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福康医院。
福利来集团旗下才新开不久的医院。
当时医院刚开业时,福利来集团的董事长刘啊宝还专门致过开业词。
虽然以老街这些医院现有的医疗水平,摘取器官之类的都有难度。
但是一般人受了一些非致命的伤害啥的,倒是可以进行治疗。
当然,器官摘取之类的,东南亚当然要看泰国。
阉割更得看泰国。
福康医院病房中,娟正坐在糖豆的病床旁边。
看着刚刚熟睡过去的糖豆,娟有些爱抚的用手撩起她的头发,摸着她的额头。
过了片刻。
娟轻轻挪动凳子,然后起身缓缓走到了窗户旁边。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娟靠在窗户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糖豆潸然泪下。
娟一边用手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心中一边不断的响起一个念头。
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老天爷的眼睛真的是睁开的吗?
糖豆从生下来就身体不好,耗尽了她和周一所有的精力后现在她和糖豆还被抓到了缅北这里。
娟甚至都不知道抓她们母女两来的人准备怎么用她们来对付周一呢。
而且。
现在糖豆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
等不了多久还需要进行器官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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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的心里已经对下一次的器官移植报什么希望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糖豆,娟缓缓转过身子。
她面对着玻璃,低声哽咽道:
“周一,到底在哪里啊!”
娟缓缓抬头。
看着玻璃中憔悴的自己,一时间娟突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难道就只能和糖豆一起成为别人要挟周一的弱点吗?
想到这里,娟缓缓转身看着躺在并床上的糖豆。
娟记得很清楚。
大概在一年前。
就在娟和周一两人因为给糖豆看病变得一贫如洗,负债累累的时候。
当时钱也花完了,债也欠了一大堆。
看着糖豆,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
那时候娟的心中也曾经动摇过。
要不放弃治疗?
这个念头在娟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但是很快就被娟给自我否定了。
因为当她看见糖豆的脸时,她舍不得。
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的骨肉至亲。
从那之后,娟的脑海中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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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娟看向糖豆的眼神变了。
她神情有些呆滞的走到了糖豆的身边。
看着糖豆眼神中尽是不舍与愧疚。
娟将刚才用毛巾包着打碎的玻璃瓶碎块握在手中。
然后她伸手从旁边的床上拿起枕头,然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糖豆。
娟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同时她也开始抽泣了起来。
“孩子。
妈妈也是没办法了。
都怪妈妈没能力,与其让你继续跟着我受苦,还是送你一下吧。
你放心吧,妈妈送走你,妈妈也就来了。
这样,就没人能威胁你爸爸了。
与其三个人一起死,还不如妈妈带着你先走一步。”
满眼泪水的娟别过头,双手颤抖的将枕头冲着正在熟睡的糖豆脸上压了上去。
只是刚压到一半,娟的身体突然定住了。
大概愣了两三秒后,娟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着头。
娟拿起枕头,看着糖豆的脸。
她的身后向后勐地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娟用嘴咬了两下枕头的边缘后又疯狂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娟一边摇着头,一边身体不停的抽泣。
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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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她可以死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可是让她动手捂死糖豆,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甚至,她心中已经开始因为自己刚才产生的那个罪恶的念想而冲着糖豆忏悔。
福康医院外。
一辆皮卡这停在了医院门口。
是蔡津德带着两个园区的持枪安保来了。
此时已经后半夜了,要是一个人开着皮卡车,碰见巡逻的军警光解释都要好半天。
“你们在下面等一会儿,我上去带人去!”
蔡津德冲着两名安保人员交代一声后便独自走进了福康医院的住院楼。
走进福康医院的住院楼。
许多病房外面都或坐或躺着人。
懂得都懂。
他们是来看病人。
这个看,是看守的看,不是看护的看。
就在蔡津德从病房前经过时,好几个看守都会警惕的做出准备摸枪的动作。
当然也有个别看守认识蔡津德。
不过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看见对方都只是点头示意一下。
很快,蔡津德来到娟和糖豆所在的病房门前。
“蔡哥!”
病房门口的两名看守看着蔡津德热情的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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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蔡津德有些冷漠的点了点头。
在他的示意下,园区的看守人员推开病房门。
蔡津德刚一进门,就看见娟坐在地上哭。
他眉头一皱,转头看着一样身后的两名看守人员。
在蔡津德的眼神注视下,两名看守人员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无辜的神情。
蔡津德叹了一口气,走到床旁。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糖豆一眼后,缓缓坐在了娟身旁的床上。
蔡津德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缅甸当地的水果,然后从他的腰间取出了他身上的那把小弯刀。
手起刀落,蔡津德手法娴熟的将水果皮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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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津德将水果送到了娟的面前,并缓缓说道:
“来吧…
吃了它以后就跟你女儿说声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