掌,刚想发怒,但是却注意到门口的两人还没走。
但她实在开不了口。
只能怒火中烧地看着薛牧。
薛牧小声地提醒着:“大人,您得叫,演演戏......”
南宫雪的心里挣扎着。
最终她也只能咬着贝齿,轻轻地哼了一声:“嗯......嗯啊~”
哼吟的时候,她的眼睛像是着了火似的,恶狠狠地看着薛牧。
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
但薛牧却“眼不见为净”。
趁这机会,他又拍了一巴掌。
“伱个骚婆娘,快!上来!伺候好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