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炎沉默的这段时间,就是在想,如何让这段正山,今天死在这宴会厅现场。
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终于,足足五分钟后,天星炎这才开了口,“现场的所有媒体人,都出去!”
尽管,现场的这些媒体记者,没一个愿意在这种时候离开。
但看着天星炎如此阴沉的脸色,也没一个人敢违抗,只能一个个很是遗憾地离开了宴会厅。
不过现场这些上流社会人士,天星炎并没有请出去。
毕竟,既然要找回面子,又怎么可以没有见证人。
何况,今日不在这些人面前弄死段正山,那自己的脸面,又如何找得回来?
等所有媒体人出去后,天星炎摆了摆手,几名天家的护卫当即理会天星炎的意图,将宴会厅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段正山,你知道,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吗?!”天星炎看着段正山,随后路过一名护卫时,从他的手里将一根电击棍,给接了过来。
打开电击棍后,当即传来了电流滋滋的声音。
看着天星炎这个样子,此刻段正山的内心其实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双腿早已颤抖不已,甚至软得已经快要给天星炎跪下。
但是,陈晓在,段正山只能硬撑着。
且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陈晓的身上。
“天……天星炎!我忍你们天家很久了,一直以来,你们天家在港城横行霸道,用这……这种下三滥的强硬手段,害了多少人!”段正山看着天星炎一步步逼近,但嘴里还是依照陈晓先前的要求,开始紧张地指控起了天星炎。
“呵呵,下三滥的强硬手段?段正山,我想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我们天家办事,从来没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们有的,只是强硬的手段而已!”
当说完这话时,天星炎的身影也已经到了段正山的面前,随后举起电击棍,便朝着段正山的脑袋,准备狠狠砸下。
这一刻,段正山也是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大声道:“就是下三滥手段!你们天家的人,都是人渣!败类!不得好死!!!”
“去死吧!”天星炎着实没想到段正山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敢这么说,手里的电击棍,朝着他的脑袋,用力砸下。
然而……
就在电击棍离段正山脑袋不足一公分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段正山更是差点尿了裤子,依旧紧闭双眼,全身颤抖。
直到又等了几秒,还不见棍子砸在,段正山这才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陈……陈先生。”见陈晓终于出手了,段正山内心的大石头也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天星炎的手腕被陈晓紧紧地钳住,动弹不得。
“你就是那个姓陈的?”天星炎想要抽回手,但陈晓的力量实在是太大,根本抽不回来。
“没错,我就是那个姓陈的。”陈晓看着天星炎,微微一笑。
只是,笑容刚落下,陈晓手上的力量再一次加大,天星炎顿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剧痛感袭来。
“啊!松开!”天星炎当即痛呼,原本握着的电击棍,也在这一刻,砰然落地。
“放开我家少爷!”天家的护卫,见陈晓敢对天星炎动手,纷纷迎上来,将陈晓围在了中间。
可是,陈晓会放手吗?
显然不可能!
陈晓继续加大力量,且用力的角度也变得扭曲,只要再扭转几分,天星炎的手腕定然断裂。
无奈,为了缓和这种疼痛感,天星炎的身体也只能跟着旋转,很快便以一副半跪的样子,呈现在了陈晓的跟前。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弄死他啊!”天星炎的脸在这一刻已经涨红了,咬着牙大声怒吼。
有了天星炎的这一声命令,天家的护卫这才纷纷举起电击棍,朝着陈晓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卡擦一声,天星炎的手骨,直接碎裂。
“啊!!!”天星炎痛苦不堪,被陈晓松开后,当即捂着自己的手腕,恨不得就地打滚。
与此同时,天家护卫纷纷朝陈晓发起攻击,七八根电击棍同一时间,便朝着陈晓的脑袋,狠狠砸下。
可是,就在以为陈晓无处可逃时,原本位于圆心的陈晓,却突然鬼魅般地消失了。
而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四名天家的护卫,已经飞了出去。
砰砰砰砰。
四人的身体纷纷砸在酒会的长桌上,将上面的甜点和美酒,砸得散落一地。
另外几名护卫的下场也差不多,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都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天星炎,这就是你说的,强硬手段?”陈晓一脸戏谑地看着天星炎,微笑问道。
现场众人,也被陈晓的身手,当即折服。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天家的护卫,在港城这些大家族当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现在一分钟不到,竟然就被全部干倒了啊!”
“一分钟不到?十秒钟都不到吧!这年轻人,是外来哪个大家族的少爷吧?”
“不知道啊,但我感觉,天家这一次,或许真是碰到硬骨头了。”
“讲真,刚才段正山的话说得也没错。这些年来,我们哪个,没被天家欺负过啊。要是这一次,这年轻人能掰倒天家的话,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呀。”
“你小声点!天家哪那么容易倒啊!小心这话到时候被天家知道,你马上吃不了兜着走!”
看得出来,现场其实有不少达官贵族,对天家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天家这片天,在港城罩的时间,的确长了些。
只是,天家确实也没这么容易倒。
就在众人以为天星炎这次要栽在陈晓手里的时候,宴会厅的二楼,突然出现了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
“小子,敢在天家面前如此,你确实有些嚣张了。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跪下向星炎道歉,要不然的话,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听到这声音,现场众人也是勐然抬头,发现一名穿着一身白袍的老者,面色冰冷地从楼上,缓缓地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