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荒野,冷云昔和风城顶着头顶火辣的太阳,额间和后背都陆陆续续的冒出了晶莹的汗珠,好容易才来到了战区。
“你且记住了,不要乱跑。这儿可是十分危险的战区。”冷云昔嘟着嘴巴,摸了摸风城的头,颇有耐心的说道。
风城只顺着冷云昔抚着他的头,难得正经的应了下来。他可不能给她添麻烦了,不然冷云昔就真的不喜欢他了。
两人来到了一处破烂的村庄,街上的地面上残留着许多的垃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残破不堪的景象暴露在二人面前,时不时的还传来着婴儿的啼哭声。
不知何时,一名年迈的老妇人从不远处的一堆稻草中爬了出来。她面色苍白,骨瘦如柴,手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看到了冷云昔和风城身着都十分的整洁。想必应该不是敌寇,便迈着艰难的步子来到了他们面前。
“救救这个可怜的娃吧。”老妇人带着哭腔,嗓子沙哑的讲道,脸上的皱纹重重叠叠的聚在一起,显得整个人十分苍老。
冷云昔伸手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她瞄了瞄周围,发现突然多出了许多的百姓,他们应该都是流离失所的可怜人。
她瞧了瞧孩子,只见这个孩子灰仆仆的面容上,一道留着鲜血的口子十分的显眼,里面细小的血管若隐若现。
看到这,冷云昔立马伸手向风城拿出了她特质的药粉。接着细致的洒在了孩子的伤口上。正在哭啼职中的孩童似乎感觉到了火辣的伤口传来一丝清凉便停止了哭泣。
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呢!他眼泪汪汪的好奇的瞧着冷云昔,满是泪痕的脸让人心疼极了。
“你且把这个拿去,这可以治疗伤口。”冷云昔把孩子还给了老妇人,见她一脸感激的模样便把药粉递给了她。
“各位百姓们大可放心,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们的。”
其它躲在各处的百姓们听此,纷纷都出来了。他们无一不是狼狈不堪,一片哀求声响起,似是亡灵在哼着欢快的歌。
风城虽不会武功,但是医术还是了得的。他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所以帮着冷云昔救治了当地的许多百姓。
忙碌了几个时辰,看着每个百姓脸上流露难得的笑容,冷云昔只觉疲倦又少了几分。
“恩人,真是麻烦您了。”一开始的那位老妇人端着一个有点破旧的碗,里面的水确实异常的清澈,一手抱着熟睡的孩童,一手给了冷云昔。当然随后又给了风城一碗。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不知您可否知道萧将军的军营在何处?”冷云昔心满意足的喝了水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十分有礼貌的问道。
老妇人转身走进了一间房间,片刻又回到了冷云昔身边,拿出了一副附近的地形图和萧远归军队所驻守的军营位置。
“萧将军的军营就在这。”老妇人托人抱了孩子,打开地图指了指离这个村庄不远处的一片荒地。
冷云昔道了谢之后打算不再停留,照着距离和速度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去到的,便叫上了一旁正在吃着干粮的风城又开始启程了。
按照着老妇人的指引,冷云昔很快就来到了萧远归所在的军营。却不料被告知他早已出兵作战了。
被问道的那个士兵知道了冷云昔的身份之后,立马屁颠屁颠的给她和风城二人安排了营帐,冷云昔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萧远归什么时候会回来。
冷云昔颇有些无聊的坐在营帐外的椅子外。偌大的军营如今只剩下几个士兵在忙碌着,她双手成十,微风轻轻撩起她的秀发。澄澈的眸子看着前方,只在怔怔的思索着什么。
真想快点见到他啊!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无数次的循环,思念的心绪占据了她的心头。
正在冷云昔来过之后不久,萧远归的营帐又迎来了一个人。
只见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中年男子来到了萧远归的营帐前和那个看守的士兵交谈了几句之后就鬼鬼祟祟的进去了。
早在几个时辰之前,萧远归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出征之时。宋副队却在自己的军营里呆呆的坐着。
他的右肩上一道长长的伤口,唯有他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伪造的罢了。宋副将以肩上有伤口不舒服就留在了军营之中,躲过了这次出征。
倒也不是怕战死沙场,想着,宋副将从桌子下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包用黄皮纸包着的东西。
那里面装着的是,可以致命的毒药!
宋副将很清楚自己作为六王爷的细作,此行来的目的便是要让他萧远归有去无回。
于是,他紧紧的攥住了毒药。穿上了盔甲,长长的叹了口气便不再迟疑的来到了萧远归的营帐前。
“宋副将好!”负责看守营帐的士兵拱手作礼,恭恭敬敬的对着宋副将说。
“我是来给将军送接下来的作战计宜的。”他把手上拿着的一封信给了那个士兵让他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一根筋的士兵瞧着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便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打开了营帐,拍马屁的说道:“您请进。”
宋副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没想到他能这么顺利的进到里面去。
打开了营帐,一眼望去,萧远归的营帐布置与其它士兵并无任何不同,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主要把毒下在他的杯子之中便可以完成任务了!宋副将想着,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萧远归的书桌旁。
上面摆放的是一套上好的杯具,宋副将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确认过了没有人之后便打开了平日里萧远归用来喝水的杯子。
倒了杯清水下去,宋副将打开了黄皮纸,向杯子之中撒入了一些白色粉末状的毒药。据说是无色无味的,宋副将只觉得能够不被发现便可。
空荡荡的营帐突然吹来一阵冷风,嗖嗖的凉意不禁让他身子颤了颤,呼呼的风声在荒漠似是被扩大了好多倍,卷起沙土挥洒在空中。
“哈欠。”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在下完了毒之后便把黄皮纸塞到了自己的袖子之中。
看着桌子上的那杯水。不知怎的,宋副将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